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經過一番緊鑼密鼓的忙碌,貞觀五年,大唐第二次科舉開始了。
所有考生陸續被安排進場,這次能被安排在渭水參加考核,眾人心情好又不好。
好的是渭水的考場非常大,並且聽說每個考場隻有一隊維持秩序的典軍。
不設入場審查和官員監督,也不用攜帶食物,文房等物。
此次考核所有試卷,文房全部王府提供,唯一一點要求,考場禁止喧嘩。
等到考生進場完畢,第一考場一名典軍上台嚴肅喊道:“最後重申一遍考場規矩。”
“你們麵前有一份信封裝起的試卷,一份文房筆墨,所有人必須保持安靜,但有喧嘩者,必將嚴懲。”
“所有人安靜答題,上午場和下午場都是一個時辰。”
“時間到,停止答題,所有人有序交卷離場,都聽明白了嗎?”
王府安排的典軍是戰場見過血的,威勢十足,諸多考生絲毫不敢怠慢,紛紛回應知曉。
時間一到,開始取出試卷。
所有試卷皆是王府統一印製,字跡清晰工整,這讓第一次見的考生紛紛心中震驚,卻絲毫不敢發出聲音。
隻是,當看到考題之時,還是有不少考生下意識小聲驚呼,這一舉動立馬迎來典軍的死亡凝視。
嚇的考生連忙低頭,隻是看著卷子上的考題,卻有一種抓刺蝟的感覺,無從下手。
試卷上隻有一道題,卻是他們根本不曾接觸過的題。
貞觀四年夏,河南道潁川郡因春旱連夏,農田受旱嚴重。
該郡某鄉共有耕地兩萬四千畝,按肥力分為三等,一等田為近郊水澆地,共四千畝,適宜種粟,正常年景畝產1石半。
二等田為平原旱地,共一萬畝,種粟正常畝產一石。
三等田為丘陵薄田,共一萬畝,種粟正常畝產半石。
因旱災影響,一等田依托灌溉設施僅減產兩成,二等田灌溉不足減產四成,三等田無灌溉條件減產六成。
當地按租庸調製征收租粟,規定一等田按災後實產的一成五繳納,二等田按實產的一成二繳納,三等田因產量低,按實產的一成繳納。
且每畝需預留明年播種的粟種1鬥,種子不納入繳稅基數。
問:
該鄉三種等級的田,災後各自實際收獲的粟扣除種子前)分彆為多少石?
該鄉需向官府繳納的租粟總額為多少石?
扣除種子和租粟後,該鄉百姓最終可支配的粟共多少石?
所有考生都懵了,這是什麼???
問我們種地?
這題目算是明算科嗎?
此時偌大的考場內針落可聞,沒有一名考生動筆,或者說,根本無從下筆。
可時間不會等他們,一個時辰很快過去,這裡麵的大多考生甚至隻寫了個名字。
“上午考試結束,請有序交卷離場!”典軍威嚴的聲音響起,不少考生這才回神。
“結束了~?”考生們有些呆滯,不由的懷疑人生。
這次科舉真的會有人高中嗎?
“等等,典軍大人,這題根本不是科舉題目,我不相信有人可以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