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還球,貧道還上太行山!”
天一道人從陵川縣一路跟蹤曹闊等人到北川河,又從北川河纏著他們跑到清水河,這一趟從南到北、從西到東把大半個山西跑了個遍,所為的就是紅丸碧離絲中的一顆紅丸,這才是老道追著他們不放的原因。
曹闊離開陵川縣後,印娥挖地三尺也沒找全紅丸,後來經過天一道人仔細回憶,當時射向曹闊的四顆紅丸隻有三顆著地,而被他收入袖子的那顆卻沒了蹤跡,所以這顆球一定就在他身上。
老道沒猜錯,曹闊當時的確是後手一勾,把一顆紅丸藏了起來,這老道把太行山攪的一團亂,他怎能讓老家夥稱心如意,不拿出點讓他滿意的東西決不罷休,懶洋洋的道:“那我在山上給你備一口薄棺,也算有個安身之所,不枉咱們相識一場。”
“你胡攪蠻纏不講道理,那球是貧道之物為何不還。”天一道人急了,他可不像曹闊富得流油,他那點香油錢可禁不起這麼來回折騰。
“你不問是非亂殺無辜就是道理了,把我百十條兄弟的性命還來就給你紅丸。”曹闊也被他纏的累了,大方承認,要紅丸可以,拿東西換。
“你想怎樣?”天一道人不得不承認他磨不過曹闊。
攤牌了,看來倔老道終於黔驢技窮了,接下來該自己發招兒了,曹闊指著井犴等人道:“看到我這幾位兄弟沒有,習武多年,在二流刀客的境界上停滯多年,一直無所寸進,您老是劍客中的翹楚,若是能留下一招半式,相信對他們會多有助益,我看您在磨盤山上欺負那老太婆的時候用的劍法不錯,拿來換不?”
“貧道什麼時候欺負老太婆啦!休想!”天一道人把嗓子都拔到天上去了,吹胡子瞪眼不同意。
曹闊也覺得有點過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這樣,井犴和翼蛇二人都是您老手下敗將,任選其一,隨便您用什麼辦法,隻要留一套能鬥敗他們的招法就行,哪怕您撿一塊石頭把他們打趴下了,我也認。”
天一道人在二人身上來回打量,覺得這個辦法也不是不行,這兩人都和他交過手,那個叫井犴的要比那個叫翼蛇的功力更進一層,已經屬於二流劍客裡的頂尖高手了,而那個叫翼蛇的女人刀法比較偏門,雖然奇勁狠辣,但還不能和頂尖的二流刀客相比,所以他覺得若是和她單打獨鬥,自己全力的話,對方走不過十招,而用一些相對較平常的劍法,也能在二三十招左右擊敗對方,所以他選擇了翼蛇作為對手。
曹闊當然知道他們兩個的差距,怎麼會沒有準備,賤兮兮的把那顆紅丸讓翼蛇揣進懷裡,告訴天一道人憑本事取出來,否則不算贏。
這個難度就大了,一招一式不能差之分毫,若是傷了人,丟的是老道的麵子,若是劃開了翼蛇的衣裳,那老道乾脆直接上太行山找曹闊給他準備的那口薄棺吧,沒臉見人了。
“哼!”天一道人十分瞧不起這種下作的手段,但是作為高人,不能壞了峨眉四劍的名頭,還是一咬牙應了下來。
可是令他有苦說不出的是,這些人裡就沒一個好相與的,本以為**樓的二爺就已經很會藏拙了,在磨盤山上的神乎其技令他大開眼界,絕非在陵川縣與他相鬥時的刀法可比,更令人沒想到的是,眼前這個女護衛,或者說**樓主的禁臠,一個暖被窩的,更會藏拙,不但會用刀,還會使劍。
而且是一手短刀一手長劍共用,其招法變幻莫測難以捉摸,若不是女人氣弱,她本身又功力不足,天一道人真不敢想自己需要幾個二三十招才能擊敗她。
就這樣兩人過了四十多招,老道才以一招雨燕穿梭拿到了翼蛇懷裡的紅丸,還是用了**分功力才辦到的,最終老道留下一套《珙桐劍法》淚奔而去。
望著天一道人委屈的背影,曹闊對翼蛇道:“何必這麼認真,把看家本領都拿出來了。”
翼蛇還有些喘息,理順了一下衣裳回道:“他的劍法不俗,我又與他交過手,若用尋常招式,很難逼他使出高深的武功,可尋常武功咱們拿來也無用處。您上次帶回來的幾套武功二爺已經放在樓裡了,四夫人將其按品級擺放,咱們**樓的人可按功勞多寡進樓借閱,這套《珙桐劍法》不俗,亦可放入其中。”
曹闊也不知道她說的是哪位四夫人,既然這些東西可以為**樓所用,他也不再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