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稱魂金鉤交手,風紹崖沒用有自己的寶劍,而是借用武當山弟子普通的長劍,對他而言這是一種試煉,憑外物擊敗敵人不是他想要的,能練就一身真本事才是人生的目的。
而從後窗逃走的三煞中也隻有稱魂金鉤的手段最為了得,他的一雙鐵鉤子也屬外門兵刃,一進一退都毫無規律可尋,與他搏命得分外小心,所以風紹崖主動找上了他。
隻是稱魂金鉤一心在逃,根本沒有死鬥的打算,這就讓他的功夫大打了折扣,隻有平時的七八分水準,而風紹崖一心在攻,已經把一身所學發揮的淋漓儘致,由於雙方在心理上所處的位置不同,風紹崖很快占據了上風,但他並沒有馬上拿下對方的打算,而是貓戲老鼠一般在給自己試招,看上去兩人倒是鬥得個旗鼓相當。
反骨戲子就沒稱魂金鉤那麼好命,他的兩個對手可是要命來的,他手裡大刀的刀尖已經斷了兩寸,形式已經是越來越違危機,倘若隻有石飛武一個對手,他還有把握遁走,可是現在是以一敵二,後麵還有好幾個觀敵瞭陣的,逃走的希望極其渺茫。
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陰陽秀才身上,他的身手還不如反骨戲子,可是他看透了南懷運和封劍不願意與他同歸於儘,所以他非常極端的已命換傷,哪怕自己死也要重傷其中一人,所以情況反倒要比反骨戲子好上不少。
反骨戲子之所以叫反骨戲子,當然是因為他損人利己的天性,眼見自己的形勢不好就把石、高二人往陰陽秀才的方向引,在付出兩處劍傷的代價下終於兵合一處。
他與秀才二人背靠著背麵對石、高、南、封四個人的進攻,還在百忙之中指著外圍的武當山弟子叫到:“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掛著武當山的皮子?”
“我們是武當山逍遙真人座下弟子,今日前來鏟除你們這些武林敗類,懲惡揚善!”
一個武當山弟子說的慷慨激昂,把剛剛趕到的石飛文和嶽敬聽得滿頭黑線,來到他身後摟住後腦勺就是一巴掌:“武當山的弟子怎麼會偷偷摸摸的上山,休要在此羞辱師父的聲名,小心回去挨罰。”
收拾完那弟子二人就奔著風紹崖那裡跑去,這裡隻有兩個敵人,但卻被一堆人圍著,根本用不著他們幫忙,也不管那被削頭皮的弟子蹲在地上嘰嘰歪歪。
“武當山的人什麼時候也學得鬼鬼祟祟的了,你們不是自稱光明磊落的嗎?”陰陽秀才邊叫邊招架四麵八方的刀光劍影。
此時他與反骨戲子才是有苦說不出,本以為圈子小了人多施展不開,即使對方人再多也隻能發揮幾個人的戰力,他們二人合到一起更容易抵擋對方的進攻,可是萬萬沒想到這四個人配合的猶如一人,反而令他們更加手忙腳亂,有心用言語激將對方,可人家根本不搭他的茬兒,隻有刀劍在說話。
他們哪裡知道太行七子不但劍法高超,刀法亦是是經過藍夜調教的,還有八極拳等一係列雜七雜八的功夫在身,更何況這幾個人打架的時候根本就不能按個數算,再怎麼說人家在開封府地界上也不是白混的,有著多年尋釁滋事打架鬥毆的經驗。
太行七子打架的時候,如果是麵對他們其中兩個人,那得當做四個人來看,麵對四個人就得當做十六個人來對待,各種陰招層出不窮,特彆是在習了八極拳兩相結合之後,那是如虎添翼,插鼻挖眼偷陰跺腳那是舉手就來,相當流氓。
反骨戲子已經堅持不下去了,麵對眼前暴風驟雨一樣的進攻,他上半身使一招鏡裡觀影,看似封擋來劍,腳下卻踏著滾剪劈掃步,待劍來之時他猛的向後倒去,將手裡的長刀一掄,使了一招地躺刀法奔著陰陽秀才前麵二人的腿腳砍去,妄圖將陰陽秀才的後背露給石、高二人,用陰陽秀才的性命替自己擋得一劍,而他自己則好出其不意逼退另外二人,從他們胯下逃走。
隻是陰陽秀才與他相交多年,怎會不知道他反骨的性子,早就提防在先,就在他往地上一滾的時候,陰陽秀才立刻淩空而起使了一招奇怪的倒栽蔥,躲過南、封二人長劍的同時,他頭下腳上把手裡的長劍往下一伸,刺進了反骨戲子的肚子裡,把他釘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