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擱誰都得尋思尋思,這些土匪可不是小數目,況且還刀馬齊備的,足夠禍亂太行山周邊城鎮了,洗劫個村子就跟玩似的。
“你真壓不住麼?”印娥有些擔心的問,趁機給曹闊重新斟了一杯茶放在桌上。
曹闊搖頭:“我之所以能建呼嘯山莊不是因為我強,而是花壽沒野心,可老盤口子裡‘蜂麻燕雀花蘭葛榮’樣樣俱全,光山大王就十幾個之多,我拿什麼壓人家,我山上那幾百條弩都是跟著我出生入死,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兄弟,不到萬不得已我絕不會拿他們的命往裡填,這些人將來都是要出山過上好日子的。”
經過一頓發泄過,曹闊終於覺得心胸舒暢了不少,來到門口長長的舒了口氣道:“按理說該稱呼您一聲伯父的,可我現在覺得咱們之間還是不要扯上關係,這樣對誰都好。走了,我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辦,您保重,走之前送您一句話:消滅一個人有千千萬萬種方法,殺戮是最笨的。還有,彆進太行山。”
“且慢!”
天一道人這會兒也不說是非對錯歪門邪道了,搶上一步道:“那我侄女怎麼辦?”
我天!曹闊真抓狂了,這件事不是他能控製的好嘛,都說了不要扯上關係,難道聽不出來這是讓您老人家自己想辦法嗎?總不能再把印娥拉回匪窩吧。何況現在她根本走不了,馮慎可是派了一個百戶來護衛她的,這可是馮家的搖錢樹,否則老盤口子那八百人可就真白死了。
左右為難之下曹闊隻能道:“我已經仁至義儘了,相信謠言會不攻自破,時間能證明一切。”
“放屁!這是謠言嗎,且不說你在這一帶的聲名,且看看外麵都是什麼人,她莊子上有個風吹草動的,又是衛所官軍,又是城裡的捕快,還有滿街的遊俠兒,哪個好人家敢娶了她去,你想拍拍屁股走人,我還不答應呢。”天一道人跳腳。
“不答應你能怎的?”曹闊又板起臉。
“大不了再闖**樓。”天一道人針鋒相對。
“倔老道你沒完了是吧?”曹闊的火氣又被挑起來了。
“貧道還怕和你動手不成,今日你劃下道來,若是貧道輸了,屁都不放一個立馬回四川,但若貧道贏了,那也回四川,不過印娥我要帶走。”天一道人一甩手把衣襟掖在了腰間。
“既然如此,那就院子裡比過吧!”曹闊也擼袖子。
一看雙方要單打獨鬥分個高下,院子外麵的人擠滿了門口,院牆陡然長高了七尺,牆頭上站滿了人,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都想一觀兩位高人的風采。
天,有那麼一點藍;雲,有那麼一點白;微風靜靜流淌,風和日麗的表象下麵是暴風驟雨前的寧靜,氣氛尤為沉悶,預示著一場大戰即將到來。
高手對決,總是惺惺相惜,二人離得越近,步法越是穩健,神情更加凝重,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也許隻在下一刻就會有人血濺當場,分出生死,這就是習武之人的悲哀,他們解決問題的代價總是令人難以接受。
動了,二人毫無征兆的動了,隨著他們的出手,擠在門口的人塔再也承受不住上部壓力,全線垮塌,牆頭上的人兒如被亂箭射中,紛紛掉落……
“石頭剪刀布!”
“石頭剪刀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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