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頭，雙眼清明，沒有血絲。他感受著體內洶湧的力量，那股空洞感已經完全消失。
他成功了。完整的修行圖，在他腦海中徹底成型。
隨著他意識的穩定，營地周圍的異象也隨之消退。
篝火的藍色火焰迅速黯淡，恢複了橘紅色。空氣中的寒意也迅速消散，白霜融化。
遠處的黑色陰影，潮水般，迅速退回了森林深處。
薛宇長出了一口氣，放下探險杖。
“你沒事吧？”宋雨馨扶著雲飛揚，關切地問。
雲飛揚搖了搖頭，擦去血跡。
“沒事……帶著疲憊。”他的聲音帶著疲憊，但語調平穩有力。
他抬起手，掌心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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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他沒有刻意去引導什麼，但肉眼可見的、淡藍色的光芒，在他掌心緩緩凝聚，一團跳動的火焰。
那光芒令人舒適地微涼，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清新起來。
他嘗試著，讓光芒擴大，它便擴大。讓它縮小，它便縮小。
這種掌控感，比前夜清晰了數倍。
“這……這就是那修行圖的力量？”薛宇瞪大眼睛，看著那團藍色光芒。
雲飛揚點頭，將掌心的光芒收斂。
“它能修複我的身體，也能引導能量。剛才的異象，就是我引導能量時造成的波動。”他說，“那些黑影，是被波動吸引過來的，但也被這股力量震懾住了。”
“我們現在……能對付它們了嗎？”宋雨馨問，目光落在雲飛揚身上。
雲飛揚思索了一下。
“如果隻是那些黑影，應該沒問題。”他回答，“但它們隻是餘波。真正的危險，還在那座山裡。”
他看向森林深處。
“我感到，這股力量，和那塊石碑，以及那沉睡的巨龍，是同源的。它不隻是一把鑰匙，更像是一張通行證。”
“通行證？”薛宇不解。
“通往更深處的通行證。”雲飛揚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雖然吐了血，但他的精神狀態卻前所未有的好。
“我還需要時間，去熟悉這股力量。它很強大，但也很陌生。”
宋雨馨和薛宇都沒有再說什麼。他們看著雲飛揚，心中升起複雜的情緒。
他不再是那個需要他們保護的虛弱同伴，他正在蛻變。
而這場探險，也因為他，徹底改變了性質。
“那我們明天……”薛宇開口。
“明天，我繼續熟悉這股力量。”雲飛揚打斷他，“等我能完全掌控它，我們再去石碑。”
他有預感，他現在所掌握的，隻是那力量的冰山一角。
真正的“鑰匙”，還在石碑裡。
而他，需要更強的力量，才能去觸碰它。
夜色再次降臨，篝火靜靜燃燒。
這一次，營地周圍的寂靜，不再是壓抑，而是一種等待。
等待雲飛揚的蛻變，等待下一次的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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