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話結束後,他雙拳緊緊握著,青筋暴起,眼尾泛起了紅。
好半晌,他才緩過來,走進了廚房。
溫慕夏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抬手慢慢附上自己胸腔,指節用力抵進去,感受每一次劇烈的跳動,像是一次次即將破骨而出的利刃。
現在這樣,真好。
10分鐘後,傅臣雋進來了。手裡端著一碗白米粥。
他扶著溫慕夏坐了起來,端過白米粥,一勺一勺的喂她。
“吃的東西都吐乾淨了,吃點清淡的粥潤潤胃。”
溫慕夏順從的張開嘴,任憑他喂自己。
“你怎麼來這兒了?怎麼進來的?”
“溫晾給我開的門。”
“哦。”溫慕夏想起了郵輪上那件事,想問,“事情查清楚了嗎?”
“你喝完這粥,我就告訴你。”
傅臣雋聲音平靜,若是之前溫慕夏聽了,想翻白眼懟他。但她現在沒有力氣,聽他的話,專心喝著他喂的白粥。
氣氛安靜又和諧。
不一會兒,溫慕夏就喝完了。
傅臣雋收了碗,正準備放下,一隻白淨的手攀上了他的手臂。
“你快告訴我。”
傅臣雋頓了一下,眸光收緊,道:“跳海的那人撈上來了,已經死了。是自己用刀捅了自己,我們看到的海裡的血就是他自己捅的。人是敏虞夫人安排的,目的就是讓自己離開,因為她看見小叔來了。”
不得不說,敏虞夫人還挺狠,為了讓自己離開,非但不救拉爾森了,還就這麼舍了自己的人。
“她不該把酥酥拉進來。”溫慕夏漠然地說。
“沒有唐酥的話也會有其他人當這個擾亂視線的目擊者,但唐酥跟你是朋友,所以她選了唐酥。”
傅臣雋這話說的沒錯,是她連累了唐酥。
她心底泛起一股澀意。
“但是唐酥是怎麼被引到那裡去的?”
溫慕夏突然一震。
這男人敏銳的很,一下子就抓住了這個點。
溫慕夏沒說話,放開了他的手,躺回了床上,閉上了眼。
她用實際行動告訴了他:不想說。
傅臣雋將碗和勺放在了床頭櫃上。
床墊一陷。
緊接著有一個溫度從溫慕夏身後攏過來,他手臂攬在她腰上。“不想說就不說,閉上眼睛睡覺,有我在,沒有什麼能傷害你。”
他知道她有心事,知道她在害怕。他不逼她,隻給她滿滿的安全感。
溫慕夏不動聲色的汲氣,調整情緒。
她以為這下應該很難睡著,但她很快就睡著了,並且一夜無夢。
四月底,有關溫致遠的案件被媒體重新報道,這個案件有了新的進展,新出現的證據推翻了之前的立案。翻案的流程正在進行中。報道的記者為侯浚吉。
郵輪事件過後的第二天,溫近收到消息敏虞夫人回了926。溫近無法在這邊長留,叫溫慕夏跟他一起回去。溫慕夏硬是要等溫遠的案件全部水落石出才肯回926。溫近拗不過她,繼續將溫晾和甄無名留在這,自己回了926。
溫慕夏將港口的一切事宜全權交給甄無名打理。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之前平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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