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孩子們當場抓到在床上胡鬨,程麗老臉都要丟儘了。
她麵紅耳赤的火速穿衣下床,隨意將頭發挽起就拽著石頭去見孩子們。
關翊謙隻是在她麵前好說話而已,一和安安一一碰麵,又擺出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死人臉。
程麗都被氣笑了。
她沒好氣的湊到一臉高深莫測的石頭耳邊,“給孩子們笑笑,他們是你的下人嗎?這麼凶乾嘛?”
關翊謙擠出個皮笑肉不笑,把安安和一一嚇得立刻低頭看鞋。
直把程麗氣的夠嗆。
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睦睦的吃了早膳,如鯁在喉食之無味的兩個孩子見娘親結束用餐,立刻手挽手從凳子上跳了下來,“娘親我們吃好了,我們要去上課了,夫子還等著呢。”
得了她點頭,孩子們活似屁股著火,立刻一溜煙跑遠了。
下人們撤了飯食。
程麗把石頭堵在門後,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大有我勸你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意思。
“你到底為什麼對安安和一一這麼凶,這麼不耐煩?是不是上輩子有彆的女人給你生過孩子,你喜歡她們給你生的孩子!所以才處處看我們的孩子不順眼!”
“肯定是了,你上輩子年過四十才有兩個妾,肯定很喜歡她們。她們生的孩子自然也比我的孩子更金貴更得你歡心……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如果早知那晚的一時失言會被程麗抓住把柄沒完沒了。
關翊謙一定謹言慎行,絕不會放鬆警惕。
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他對上程麗總是無可奈何,隻好低聲下氣解釋道,“我上輩子一個孩子也沒有,更沒有和其他女人生過孩子。”
程麗將信將疑的回望他,“真的嗎?你沒騙我?”
“我所言句句屬實,絕無欺瞞。”
她聽了非但沒有解開心結,反而愈加迷惑不解。
莫說是古代男人,哪怕是千年之後的現代男人。
很大一部分也是非兒子不可,即使生了十個八個女兒,也勢必要生一個兒子來繼承他們所謂的基因和香火,繼承他們祖傳的鍋碗瓢盆。
石頭是個貨真價實童叟無欺的古代男人,又豈會不重視子嗣傳承?
一一是養女,石頭對她不甚親近,程麗可以理解。
可安安是他的親兒子,他卻一反常態的對安安也不聞不問,實在讓程麗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緣由。
“那你到底為什麼不喜歡安安?”程麗今日定要他說個清楚明白。
她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關翊謙連北境之事都妥協了,對於此事也沒有隱瞞。隻是麵對她疑惑不解的眼神,他沒來由的一陣心虛,“他讓你命懸一線,險些撒手人寰,所以我對他無論如何也喜歡不起來。”
“啊?”程麗以為自己幻聽了,不可思議的掏了掏耳朵,“啊?………”
“難道我失憶了?安安什麼時候讓我命懸一線了?是楚媚擄走我們那次嗎?”
對麵少年無言的搖頭。
程麗絞儘腦汁的回想著近幾年發生的事,除了和安安一起被楚媚擄走那次,她真的想不起來她還有什麼時候命懸一線。
她自戕那次,安安還沒影兒呢,肯定不能怪到安安頭上。
那到底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