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麗伏在地上哀哀哭泣,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
“清風,去把呂祿尋過來。”
“誒,公子稍等。”
反正棉褲已經濕透了,程麗也不在意,隻跪在雪地裡不住抽泣。
不過半炷香時間,程麗感覺到有個重物被扔在她身邊。
她偷瞄了一眼,赫然是人事不知的公鴨嗓男人。
“就是他,就是他!”程麗蹦起來大喊,“他說他是定國公府的呂大爺,我若是不脫光衣服再給他磕一百個響頭任他擺布,他就讓我和哥哥死無全屍!就是他!”
亭子裡的年輕公子仿佛不畏寒般隻穿了件碧波紋天青色窄袖錦袍,腰間束著一條月白金邊祥雲錦帶,佩兩側掛著色澤瑩潤的麒麟玉佩,儀容端正,貴氣逼人。
有小廝回道,“公子,呂祿昏死過去了,他確實是在馬場的小房子裡發現的。”
既如此,便可說是證據確鑿了。
呂祿剛剛在少爺麵前可紅口白牙說了,要去為五小姐折梅枝回來擺到花瓶裡供五小姐賞玩。
五小姐還給了呂祿賞錢。
結果這廝打著五小姐的幌子去欺男霸女!
呂祿這廝在府裡名聲一貫不好,經常對低等婢女動手動腳,府裡下人對他都頗有怨言。
但奈何這呂祿老子娘皆是隨著夫人陪嫁過來的娘家人,在府中很有些臉麵。
因此眾人都不願得罪他,免得他老子娘在夫人麵前上眼藥。
但他這次犯到少爺手裡就算是完了,小廝一想到呂祿這廝還曾對紅梅姐姐言語不敬就恨不得再補上兩腳。
剛剛在那小屋子裡踹的幾腳實在是不過癮。
小廝一邊心裡偷笑惡人自有惡人磨,一邊心有戚戚然的聽公子的吩咐。
最好把這畜牲打一頓攆出府去。
亭子裡的公子吩咐道,“通知錢管家一聲,呂祿其身不正,言行狂悖,在外無故行凶,抹黑定國公府名聲,現已被我逐出府。”
小廝歡快的應了一聲,“小人這就去通知錢管家。”
程麗聽到結果也是鬆了一口氣,她伏在地上又磕了幾個頭,“多謝貴人為我做主,多謝大慈大悲的貴人!”
她假意抹了抹眼淚,等了半晌不見那年輕公子有彆的吩咐,試探著道,“小婦人這就走了?”
“鬆墨,拿二十兩銀子給她。”男人開口。
有個一臉和氣的小哥走到她麵前攙扶她起來,遞給她一錠白閃閃的銀子,“夫人拿著吧,這是我們少爺心善賞你的。出了這個門,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心裡得有杆秤,知道嗎?”
這是怕她胡言亂語抹黑定國公府的名聲,程麗了然點頭,“公子神仙下凡,明察秋毫,又如此憐貧惜弱,小婦人隻會念著定國公府的好,又豈會胡言亂語?”
小廝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的離開了。
程麗彎腰福了福身,“公子的大恩大德小婦人無以為報,以後定會日日為公子祈福。小婦人這就告退了。”
她小心翼翼轉身往回走,鞋子褲子濕透了,每走一步都發出“呱唧呱唧”的水聲,實在是聽的她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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