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幸災樂禍著呢,那該死的公鴨嗓又在外喊道,“這裡伺候的人呢?野哪兒去了?”
你丫的殺千刀的混蛋!
你們把馬匹一拴,不就可以走了?
在這唧唧歪歪喊個什麼勁?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死太監!
程麗連滾帶爬打開門,又是一套熟練的操作,“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低頭就磕。
“諸位貴人請吩咐。”
公鴨嗓不鹹不淡“哼”了一聲,“偷奸耍滑。”
我不是這裡的下人,我不是這裡的下人!!!
剛剛不是說過了嗎!!!!
你失憶了???
我踏馬麵試都沒過,又沒上崗,憑什麼乾活?
而且我也不會養馬,我說了我隻是去廚房幫忙的,你腦子沒問題吧?
死公鴨嗓!
程麗氣的銀牙都咬碎了也彆無他法,隻能繼續磕頭,“奴婢不懂養馬,擾了貴人們的興致,實在是該死!”
還是那道清潤男聲,“休要多言,天寒地凍,我們還是儘快回去吧。”
對對對,這才像個正常人。
你們快走吧。
然後,是一行人腳步逐漸遠去的聲音。
程麗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察覺到有人朝她走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程麗有種強烈的預感,一定還是那個公鴨嗓。
果然,下一刻,那人用隻有他和程麗能聽到的聲音陰惻惻在她耳邊道,“好個牙尖嘴利的小婦人。”
程麗頭垂得更低,恨不得埋到雪裡,一句話也不敢回。
她察覺那道炙熱如火的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良久未散。
程麗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
不知過了多久,那道視線消失,腳步聲漸行漸遠。
世界重新歸於平靜,程麗才敢抬頭望向四周。
皚皚大雪中,天地間好像隻剩她一人。
程麗頭發上,衣服上已落滿了雪花,雪花浸透衣服,鑽入脖頸,凍的她打了個寒噤。
現在的她實在狼狽至極,原先褲子隻濕了膝蓋那一部分,現在整個小腿往下的棉褲都濕的能出水。
程麗委屈的想哭,她扶著膝蓋,勉強從地上站起來。
一邊哭一邊走回小屋。
這操蛋的時代,已經改變了她太多。
從前向穀雨林下跪時,她心裡是不屑一顧的,她隻是做戲而已,並不認為自己真的跪了。
可是今日,無需任何人向她施壓,她出於求生的本能,毫不猶豫選擇向一群她惹不起的達官貴人們磕頭。
程麗的臉和手都已經凍僵了,她用凍得沒有知覺的紫紅雙手擦掉臉上冰冷的淚水。
沒什麼好氣的,程麗,她告訴自己。這時代,除非她是皇帝,否則她免不了向人下跪,這根本沒什麼。
可是洶湧澎湃的淚水怎麼也擦不乾淨,程麗越哭越委屈,她一點也不喜歡這裡,她想回家。
哭的正凶的程麗全然沒注意此時有人悄悄靠近了這間小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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