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請隨奴婢過來!”
沒有理會身後三丫,還有三堂兄急切又頗帶著些欲言又止的目光。看著眼前無論穿著打扮,還是一舉一動都格外透著股大方規矩的幾位婢女。
四丫抿了抿唇,緊緊抱著手上半大不大的包裹,頭也不回地跟了上去。
聖駕落榻之處,四周皆是戒備森嚴的羽林衛,腰佩長刀,遠遠瞧著一身氣勢確實有幾分嚇人。
一路上四丫皆是極力控製著眼睛,挺直著前胸目視前方,並不敢多瞧上一眼。
這般鎮定,倒是叫不遠處引路的侍女高看了一眼。
心道怪不得真人連親弟妹都沒待見半分,卻獨獨願意接見這位四姑娘。
巳正時分,安寧剛才結束一日“晨練”,四丫過來時,安寧這兒正巧沐浴完畢。
眼見原本濕漉漉的長發不過片刻便重新恢複了乾爽,哪怕並非第一次得見如此情景,眾宮人仍是免不了震驚,手上動作愈發小心了幾分。
前廳內,很快便有宮人奉上精致的茶點。
“四妹今日過來,可有要事?”
一直到安寧開口,對麵四丫這才堪堪回過神兒來。
依舊是帶著些許冷淡的聲音,在這片安靜的小院內顯得格外清冷。也是分外不近人情。
然而四丫卻不覺得什麼,畢竟之前自家堂姐也是如此,四丫早已經習慣。
目光在對麵之人帶著些許關切的眸光上瞧了一眼,蕭靈原本緊繃的神色瞬間放鬆了些許。
看來二姐雖然變了很多,人卻沒怎麼變。
微微鬆了口氣之餘。
四處瞅了一眼,確定四下並無他人,之前的幾位侍女也已經離開。隻見眼前的蕭靈迅速伸手將身上有些臃腫的大長襖解下。
好嘛,這操作,連對麵安寧都不由愣了一波,險些維持不住麵上冷淡的表情。
不過很快,她就知道對方為何如此了。
隻見原本臃腫的粉白色長襖之下,裙擺處竟是藏著一大遝被小心翼翼用油紙包裹著的長卷。
無需多看,正是早前原身留在家中幾幅的畫作。
為防萬一,原身這些年的畫,大都放置在自家師傅,也就是楊夫子住處。但作為靈感係大家,外加天賦型選手,偶爾心血來潮創作一番的倒也不是沒有。
之前被蕭大郎賣掉的那幅就在此列。
未免刻意,安寧那日離開前,倒也並未將其收入空間。
反正日後總歸是要回到她手裡。
倒是不曾想……
怪不得就連當今的人,都未能成功將那些收到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