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見異思遷了?”程麗對著他可沒什麼架子,一巴掌扇在他腦袋上。
“你剛剛擋在他麵前,都不擋在我麵前。”少年眼底淚珠閃動,看起來可憐極了。
程麗最受不了這一掛,沒好氣的又給了他一巴掌,“我給你寫了那麼多信,你一封信也不給我回,你還有理了?”
“我一睜眼就看到你要取人家性命,我護著他有錯嗎?難道這大過年的你要讓我周家有血光之災?等會兒祖父醒了,我該如何跟他解釋?”
她所言句句有理,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倒仿佛是關翊謙的不是了。
關翊謙對著她向來沒有什麼立場可言,聽到她一疊聲的質問訓斥,仍是不滿道,“反正你就是偏心,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麼了?我怎麼不清楚?你說來我聽聽。”程麗對著石頭可沒有在穀雨林麵前的忍氣吞聲,立刻不服氣的叉腰道。
看她這副樣子隻怕真的對顧稟無情。
關翊謙坐了十日的船,星夜兼程披星戴月趕到周府,可不是來跟她吵架的。
他從腰間取出一枚小小的錦盒,打開錦盒遞至她麵前,“這是解藥,吃了吧。”
程麗沒有片刻猶豫,立刻將黑乎乎的藥丸送入口中。
關翊謙見她肯服藥,也微微露出笑意,“接下來幾日你可能會有些見紅,不要大驚小怪,這是在排除體內毒素。十日後,你身體便會恢複如初。”
這便是她能正常受孕的意思嗎?
想到將來可能會有自己的孩子程麗一時有些迷茫,也有些不敢確認。
“你服了藥好好休息吧,紅袖紅塵他們呢?怎麼沒有陪在你身邊?”
“是我做主讓她們休息去了,你不要怪罪他們。”她連忙解釋。
“我哪裡會因為這些小事怪罪下人?”關翊謙笑意未達眼底,“你休息吧,我在這裡陪著你。”
他握緊女子的手,神色溫柔。
程麗經過剛剛那一通驚嚇已是精神抖擻,哪裡還睡得著?
她將少年按回床上,“你看看你的眼睛都是紅血絲,是不是好些日子沒睡好覺了?你睡吧,我答應了祖父要守夜呢,可不能食言。”
“等和祖父請完安後,我再回來陪你。”她不容拒絕的為石頭蓋好被子,“你先睡吧。”
被褥上沾染了她的氣息,關翊謙隻覺分外安心。
明明他想說他一點也不困,可是,在她溫柔如水的目光中,他卻漸漸有了睡意。
不過一刻鐘床上少年已經進入了夢鄉。
程麗鬆開他的手,掩好房門退了出去。
萬幸此時祖父還未起來,也幸好針線房還有顧稟的衣服。
她匆匆跑到針線房為顧稟拿了新衣,又喘籲籲跑回正廳。
顧稟身姿如鬆正在有條不紊的點燃鬆柏。
他換了一身衣服,渾身上下乾乾淨淨,無一絲血跡,更看不出有受傷的跡象。
甚至院中兩人剛剛打鬥時滴落的血跡也不翼而飛。
程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剛剛不是受傷了嗎?”
“都是小傷,並無大礙,我已經收拾好了。”
程麗愧疚的無以複加,“真是對不起,對不起,沒想到石頭他那麼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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