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哥,我想在溪流兩岸種上野大豆。按照我估算的範圍和種子數量,大差不差。
離家近,好取水,乾活方便。”
軍頭哪知道她會說這個呀!愣了一瞬才道:
“耕作的事你做主,我聽你的令乾活就是。”
絮兒搓洗的手頓住一下,抬眸看他一眼,隨後才繼續道:
“南梁燒過的那幾塊空地也不能乾閒著,開春後等把麥田澆足了水,雜糧還是要種的。如果錢有他們回來及時,看薛小東家給的種子再做安排。”
金細細抱著吐泡泡的小囡沒出來,她說不好什麼叫歲月如詩,但感覺絮兒和孟長義閒話春秋,忙一點家事,一問一答,平凡又讓人羨慕。
錢有,何時才能回來呢?他還願意回來麼?
金細細發呆走神的一會兒,屋外的絮兒兩人已經結束關於尿布和開荒的所有交談。
小囡光著屁股打哈欠,沒多久就在金細細懷裡睡熟。
金細細自語:
“命苦命甜都讓你趕上了,小丫頭啊,怎麼就那樣多的人願意為你付出呢?”
絮兒拎著幾塊尿布直奔灶房,這個時辰幾口大鍋剛剛燃起火,正好用來烘烤尿布。
巧織一見絮兒便笑:
“你呀,竟然真似模似樣當起了娘,我有時候都覺得你不像人。”
絮兒勾著唇角答她:
“不是人難不成是精怪變的?”
巧織一本正經道:
“反正跟我們這些人不一樣。”
兩人說起石窖中的餘糧,當初運回來的糧食雖多,但一個個壯漢都有填不滿的肚子。巧織精打細算,將就著能撐到春末罷了。
難怪總說打仗三五年,勞民傷財賦稅如枷鎖,他們才一百多口人,躲在沒人搜刮的深山,想要達到溫飽也得三五年光景。
絮兒用膝蓋撐著根木棍,兩端搭著泛潮的布料。手上撿了個細長木頭在地上寫寫畫畫。
今年如果真的乾旱少雨,他們可能要掘地吃蟲子了!
平安鎮的農田中,每日都能多出不少土山和大坑。盲目的百姓不知雇主家什麼目的,反正勞累一日能得實實在在的錢糧。
不過這日從清晨等到日落,沒人來驗看,更沒人來發工錢。
話說雲九人呢?
薛良在五花大綁的雲九麵前走來走去,翹尾巴得意的樣子和愁容滿麵交替幾次,心裡始終下不了決定。
雲九這人,簡直是天將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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