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淵哪裡知道時音想這麼多。
以為他盯著腳上的鎖鏈,是覺得不舒服,岑淵暗中調節鎖鏈的觸感重量,卻又不敢太明顯。
怕被時音發現,這根本不是一條正常的鎖鏈,而是真正可以鎖住他的龍骨鎖。
萬年前,未沉睡時的岑淵,是真的很凶殘。
深淵下的惡龍也不止他一條,而是一個族群。
互相吞噬,凶殘至極,抽筋拔骨在他沉睡前都是家常便飯。
流放於此處的惡靈,驅逐於此處的凶獸,都成了他的盤中餐。
後來,被業火灼醒,他竟然罕見的喜歡上了。
喜歡上了一團會灼傷他,會讓他心甘情願做任何事,隻為能與他重逢的那團業火。
見他出神,時音抬手在岑淵眼前晃了晃。
“岑淵?”
岑淵從過往記憶中回過神來,抓住了時音的手。
“我沒事,你想吃什麼,我去做。”
時音……
“呃,都可以,你做什麼我吃什麼。”
旺財:就會撒狗糧,哼哼,它厲害,它都不用吃,就飽了!
看著岑淵的背影,時音捏了捏手中的旺財。
“我沒出來的時候,他除了收拾客廳,他還做什麼了?”
怎麼看上去,好像有心事。
還是說,之前故作平靜隻是裝的?
這反射弧也太大了點吧。
“沒做什麼,就是收拾客廳了,收拾的可認真的了,全都是他自己乾的。”
看來旺財也不知道什麼,他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時音把旺財放到沙發上,這個男人有心事,他坐不住。
自打那一次在廚房被欺負以後,他已經好些天沒有過去了。
岑淵聽到腳步聲,也沒有回頭,跟上次一樣。
時音明知道是陷阱也走了進去。
上一次是沒有防備,這一次是自己主動乖乖跳進去。
時音走到他身後,貼在他的後背上。
“岑淵,回頭看我。”
岑淵放下手裡的菜刀,擦了擦手,轉身把時音攬進懷裡,笑意浮上眉眼。
“你怎麼還敢過來,不怕我“再”欺負你?”
時音仰頭看他。
“你會嗎?”
應該不會吧?
這才起來沒多大一會兒。
他覺得岑淵不能這麼禽獸。
時音眼底光華瀲灩,注視著岑淵。
岑淵緩緩道。
“會。”
時音……
他還是出去吧,這男人什麼事兒都沒有,好的很,是他想多了。
時音的手抵在岑淵的胸膛,想要推開他,逃離廚房。
現在這裡太危險了。
卻被岑淵箍得緊緊的,時音有點慌。
這裡真不行,想到上一次,他都會腰酸背痛,雙腿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