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長義等人看著山洞口堆積的殘枝和一些屍體,回村的心思又急切三分。
兩隻野羊不愧是山野長大的東西,說它們蠢,隻是因為聽不懂人話。真正遇上天災,它們比人還會躲呢。
能找回來也是萬幸,不管怎麼說也養了這麼久,多少有點感情在呢。再不濟……按照小棗的話說,喂這麼大,便宜外邊的野獸還不如自己燉湯喝呢。
她是一天三遍惦記孟長義那些人,隻盼大哥叔叔們早些回來,她做夢都是在啃骨頭呀!
麥田附近,有兩條光亮小道通往水井。村中男男女女,有一個算一個,彆管是用扁擔挑,還是用盆端,反正封凍水算是給青苗們澆足了。
幾日下來,氣候開始又乾又冷,大風還是會時不時刮一陣,但都沒有那一晚的嚇人。
忙碌一陣後,麥田蓋上被,牛棚補了頂,就連麻袋都攢了厚厚一摞。
外出打獵的人回歸時,恰好是個晴日。
那群人身扛野物,手拿弓刀,身披耀眼光華走來,可是讓不少人笑眯了眼。
肉!多多的肉!
有的吃時挑肥揀瘦,許久不見葷腥,恨不得把豬皮炙烤了舔一舔。
錢有自會帶人收拾,孟長義滿身腥臭走到絮兒跟前,先是看了看神色,沒瞧出愁苦。
放心不少,軍頭便問她:
“前些日子突然落雪起風,村裡沒事吧?”
絮兒挑挑眉,反問他道:
“因為這個,你們提前返回了吧?”
孟長義故作驚訝道:
“竟然瞞不過你,確實著急回來,本想打一隻狐狸送你做毛領,沒想到被那畜牲坑了一把。”
絮兒見他要展開細說,連忙阻止道:
“打住,我們立刻去燒水,你們先洗把臉,喝口熱湯再說。”
小姑娘轉身快步離去,不知身後有人悶聲而笑。
他就是故意的怎麼了?看她屏氣說話還得麵不改色,比拿一條蛇嚇唬她有意思。
獵物落地,又到了張大嘴這個屠夫大展身手的時候。關屯那些人也真是的,剝皮拆肉就那麼看不夠?裡三層外三層圍著看,要不是女人們吆喝著“讓讓滾水”、“滾開熱水”這種話,他們還舍不得挪窩兒呢!
死透的山雞很難拔毛,收拾出來也是渾身青紫。張大嘴忍不住叨叨:
“哎呀!這玩意怎麼不早點放血?有瘀血的腥,怎麼煮都一股雞屎味……”
隔一會看見一隻貂,小小一個,用殺豬刀都嫌浪費。
“這種東西下次彆打,除了貂皮能換些錢,身上沒肉。”
錢有早趁人多溜走,哪有心情聽一個粗獷漢子嘮叨?細細手中的木盆被搶走,嚇得她連聲叫喊:
“哎~燙!燙!你……你這人真是!”
羞紅臉的小女子,隔著氤氳水汽看向他,真是什麼呢?她死活不肯再說。
路程剩下一天半的尹朝朋,抬起破鞋直歎氣。走兩步就要停下來動動腳趾頭,雙手縮在袖子裡罵王誌不是東西。
“摳死你算了,臨走臨走也舍不得一雙好鞋給我。白做兄弟這麼多年,哪有這麼求人辦事的?”
“早知道要送消息回村,那一小壇酒應該省著點喝,路上沒滋沒味不說,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荒山野嶺真有人給他搭話,還不得三魂甩掉氣魄一路喊娘呀?酒蟲就是酒蟲,一輩子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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