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像頭暴怒的獅子來回踱步,目光不善惡狠狠盯著她。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這是她第二次打他。
“你越來越無法無天,沒有尊卑了。”
“去你的狗屁尊卑,我跟你無名無分有哪門子的尊卑關係?你堂堂定遠將軍,夜半爬牆偷雞摸狗欺淩婦孺,說出去也不怕讓人笑掉大牙。”
“說到底你還是在意名分,難不成你真的想做我穀家的正頭夫人嗎?”穀雨林眉頭皺的死緊,似乎在為了她的不知所謂而生氣。
“誰想嫁你?我寧願嫁缺胳膊短腿兒瞎眼心盲的醜男人也絕不嫁你。”程麗毫不掩飾對他的嫌棄。
穀雨林卻自動忽略了這句話,自言自語道,“若說從前,我娶你為妻倒也不是不行。隻是,祖母趁我在西北時,早早把崔惠娶進了門。”
“現在再想把她掃地出門,恐怕沒那麼容易。”
程麗簡直被他的腦回路打敗,再次表明立場,“問題的根源在你,我不想嫁給你,跟你娶十個八個夫人都沒有關係。”
男人嗤笑一聲,仿佛根本不在意她的態度,“難不成你真想嫁給那乳臭未乾的臭小子?”
程麗見他頻頻提起石頭,怕他對石頭做什麼不好的事,放緩了聲音道,“我並不想嫁給誰,我隻是想要有尊嚴,有自由的活著。”
“莫說你一個身份上不得台麵的,便是公主郡主嫁了人也是以夫為天,需孝敬公婆,你憑什麼?”
“就憑我不願意,我,不,願,意。”程麗毫不膽怯的與他對視,雖然知道穀雨林可能完全不懂她在說什麼,但她終於說出了藏在心底多年的話。
“從你走後,我再也沒有碰過彆的女人。”穀雨林似示弱又似低頭,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帶了絲難堪。
“我隻是想讓你親眼所見陸敏之不堪托付,早已娶妻生子,沒想到你卻滑不留手的再次逃跑了。”
“究竟要我怎麼做,你才能安心留在我身邊,難不成隻有娶你為妻這一條路嗎?我已經給你安排了孩子,也會抬你為良妾,就算是當家主母也不能擅自動你。這樣還不行嗎?”
“不行!就算你八抬大轎來娶我,那也不行。”
男人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姿態十分疲憊,他深深歎了一口氣,“那你當時為何要來招惹我?”
程麗並無半分心虛,“那你為何招惹煙霞姑娘?為何招惹慶陽城那麼多姬妾,又為何招惹西北那麼多女人,又為何招惹那異族女子?”
“我委身於你本就是形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難不成你當真以為我愛慕你,離了你不能活嗎?”
這番話講的太過不留情麵,讓穀雨林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多年情分,日夜相伴,在她眼裡,竟隻是強取豪奪,委曲求全?
男人沉默半晌,開口解釋道,“那異族女子是西戎王庭的公主,我隻是負責送她進京麵聖。她簽了伏詔領了聖上賞賜之後早已回西戎去了,我與她並無任何瓜葛。”
“我不想知道,你不用解釋給我聽。”程麗硬邦邦道。
“我如今早已改名換姓,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你若是再三番四次來找我,壞了我的清白,毀了我的名譽。我今後還如何做人?難不成你想逼死我嗎?”
穀雨林本是攜著滿腹怒火而來,誰知道竟被小小女子三言兩語說的啞口無言。
他當然不願意看著她死。
現在的她和以前簡直判若兩人,以前她總是嫵媚多情,像莬絲花緊緊纏繞在他身上。
現在,她卻對著他橫眉冷對,疾言厲色,小臉兒繃的緊緊的,像個隨時準備暴起咬人的小兔子。
哪裡還有從前的半分風情?
程麗打開房門,“出去,以後不準再來。”
穀雨林今日被她嫌棄至此,實在是沒有什麼臉麵。男人霍然起身,大步流星朝門口走去。
程麗見他肯乖乖配合,悄悄鬆了一口氣。
這色胚如果真的對她硬來,她也沒有什麼辦法。
可這口氣還沒徹底咽回腹中,男人在路過她時,突然長臂一伸將她帶入懷中。
然後狠狠吻了下來。
那簡直不算是親吻,倒像是報複。
程麗口腔中的空氣被他全部掠奪,幾乎難以呼吸。
程麗死命拍打著他的肩膀,可她那小雞仔的力量對於身經百戰的穀雨林來說簡直是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計。
就在她即將昏過去的前一秒,男人終於放開了她,“記住,你永遠都是我的女人。”
“彆妄想嫁給彆人。”
“滾開,”程麗嫌棄的離他三步遠,小腹處。。。。的讓她恨不得現在就沐浴更衣。
這臭男人來找她,分明是精蟲上腦,還大言不慚說什麼情愛。
穀雨林也不知道為何每次見了她都這般難以把控,他的表現活脫脫一個色中餓鬼。
讓他一時也有些羞於麵對她。
可是他真的控製不住,若沒見到她還好,隻要一見到她,他就立刻會有反應。
“你喜歡自由,我可以允你自由,但你若想琵琶彆抱,那就是癡心妄想,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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