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大晉都在忙忙碌碌的時候,西北邊是最忙碌的那一個。
西北長城本就有哨所和隴西縣,王歸接了詔令就馬不停蹄趕往這裡,調令周邊郡縣送人送物資,預備往河西築城屯兵。
周邊郡縣都也接到了天子詔書,讓他們這期間無限配合王歸這個涼州牧兼上將軍的工作,突然變成工部交通司一把手的張巍也先彆管彆的了,就給王歸乾後勤補給工作。
急匆匆的帶著白登山兵器趕來的張巍緊盯著王歸,眼神怨念的朝著他抬首行禮。
“這是白登山暫存的所有武器,陛下讓我全都送來給王將軍,將軍還請派人清點。”
王歸大喜。
“好,我這就親自去看!”
白登山那地兒他也去過,也見過陛下武裝的銀甲騎兵,知道那裡的兵器能有多好,這會看張巍,眼睛都熱切極了。
至於張巍怨念的眼神,咳咳,他理解,但是陛下吩咐的,他也沒有辦法。
王歸隻能寬慰張巍:“這交通司的工作重中之重,修的都是我大晉命脈的路,陛下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你,還把運送糧草軍需也交給你,可見對你有多器重。”
話是這個話沒錯,糧草軍需這麼重要的活都派給了張巍,這信任的不能再信任了。
但張巍還是怨念的眼神盯著王歸:“將軍,我張巍戰場上的能力更為卓越。您被陛下欽點的時候,就一句話沒給我提嗎?”
你說,你是不是自己飛升了,就跟陛下說交通司的工作全都給我。
常理來說,老上司走了,自己成為部門一把手,這肯定是值得慶賀,但是張巍隻想做武將那邊的一把手,不想做交通司的。
“這還真不是我提的,”雖然王歸確實有這個心思,但不是他的鍋必須澄清,“是陛下在點我為涼州牧後,說你能擔大任,讓我把交通司的活都留給你的。”
天地良心,這可都是實話。
王歸拍拍張巍的肩膀,“可見你在陛下心中能力有多強,你想想柳珀。”
上一個這樣的,還是你的老朋友柳珀。
你看人家,已經是又升了,是益州鹽政了,操持益州鹽務忙得風生水起,一柄兩儀劍下砍匪盜上砍官吏,在益州還兼職辦案的故事那是傳遍了大晉上下。
除了人家不在自己最愛的崗位上,那是身份、地位、名聲一樣都不缺,以後他說不定就乾我的工作,經略西南去了。
張巍眼神變得更痛苦了,幽幽道:“那我以後的路,是去東南呢,還是去東北呢?”
這王歸就不好保證了,他推著張巍往外走,打著哈哈拉著他一塊去看兵器。
就在他這裡全副武裝起來後,前線的斥候也送來了周祀那支騎兵的情報。
卻說自伊平收到了使團送來的求救急信,開完會的當天周祀就帶著四百銀甲騎兵走了,伊平還後麵派了大部隊支援補給。
花了兩天時間日夜奔襲,周祀帶著騎兵到了月氏範圍內的時候,歸晉部又碰上呼蘭部入侵。
那邊伊平還帶著一點人支援歸晉部,東方旦也綁上旗杆上陣殺敵,這邊周祀也率軍趕到了月氏王城——昭武城。
昭武城是月氏在河西走廊的主要城池,位於祁連山下的廣闊草原和肥沃的草原地帶,水草豐美,適合遊牧和農業生產。
昭武城不僅是月氏的政治中心,也是經濟和文化的重要樞紐。月氏通過昭武城,將大晉的商品通過這裡運往西域和更西邊的地方。
周祀在河套地區練兵的時候,也聽過一些歸晉部牧民還有河套地區的人講過月氏的事。
月氏也是遊牧民族,比起才興起的現在草原霸主匈奴,從前中原地區所交流最多的兩支遊牧民族,分彆是月氏和東胡,還有“東胡強,月氏盛”之說。
東胡現在被匈奴打壓的在東北一帶苟延殘喘,月氏卻還沒有,甚至匈奴在和晉關係緩和的這兩年,單於也對月氏多加忍讓。
武帝在時,大晉和月氏也有交流,但那會中原也才統一,全國各地都忙著休養生息,沒有多餘的精力和月氏搞經濟貿易。
武帝死後到現在,五六年的時間大晉就換了兩任天子,求定和小白一開始的重心也是放在大晉國內的穩定上,沒那個時間和月氏聯係。
所有人都知道仝拾等人一出去肯定會惹到不少地方勢力,卻沒想到是和大晉做鄰居算久的月氏會動手。
銀甲軍什麼都好,就是白天太亮,根本隱藏不了。
看著不遠處的昭武城,周祀覺得,完全沒有必要隱藏。
幾百騎兵圍城是圍不了,但可以守住城門,讓他們進出兩難。周祀又派出100多人的去罵戰,誘敵出城,出來了人就讓然後周圍的騎兵衝上去全部斬殺。
昭武城的人一開始都完全摸不清楚這到底是哪裡來的人,來了敵人那就上去殺敵,然後就被對麵儘數斬於馬下,敢在城樓上露頭,對麵也會有弓箭手和弓弩手直接射殺。
不同凡響的戰鬥力讓月氏人立刻向上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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