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是春光明媚,萬物複蘇,草長鶯飛之際。
她卻愕然發現街上陡然多了許多無家可歸之人。
她兩耳不聞窗外事,閉門謝客,自然不知外界發生了何事。
但偃月城是大梁朝的國都,素來百業興旺,生活富足,還從沒有在街上看到過這麼多的流民。
那些饑腸轆轆,形容憔悴的流民貪婪的盯著過往行人和商鋪,眼中流露出的凶惡讓人膽寒。
有膽小的平民已經倉皇往家裡逃竄,而商鋪掌櫃們也不是省油的燈,三五小廝手執木棍齊齊立在店門口,對著過往流民怒目而視。
程麗看的膽顫心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偃月城竟已到了如此風聲鶴唳的地步?
為何石頭從未向她透露過隻言片語。
萬幸此次出門她帶足了人手,應當不會出什麼意外。
程麗抓緊一雙兒女的手,帶著仆從隨意進了一家客棧。
客棧門口也站了四個膀大腰圓的壯漢威懾力十足。
客棧內大多都是男人,不同於以往喧鬨嘈雜的交談聲。此時客棧氣壓極低,眾人都交頭接耳,不敢大聲討論。
程麗僅護衛就帶了十餘人,再加上身懷武藝的四女,哪怕來支禁衛軍,也足以和對方五五開。
她有心探聽情況,就大方地給了跑堂十兩賞銀,小二樂得見牙不見眼,一疊聲說著恭維話,拍著胸脯連連保證道,“姑娘儘管問,小的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程麗沒有糾正她的稱呼,開門見山道,“可是出了什麼事,為何街上那麼多流民?”
小二恨不得捂上她的嘴,悔的直拍大腿,“姑娘小聲些!!!這話可不能亂說。”
程麗莫名其妙,她也沒說什麼啊,隻是問問為何多了那麼多流民而已。
小二看她容顏嫵媚一臉懵懂,隻當她是閨中嬌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小姐,壓低聲音道,“姑娘有所不知,那些人都是從北方逃難過來的。可不能說他們是流民,若是被那些人聽到了,隻怕會成群結隊的撲上來讓你後悔所言。”
啊,這到底是流民還是強盜土匪?
怎麼連說也不能說?
“如今四海升平,天下安定,怎麼會有這麼多從北方逃難過來的難民?”程麗奇怪不已。
小二掂了掂手裡的銀子,望望左右,用幾不可聞的聲音道,“小人今日所言,姑娘可不能對外宣揚。”
程麗連連點頭。
小二這才繼續道,“聽說是鎮守北境的穀將軍與北邊的蠻人勾結要造反,故此連敗了幾場。隻是可憐了北境的老百姓,無辜受到牽連,如今北境岌岌可危,不少百姓都拖家帶口逃難到了偃月城。”
“那些逃難過來的百姓鬨著讓朝廷收了穀將軍的軍權再將他依法治罪,以祭奠他們死去的親人。”
程麗聽罷久久不能回神,誰?是誰要造反????
是穀雨林?
這是什麼天方夜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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