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雖然你犯下滔天殺孽,但隻要你今日自廢武功,並交出此次尋寶所得,老道我會替你向昆侖派的老祖求情,讓他放你們一馬的。”
武當山真武宮的老道趕在徐慕白前麵開口道。
“永安道長,你……”
徐慕白被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在老道臉上,你這不是逼著對方不死不休嗎?你到底是哪邊的?
姬文朝本也被這句話刺激得不輕,就要不惜代價全滅了這些人,再殺上昆侖派,與那元嬰老祖扳扳手腕,卻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永安道長?永安……武當山真武宮……
想起來了!這不就是奪舍姬尚田的那神秘人“永夜”口中的師弟嗎?
當時在富仕山底的時候,那老家夥想要自己幫他脫困,還故意拿這永安道人來說事。
怪不得方才聽到武當山真武宮會有種熟悉感,姬文朝恍然大悟。
此時殺了對方這麼多人,他的氣也消了不少,腦子又重新活絡了起來,對於這一事件也有了更多的想法。
誠然,昆侖派是蠻橫霸道,對不服從者反手鎮壓,唯我獨尊,但弱肉強食本就是修行界的殘酷風格,如果昆侖派不強,那彆人也會這麼對他。
可現在明顯受人挑撥去爭鬥,那事情就變味了,這裡麵就有了一股濃濃的陰謀味道。
敵人想要達到的,我偏不能讓他如願,既使滅昆侖派跟姬文朝目前的想法是一致的,也要先穩一手。
昆侖派就在那兒,隨時可以打上門去,但這背後隱藏的人才是如梗在喉,如芒在背。
這些算計在姬文朝腦海裡一閃而過,他手上的攻擊也放慢了下來,沉聲問道:
“徐慕白,今日之事我可以就此罷手,日後你昆侖派要向我尋仇我也接著,但你現在得交出向你告秘之人,如何?”
“小子,你想要徐少俠做此不義之事,最後眾叛親離嗎?你打錯算盤了!”
永安道人猛攻幾招,厲聲說道。
徐慕白抬頭看了看遠處人群中的某人,本來張口欲言,一聽永安道人的話,又神色猶疑不定起來。
“我在跟徐慕白談話,要你來插嘴?還是說我們雙方這一場摩擦,本就是你挑起的?”
姬文朝用太極雲手接下永安道人他猛攻後,又對他展開了雷霆進攻,五行拳使得虎虎生風,永安道人的氣勢頓時被壓製了下去。
徐慕白聽了姬文朝的話,眉頭一皺,手上也緩了下來,眼神略微閃爍道:
“沒錯,永安道長,原先也是你的人來向我告秘,說大荒苗家的人得了儲物戒指,叫我使人來索要,理由是他們也是華夏一脈。
可徐某現在想來,他們雖有一半地域在華夏之內,可大多都是苗人,與我們並非同宗,留下寶物也無可厚非,最多有事時我昆侖派不庇護他們罷了。
唉,都怪我當時隻聽你一麵之詞,有欠思量,一番誤會之下釀成如此慘劇,徐某愧對宗門、愧對大荒苗家啊!”
這話卻是鬼話了,若不是他自己貪圖儲物戒指,會下令讓餘師弟來索要?
大荒苗家是什麼樣的身份,行動之前他不可能不知道,隻是本以為這就是隻軟柿子,捏了也就捏了。
卻誰知這隻看上去比較軟的柿子,裡麵還藏著刺,不但紮手,這刺還有毒,會死人的。
弄到這步田地,死了這麼多門人,最主要的,是他自己一不小心也得留在這裡,徐慕白早便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他可是未來昆侖掌門的有力競爭者,假以時日,元嬰可期的未來修行界之霸主,怎麼甘心就這樣死在這犄角旮瘩?
恰好姬文朝遞來個台階,他要是再不下來,那真是腦子被屁打了,至於這次事件是不是真的因永安道長挑撥而起,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
“徐少俠,你……你怎可如此……”
永安道長被徐慕白的無恥驚得目瞪口呆,連話都講不利索了,他自認已經夠無恥了,誰知今日才知,強中更有強中手。
實際上,以姬文朝現在的戰力,對付兩人聯手可以一戰,但想要贏也是很艱難,特彆是永安道長這個人,自己看不透。
他的底牌仿佛也是層出不窮,表現出來的修為跟徐慕白差不多,都是金丹後期,可戰力卻是要高得多。
這還是他現在自己表現的,誰也不知還有沒有隱藏。
姬文朝手段儘出之下,八成能殺掉兩個徐慕白聯手,可要殺這永安道人卻連三成的把握都沒有。
他乾脆把大部分攻擊都轉移到永安道長身上,徐慕白也樂得輕鬆劃水,假裝仍在全力迎戰,可又怎瞞得過老奸巨猾的永安,直把他氣得半死。
周邊圍攻姬文朝的那些人,除了前麵殺死的,後麵的見勢不妙,都躲得遠遠的,姬文朝又招回飛劍當刀用,左刀右拳,殺伐更甚。
如此一來,永安道人就不得不單獨承受姬文朝的犀利攻擊,頓時壓力陡增,變得險象環生起來。
若不是他手段繁多,又有幾樣護身法寶,沒準就交待在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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