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諜司就是以前的錦衣衛,朱八八晚年的時候覺得錦衣衛權力過大,大好江山被他們搞得烏煙瘴氣,於是就裁撤了錦衣衛。可是數以萬計的強人不能放任自流,弄不好就是家國的一大禍患,所以又秘密成立了密諜司,隻是密諜司的職權要比錦衣衛小的多,算是給這些人一個安置。”藍夜給曹闊解釋密諜司的由來。
原來這就是明太祖晚年對錦衣衛的消權,隻是原因可能不像藍夜說的那麼簡單罷了,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這都與他曹闊無關,隻要把山莊洗白,那好日子就來了。
“大玉!”花想容在不遠處向他招手。
看著花想容嚴肅的神情,大家圍了過去,地上躺著一具無頭男屍,而那具屍體上穿著的正是曹闊的鬥篷!眾人交換了一下眼色都覺得是事情比他們想象的嚴重,這明顯是有目標有針對性的刺殺,而且這個被刺殺的對象很可能就是曹闊,否則不會帶走屍體的首級。
洪九在屍身上翻找了一番,除了一些散碎銀子和玉佩,隻有一塊銀色的牌子,正麵寫著密諜司,背麵是副千戶穆介寧字樣。
“如果不是朝廷內部傾軋,那有人去刺殺一個密諜司副千戶的可能性就很小了,我覺得很有可能還是衝你來的。”藍夜認真的看著曹闊,他的意思很明顯,這個穆介寧隻不過是個替死鬼。
“轉來轉去居然是為了我?咱們那幾個寨子還有什麼餘孽未清嗎?”曹闊下意識的想到了土匪間的恩怨,想要自己命的人很大可能來自山裡。
“王富江。”洪九。
“驚濤樓。”藍夜。
“郝尚賢。”花想容。
“郝信應該不至於,王富江不過是條喪家犬,沒那個勢力刺殺我們,倒是驚濤樓的可能性大,如果真是他們的話,我反倒是十分擔心家裡,這裡的事得趕快解決。”曹闊沉吟了一下說道。
廖矮子帶著人匆匆奔向街口,沿途還收攏了一些手下,他本意隻是懸賞抓幾個人,可不知道貓尾巷裡從哪裡來了這麼多過江龍,一撥接一撥的都殺亂了套了,彆說抓人,能安然無恙的走出來實數幸運。他從來沒覺得眼前的那條街道像今天這麼的親切與美好,帶著人一口氣衝到了大街上。
這麼大一群人湧到街上一下子就將街道給堵死了,還撞到了幾個路過的行人。
那被撞的人一看從巷子裡突然湧出這麼多人,還以為是劫道的,當即抽出隨身佩刀一腳就將那個撞他的矮子踹倒在地喝到:“什麼人?”
“廖爺,廖爺。”混混們趕緊去扶翻在地上的廖矮子。
“就是她!抓住那小娘!”廖矮子倒地的一瞬就看見馬上一個窈窕的小娘臉上圍著麵巾,在看她身旁還有幾個隨從,定然就是郝家要的人,他們肯定也是剛出巷口,結果給自己撞上了,看來今天運氣真的不差,晚上應該再去擲兩把骰子。
這些混混今天也算是經過鮮血洗禮了,傍晚開始到現在見過的死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所以對著幾個拿刀的一點都不怕,況且他們十幾倍於敵人,所以廖矮子一聲令下就一股腦的湧了上去。
騎在馬上的小娘叫馮黛青,正是曹闊在永村時與花想容瞪眼的女子,今天剛到陵川縣,本來進城就晚了,又趕上城東的客棧給人包了,隻好帶人往城西趕,結果走到半路不明不白的就打了起來。
在長街上一下子被這麼多人圍到了近前,她的鞭子施展不開,沒揮幾下就被人從後麵掀翻了馬匹,她摔在地上的那一刻被好多人撲到身上又摸又抓,幾下就給困了個結實,嘴巴也給堵了個嚴實,而她的幾個屬下早已儘數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廖矮子這一仗大獲全勝,高興的他把自己妻弟下落不明的事都忘在九霄雲外了,把馮黛青用麻袋一裝放在馬背上,帶著手下人就奔向郝府的後門兒。
“咚、咚、咚。”管家敲開了郝尚賢小妾的房門,笑著朝裡麵的女人道了句“十八夫人”,算是打過招呼,然後踮著腳步來到郝尚賢耳根前嘀咕了幾句。
“抓到了?這回怎麼要的這麼多?”郝尚賢抬抬眼角。
“那潑皮說是折了不少人手,還告訴東家說千萬醒著點兒,城南出事了,死了好多人,說不好官府今夜會大鎖全城。”管家偷眼觀瞧郝尚賢。
“人呢?”郝尚賢對什麼死了好多人充耳不聞,他隻關心那冷豔的小娘。
“在後花園的窖子裡。”管家又壓了壓聲音,說的時候還偷偷的看了看十八夫人,生怕被她聽到似的。
郝尚賢聽完起身就走,十八夫人不明所以,連忙喊了一句:“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