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明天都仔細著點,去探探外麵的口風,若是三爺靠不住,咱們也趕緊走走二爺的路子,這寨子裡沒棵大樹遮陰可不行。”
花烈站在窗外變了臉色:還真叫二當家說對了,平日裡這幾個小子對自己那叫一個畢恭畢敬,背地裡有個風吹草動的立馬就要改換門庭,想到這裡花烈抬腳就要踹開房門進去大耳刮子抽他們幾個。
可又一想:不對,三爺可是一個灑脫的人,要灑脫。對於這種齷齪小人不值得動怒,頂多是白虎堂不要這樣的人,應該嗤之一笑淡然離開,想到這裡花烈果然輕哼了一聲轉身奔著小山穀去了。
“二爺您是真能說,那兔子我都啃了好幾圈兒了,三爺再不走就得吃兔毛了。”唐鶴的抱怨引得大家又是一場大笑。
“得了,彆忘了明天下山‘圈羊’,還得早起呢,都回了吧。”花想容讓大夥兒散了,自己卻不走,湊到曹闊身邊用膝蓋頂了他一下:“你就這麼耍我三叔兒,他侄女兒可是在這兒呢。”
曹闊坐在木墩上,嘴裡含著半棵草莖偏著頭看她:“我不是耍三爺,其實很大程度上他就是這麼個人,隻不過沒有我說的那麼離譜兒。最為重要的一點,作為這寨子裡的領頭人,一定得心齊,我們之間沒有隔閡下麵的人就不會鑽空子,想把寨子做大,那就要同心協力才行,三爺缺少的隻是大家對他的認同和關心。”
“我倒是想和你沒有隔閡,可你都不搭理我。”花想容挑著眉眼上下掃視著他。
曹闊轉過臉正視著花想容的眼睛,慢慢伸手穿過她的秀發勾住她的脖頸拉到自己麵前,直到把她看羞了才道:“你這是幾天沒洗臉了?快去洗洗睡吧。”說完猛地一鬆手,花想容就跌到木墩兒後麵,曹闊起身逃跑。
花想容爬起來拍了拍褲子恨聲道:“小猴子你逃不出姑娘我的手心兒。”
說完又雙手扶上臉頰,覺得越發燙了,飛也似的跑向自己的屋子。
第二天一早,天不亮花想容和山貓就各帶一隊人馬下了山。
趁著寨子裡清淨,曹闊拿出聚義廳的圖紙坐在尚未完工的食堂邊兒上,一邊看著北側山崖的走勢一邊完善自己的構思。有他在,上工的嘍囉們那叫一個賣力,特彆是二窩棚的那幾個,一個能頂好幾個。胡老二坐在他斜對麵對著陽光一動不動的又在琢磨他那把刀,看得煩了就拉曹闊起來過幾招兒。
“二爺,您請茶。”一杯清茶放在小木桌上。
是阿貞她們幾個,現今療養院健在寨子西側靠近穀口的位置,以前寨子裡的高台已經拆了。阿貞他們幾個從西麵跑到東麵來給自己送一杯茶?
“有事?”
阿貞拿出一個小布包兒遞過來:“我們幾個感謝二爺,小院裡的姑娘們也感謝二爺,現在大家吃得飽、穿得暖、還有盈餘,所以給二爺湊了身兒衣服,不知道合不合身,您可不準嫌棄。”
現在阿貞她們已經完全脫離了小院兒,寨子裡的人誰有個磕碰擦傷的都去找她們包紮,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小院兒裡的女人們也和以前不一樣了,男人們為了能進小院兒,相互之間可是用上了手段:拚財力。如今的小院兒已經有了青樓的趨勢,完全出乎曹闊意料。
“不會。”
阿貞她們見曹闊收了謝禮,說了句“姑娘們不要二爺的賞”就笑著跑了。
胡老二知道她們說的是什麼意思,隻是不知道姑娘們包不包括阿貞她們,端起阿貞的那杯茶邊飲邊笑。
“我去,這就是人緣兒啊。”曹闊好奇的打開小布包,掀開衣服一看,謔~裡麵還放了一堆帕子,五顏六色的有十好幾條,不會每人都送了一條吧?趕緊合上,決不能漏出去一條,否則這事兒在院子裡說不清楚。
正洋洋得意間,夫人黃君蘭從遠處走來,到得身前盈盈一拜道:“二爺屋子造的好,不知可有閒暇,在小穀裡為我也造一間?”
黃君蘭落落大方完全沒有之前的尷尬,曹闊撇了一眼旁邊胡老二有些無奈,法式長吻過後他很想知道夫人的反應,這事兒寨主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一拍腦袋說:都是自家兄弟,同甘共苦。可是夫人整天躲在小山穀裡不出來,想見她一麵都難,現在身邊有人也不能問,而且夫人看到自己撇胡老二後,臉上明顯有你敢說一個字我就扔你下山崖的氣勢,從這上麵判斷,花壽那老小子還不知道。
所以當下就談起了建小屋兒的事情,黃君蘭要在小穀北坡上做一個小屋子,最好能像嘍囉宿舍那樣有個小陽台,這事兒可以有,曹闊一口答應,等眼下的活兒和寨門完工就去為她丈量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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