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慕夏笑著點頭,慢慢的爬了起來,也就是這個時候,她伸手打碎了床頭櫃的插滿著鮮豔玫瑰的花瓶。
她一把拿過碎片,趁男人發愣之際,狠狠的插進了他的胸前。
陡然的變故迫使他放開了溫慕夏,他呼吸紊亂的摸了摸胸前的痛處,溫熱的血液染了一手,映滿殷紅的深邃眸子頃刻寒戾。
隔著一件衣服,碎片劃的不是很深。男人很快反應過來,一把扯過正欲逃跑的溫慕夏,將她手裡的碎片奪了過去。
“找死,敢騙我!”
溫慕夏重新被壓回了床上。
藥物作用越來越明顯,她的舌尖已咬出了血跡。
男人的頭覆在她身上,她絕望了,甚至想再用力一點,咬舌自儘。
她閉上了眼,淚水從眼角滑落,正當她做好決定,再用力一點時,房門傳來了激烈的敲門聲:
“夏夏!夏夏!”
“小五!開門!”
是唐酥和老二。
是他們來救她了。
夢境在此時卻突然發生了變化。
本該被他倆救出去送到醫院的畫麵並沒有如期出現,反而下一秒,溫慕夏又被這男人壓在了床上。
無助、絕望深深湧上心頭,她好像陷入了無儘的泥潭,越陷越深,越來越絕望。
“救命,不要……不要碰我!放開我!救救……我。”她拚命的掙紮,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溫慕夏是我,我在。”
“溫慕夏……溫慕夏……我在。”
有聲音從遠方傳來,好像是來救她的。
她迷迷糊糊,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隻覺得有道熟悉的聲音一直在呼喚她。
這聲音越來越近,甚至蓋過了眼前這不堪的一幕。
她昏昏沉沉從夢境中醒來了。
她感覺到自己被人摟著腰攬進懷裡,傅臣雋身上被洗滌衝刷淡的煙草混著薄荷的味道縈繞過來。
被體溫熨熱,變的繾綣,還透著點隱約的溫柔。
“是我。溫慕夏,你看著我。”
他讓她看著他,溫慕夏聽他的。烏黑的目光落進他幽深的眸子裡。
爾後,一雙乾燥溫熱的手擦掉了她眼角的淚水,撫上她額頭,又摸了摸她臉,把她頭發撩到耳後。“不怕,是我,我在。”
他一直重複著這些話,好像要將她從夢魘中拉回來。
溫慕夏知道,她已經從夢魘中出來了。
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一股惡心感一下子竄到了嗓子眼。
她用力推開他,跑到浴室裡吐得一乾二淨,膽汁都要吐出來了。
原來,惡心到極點,是真的會吐的。
吐完漱了下口後,她扶著浴室的門,有些站不住,眼前的傅臣雋好像還有兩個。
她一隻手剛伸出來,就被他攔腰抱起。
她被放到了床上,並且蓋上了被子。“沒事了,你先躺著好好休息。”
他極儘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臉,隨後,便出了房門。
傅臣雋一出房門,臉便立馬冷了下來。
他撥通了一個電話,聲音猶如淬了冰:“你去查溫慕夏在國的這些年發生了什麼,每一件事我都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