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慕夏沒說話。
安靜的氣氛中，謝暮嶼接了話，“我查到，靈犀之前是情報組的，是後來才調到內宅的。”
情報組是敏虞夫人的。
溫慕夏順著他的話問：“也就是說靈犀其實是敏虞夫人的人？”
敏虞夫人是最想她死的人。
“沒有確鑿證據，這些都還不能下結論。”溫近說。他看向明素，“你先起來。”
明素身邊的女傭連忙上前，將她扶了起來。明素依舊哽咽著，語氣裡滿是愧疚：“總歸我也有錯，沒有查清靈犀的底細。這幾天我會在佛堂好好反省，也為小小姐祈福。”
溫慕夏緊握了一下拳頭，很快，拳頭鬆開，露出甜甜的微笑：“我相信姑姑是不會害自己的侄女的。”
明素感動得上前，握住她的手，眼神溫柔得像慈母一般。
大家都是來看溫慕夏的，見溫慕夏恢複得不錯，也都陸續離開了。
隻有溫近留在了這。
“你懷疑明素？”那雙帶著淺褐紋路的眸子緊緊盯著溫慕夏，語氣雖是疑問，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靈犀是明素留給我的人，我懷疑她不很正常嗎？”
溫晾勾起了唇角，盯著溫慕夏：“這個理由不夠充分，似乎還有我不知道的。”
“小叔怎麼知道的？”溫慕夏覺得自己掩飾得很好，從沒表現過半分，就剛剛還在那演友好深情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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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直接讓溫晾去查她的。謝暮嶼是從靈犀查起，你是直接查明素。”
溫晾的行動溫近知道，這很正常。
“我既然能知道，明素很快也能知道。她今天主動認錯，想必是已經察覺你在查她了。”
明素雖不爭權，但該有的眼線並不少。
“為什麼查她？”溫近緊緊逼問。
明素在926多年，她的為人大家有目共睹，不像是能針對溫慕夏的人。
溫慕夏該怎麼說？
說是爸爸的信嗎？確實也無任何實據。
見溫慕夏不怎麼想說，溫近緩了語氣：“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永遠不會害你，你可以相信我。”
他的眼神裡透著真誠。
溫慕夏一五一十地說了。
“我知道隻憑這個信很難說服，但是我相信爸爸也不會無緣無故說這個。”
“嗯。”溫近讚同，“接下來你就彆管這件事了，讓溫晾在身邊好好陪著你，我會查清楚的。你好好把身子養好。”
她算是知道了，溫晾在926簡直是透明的存在，她自然不會再讓溫晾行動。
溫慕夏點了點頭，敷衍：“我知道了。”
溫近的事問完了，但溫慕夏還沒。
她給自己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問：“小叔，你怎麼讓傅臣雋住那麼遠？”
溫近一臉正經：“你現在最要緊的是養身子，我不想讓他打擾你。”
“小叔！”溫慕夏急了，“他是我男朋友，我想要他陪著我不行嘛？”
“他來了926不就是在陪你。”
溫慕夏還想再說，溫近卻伸手輕輕將她按回床上，掌心覆在她的肩頭，“好好休息，彆想這些有的沒的。”
話音落，他沒再給溫慕夏反駁的機會，直起身理了理衣襟，轉身便朝著門外走去。門緩緩合上，將溫慕夏到了嘴邊的話徹底堵了回去。
這怎麼能叫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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