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永樂村出來,李牧然開著車,劉奕帆坐在副駕位,兩人現在正趕回公安局的路上。
劉奕帆繼續著剛才的話題:“對今天的調查,你有什麼判斷?比如是誰在丁武陽之後闖入到趙婷婷的彆墅呢?他都乾了些什麼?”
李牧然擰開礦泉水瓶蓋,喝了一口水,然後說道:“現在我唯一可以確認的是,這個闖入者並不是那個在丁武陽身後保護他的人,而是另有其人。”
劉奕帆:“何以見得?”
李牧然:“換鎖。這個闖入者之所以換鎖,是因為他進入趙婷婷的彆墅之後,發現了丁武陽闖入的痕跡。
而換鎖的目的有兩個,他既不想讓丁武陽再次闖入,拿走他覺得寶貴的東西,又想自己下次還有機會闖入拿走那個寶貴的東西。
否則,他沒有必要換鎖,因為換鎖反而會暴露他曾經闖入的痕跡。”
劉奕帆:“你是說哪個保險櫃?”
李牧然點點頭:“是的,電腦、移動硬盤、包括攝像頭等都已經沒有了,目前趙婷婷彆墅裡唯一還有價值的東西,就是這個保險櫃了。”
劉奕帆睜大了眼睛:“所以說,這個闖入者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再來?”
李牧然點點頭:“應該很快,劉隊讓我們把換過的鎖重新鎖回去,不讓人看出這裡有來過人的痕跡,就是想到了這一點。而且他安排在我們走後,讓攝像頭繼續值守,那樣就可以拍到那個闖入者的真容了。”
劉奕帆點點頭,心說:真不愧是我爸,雖然他沒有細說,但一下子就想得這麼深遠,那也是沒誰了。
劉奕帆又想到一個問題:“既然保險櫃這麼重要,那從9號或者12號到今天,最少都已經過去4、5天了,他怎麼沒來取呢?”
李牧然撓了撓頭:“保險櫃的警報聲在外部是沒辦法消除的,尤其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聲音會傳得更遠。
所謂做賊心虛,他們對這樣的聲音會更敏感。
他還沒來,要麼他沒時間或者不方便過來,要麼就是他沒辦法解決報警器的問題。”
停了一會,李牧然忽然口算起來:“從15號開始,15、16、17,差不多3天了。”
劉奕帆:“數什麼呢?”
李牧然:“我在數,我們跟蹤羅宗華多少天了?”
劉奕帆:“你覺得換鎖的那個闖入者是羅宗華?”
李牧然目光深邃起來:“除了他,我暫時想不到第二個人。
我之前就說過,羅宗華是趙婷婷背後的那個影子股東的可能性很大,尤其那個同款保險箱,讓這個可能性增加到85以上了。
很可能是他或者趙婷婷一起買了兩個的保險箱,分給了另外的人一個。”
劉奕帆:“為什麼要一起買2個?又不會便宜多少?”
李牧然:“我猜,可能早期的時候,他們關係密切,彼此約定了使用同一組密碼,甚至彼此擁有對方保險櫃的鑰匙也說不定,因為一般保險櫃也不會隻有一組鑰匙。”
劉奕帆:“既然他有密碼甚至鑰匙,上次闖入的時候,他就應該想辦法打開保險櫃啊?”
李牧然:“這不是丁武陽乾的好事嗎?他無形中幫了我們。
密碼區被他破壞了,鎖眼也被他堵了,有密碼和鑰匙也沒用了,隻能破壞性拆除。
可是在那個彆墅想偷偷搞破壞性拆除而不被人注意到基本上沒有可能。”
劉奕帆想了想,不再做聲了。
“滴滴滴滴……”李牧然的手機響了。
他一隻手控製方向盤,一邊用另一隻手的手指點擊接聽,再點擊外放,一個女聲傳來。
“請問,是李牧然嗎?”
李牧然以為是騷擾電話,微微皺眉,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回道:“我是,請問你是哪位?”
那個女聲不高興了:“哎呀,老同學,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我是黃雅莉呀……,你高中同學,就是……當年暗戀你的那個,哈哈哈哈……”
劉奕帆在一邊暗自偷笑,這女同學性格好豪放,原來李牧然讀書時還有不少風流債?
但李牧然顯然沒有開玩笑的心情,臉上露出一陣尷尬之色:“黃雅莉,我……記得。”
黃雅莉是李牧然高中同班同學。
高三時,她就坐在李牧然後麵,一直對李牧然心存好感,也算是莊曉卉的閨蜜。
但那時的李牧然,心思隻在莊曉卉的身上,對其他人的示好基本視而不見。
黃雅莉顯然對李牧然的反應不滿意:“算啦,你這大偵探哪裡會把我們這些小市民放在眼裡呀?我打電話是為了通知你,今年是我們畢業10周年紀念,咱們打算弄一個聚會,你微信加我,我把你拉到同學群裡去……”
時間過得真快,原來高中畢業都已經10年了,李牧然不禁有些感慨。
“聚會打算什麼時候弄?”李牧然問道。
黃雅莉:“後天,後天是周日,大家都方便。”
“後天呀?!”李牧然有些猶豫。
他能預感到,這兩天他們可能會很忙,因為現在手頭這個案子已經初見曙光,正在攻堅階段,他可能沒法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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