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二這個‘胸徒’,總是這麼磨人。”曹闊伸個懶腰打了哈欠,直到天亮才逃離魔爪。
甲板上,真田在門邊等著請安,唐鶴帶著眾兄弟正在訓練,孫家人在向艾文請教動索和靜支索的運用,女眷多圍在朱允炆身邊看他釣魚,看的曹闊搖頭“這公子哥……”
“大人,前麵路過福州府和東番(台灣)之間的海峽,我們要到哪裡補充物資?”真田展開海圖,指給曹闊看。
倭人的圖紙也是慘不忍睹,點個點兒就是島,畫條線就是河,像曹闊這種對圖紙要求極高的人看一眼就抓狂不已,最後還是選了距福建較近的烏丘山停靠,讓真田的船去福州府附近采購一應用度,他自己留在大艦上等候。
上岸的時候他還特意問了問孫匠要不要回去看看,但老孫頭還是忍住了,執意留在船上學習,爭取早日掌握大艦的操控方法。
真田走後,小曹山拖著程徽音走來“小師叔,你不是說要教真的嗎?我把師兄師姐都請來了。”
想起這事,曹闊也認真起來,這幾個徒弟跟著他有些時日了,功勞也有,苦勞也有,不能什麼都不教,況且他已經不是以前的半吊子武術愛好者了,真本領還是有不少的,有實力教授這幾個徒弟了,應該不至於丟份兒。
不過鑒於這幾人都是帶藝拜師,而且功夫相當不弱,所以他也不打算一板一眼的從基礎講解,隻管把合適的武功演給他們看,至於他們能理解和運用多少全在個人。
他也不怕有人偷學,就在甲板上同幾人講起了蒼旻劍法的第一式,因為以他們現在的武功一般人看了也不懂,隨後又拿過光陰寶劍親自演練了起來,甚至手把手的教小曹山用劍。
這一船的人大多都是練家子,一看這等奇妙劍法,全都湊了過來,殷含秀邊看邊點頭“難怪他在胭脂河上能大敗十三宗,原來還藏有這等神妙之法,欺得我等日夜兼程前來相救,當真惱人。”
薛岩枝側目“能破十三宗圍攻,兄長當不止這些……”
藍夜也走過來“當然不止,你我的功夫他哪一樣不是手到擒來。”
鬼母懟了藍夜一下“我看你這輩子是拍馬也趕不上了。”
大家正在竊竊私語,風紹崖突然走到一角盤膝坐下,將寶劍橫在膝上,漸漸合上雙眼,如老僧入定一般不聞不問。
殷含秀知他有所參悟,立刻命人將圍觀者儘數轟走,並嚴令大艦上下不得喧嘩,無事者退到艙房內休息,不得在船上亂走。
沒過多久,**和程徽音也相繼進入忘我狀態,隻有小曹山是自幼習刀,一時半會兒還找不到蒼旻劍法的精要,曹闊讓刀佩華照看好三人,帶著兒子退出甲板。
來到艙內,小曹山摸著冰涼的大炮略有所感“原來小師叔你這麼厲害,早遇到你我就不學刀了,我一直以為你不是我娘的對手,現在看,那天晚上是我娘輸了,難怪我怎麼問她她都不說。”
前半句曹闊還洋洋得意,後半句他就似懂非懂了“哪天晚上?”
“就彭蠡湖那天晚上啊。”
“嘶……你怎麼知道那天晚上我們……嗯,嗯?”曹闊心慌,因為那天晚上他和殷含秀就不是切磋武功。
“你們兩個鬥的厲害,連氣息都亂了,還不是在比試。可惜岩枝姑姑不讓我看,否則我娘就不好抵賴了。”曹山拿出有力證據。
聽他說話,曹闊已經心跳的不行,不得不打斷他“我教你這劍式,你會也的會,不會也得會,因為它隻不過是我最厲害的武功的引子,如果你不能在這套劍法上有所得,那以後的刀法也不要學了。”
小曹山聽說還有更厲害的武功,而且還是刀法,頓時有了勁頭兒“一套劍法而已,怎麼難得住花陰山莊少主,彆說今天這一式,往後不管有多少式,我一定比師兄師姐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