“郡主,此人眼寬鼻高,武功路數也奇特,不像是我們大盛的人!”
江九重伸腳抬起那人的下巴,果真看著不像大盛人,他收回了腳:“看著像是番外之人,就是不知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你們帶下去仔細審問,問清楚他是否還有同黨,來大盛是要做什麼!”
陸七陸八領命,拎起男人的後脖頸就要將人拖出去,卻不想他雙腿一動,從他們的手中掙脫開來。
他們眼疾手快地將人抓了回來,正想卸了他的下巴,就見他腮邊一動,很快唇角就流出了濃黑的血漬。
“郡主,他咬破毒藥自儘了!”
薛度雁讓陸七陸八把屍體帶下去,心裡湧上擔憂,不知道那個人究竟是誰,又是哪國的人。
江九重握住她的手,“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派人去查!”
垂虹和晚照將整個屋子都檢查一遍,該換的全部換掉了,才鬆了一口氣。
“奇怪了,周姨娘不是被送回三合莊了,怎麼晚上又回來了?”還給姑娘下毒。
薛度雁聽在心裡,沒有吭聲。
次日,回到莊子上之後,薛度雁讓尤大娘將押送周惠宜主仆回三合莊的人過來,“周姨娘被你們送回三合莊了?”
那兩人心頭一跳,忙道:“回主子,都送回去了!”
“這就奇怪了,既然你們已經將周姨娘送回了三合莊,為何昨晚還能出現在我房裡?難道我見鬼了?”
陸七亮出手中的刀,往前邁了一步,喝道:“還不老實交代,再不說小心你的脖子!”
兩人嚇得往後一彈,哭喪著臉把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昨天他們送周惠宜回三合莊的時候,在半路上周惠宜就說肚子疼要上茅房。
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上哪去給周姨娘找茅房?
他們隻得給周惠宜鬆了綁,讓她到樹林裡解決。原本他們想跟過去盯著不讓她逃跑,卻被彩兒塞了點銀兩,兩人就放鬆了看管。
加上周惠宜心腸再毒,那也是個姑娘,他們兩個大男人也不好真過去看著。
周惠宜這一去好久沒回來,彩兒提出要去看看。大毛二毛都是莊稼人,哪想到她們這麼多心眼?
她們主仆鑽進林子以後就不見了蹤影,大毛二毛找了好久都沒找到,知道她們肯定是跑了。
兄弟倆怕被責罰,不敢將周姨娘跑了的事情告訴主子,隻說她已經回了三合莊。
沒想到周惠宜和彩兒逃脫之後不是回皇城找熊氏,而是買了一包砒霜又折回了水合莊。
聽說薛度雁帶人去城裡看廟會了,又帶著彩兒急急忙忙往城裡趕。
周惠宜恨毒了薛度雁,要不是薛氏一開始就與自己作對,她不會變得這麼慘。
既然如此,就先毒死了薛氏,再去勾引江九重。
她先讓彩兒引走薛度雁的那兩個暗衛,還以為彩兒當真能將陸七陸八引開,卻不知他們二人是發現番外之人才去追的。
她的名聲已經徹底壞了,反正都是做妾,做誰的妾有什麼區彆?
江九重如今還不到二十,就已經是侯爺,前途不可限量,做他的女人總比在莊子上等死強!
她做了十幾年的官家女,驟然間讓她做一個平民女子,她死也做不到。
嫁給江屹帆為妾已經無法翻身,那就再勾引江九重,她就不信江九重醉酒之下對著軟玉溫香還能做柳下惠!
周惠宜豁了出去,先讓彩兒將陸七和陸八引開,在房裡的茶水下了毒,又趁青墨離開,爬進江九重的浴桶。
她一切都算得很好,唯獨沒算到薛度雁身邊有個懂醫的晚照,更沒算到江九重隻是微醺,並未徹底醉死過去。
原本這一切都不該發生的,而此時,她衣衫不整地躺在破廟臟兮兮的地板上,有個乞丐剛從她身上離開,沒多久又爬了個乞丐上去。
彩兒尖叫著要躲,卻被一巴掌扇暈了。
等她醒過來以後,事情已經發生了,她攏緊自己已經破碎的衣裳,雙眼染上了恨意。
她操起一塊瓷片就往周惠宜身上劃,“都怪你,都怪你,是你害我成為殘花敗柳,你去死,你怎麼還不死!”
周惠宜渾身癱軟,那幾個乞丐折騰了一晚上終於儘興,端上自己的破碗出去要飯了。
看著彩兒手中的瓷片,她想躲卻沒力氣躲開,那塊尖銳的瓷片直直插進了她的脖子。
彩兒看著周惠宜脖子處湧出來的鮮血,嚇得丟了手中的瓷片,很快,她又將瓷片撿了起來,“姑娘,對不住,你下輩子做個好人吧!”
說完,她反手將瓷片紮進自己的脖子。
她們死了的事情薛度雁第二天才知道,薛度雁生不起半點同情心,周惠宜的結局完全是她自己找的。
快到家門口時,薛度雁心裡記掛著山洞裡撿到的金塊,索性直接進了宮。
“你說什麼,金礦?”宣德帝放下手中的折子,拿起薛度雁手上的金塊仔細端詳。
江九重拱手道:“隻是疑似,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金礦。陛下,是否派人包圍那座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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