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畝地可產白糖八百公斤,他給的這個價格,才兩百公斤糧。
就算糖價和糧價一樣,他都可以賺六百公斤一畝。
更何況,現在就連紅糖都沒有大量出現,僅僅作為中醫用藥,就更彆說比紅糖更高級的白砂糖了。
當然,物以稀為貴,到時候市麵上糖一旦泛濫,價格也會掉下來。
“將,將軍願如此收購,那若我廣陵百姓豈非不願種糧,隻願種蔗,可如何是好?”
“你放心,廣陵百姓願種多少蔗,我便願收多少,且長期有效。此番我已然開東牟縣至江都航線,七月便以艦隊護航,船隊南下來取,往後每年如此。但我隻收與我簽署過契約農戶之蔗,他人若種,我卻不管。”
陳矯聽王垕之言,頓時激動不已,連連稱是。
不過他又想到一個問題:“若未曾簽訂契約之人種蔗,卻將其賣於契約農戶,由契約農戶轉賣於將軍,此舉是否禁止?”
“自然需要禁止,契約農戶手中有多少,一算便知。”
如此一來,世家豪強手中良田便會立刻降價,百姓有了錢糧,就會一步步收購士族豪強手中田畝。
王垕接下來又對盧堂道:
“盧堂,你不擅政事,便由陳矯掌廣陵政事,你隻管軍事便可。你可集中郡兵,於廣陵、江都二城布防,並請建築司於江都邗溝之上建橋,溝通兩岸,升級江都與廣陵二城,並打造水軍。那孫策經此大敗,江右必有山越複反,短時間內必無力渡河來犯。且所有種植甘蔗農戶,亦需閒暇時訓練,組成民團,對抗豪強騷擾。”
“末將領命!”
盧堂大喜,掛個太守名,卻不用做事,他反倒樂得如此。
而陳矯通過一番交談,早已領會王垕之意。
王垕用陳矯和盧堂二人能力做了對比,很快得出結論。
有些人能在史書上留名,那是有原因的。
“對了!陳矯!你可知陳元龍家人如何?”
問起陳登,陳矯立刻露出哀傷之色。
“將軍!陳公白發人送黑發人,遂辭了官,如今於下邳隱居,元龍之弟陳應,今為東陽令,三弟陳賢則閒賦在家,無所事事。”
“陳賢為何不做事?”
“將軍當時收了陳氏九成家財,陳公乾脆將家財全散了,如今家中無田畝,無店鋪,自是閒賦在家。”
王垕沒想到陳珪竟如此,當時自己隻是要他陳氏散去九成家財,沒想到這老頭全散了。
“如此,倒是我過分了。既如此,你命人持我書信一封,去往下邳請陳賢,讓其往東牟縣見我,我給陳賢安排職司。”
陳賢當初負責陳氏所有商事,能力應該非普通人可比,王垕正好有用。
聽了王垕之言,陳矯自是大喜道謝。
很顯然,王垕若點名要用一人,那人必獲重用。
此時正值雨季,萬物生長,王垕正好在這後世的揚州遊覽了一番,心裡也有了一個將此地建成第二個經濟圈的粗略想法。
回到東牟港時,已然時隔兩個多月,進入五月底了。
不過他剛回到自己領地,聽到的第一個消息,就讓他大為光火。
棲霞山建起一座佛寺,香火鼎盛,自己東牟縣的縣民,竟然有無數人去浮屠寺拜佛祈福。
“吃我的,用我的,功勞就歸於神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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