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歪不歪的暫且不論,反正行為上仍是一如既往恭敬體貼就成了,歸來後,雖然地方換了,師徒二人日常仍是如往常一般,並未有太大改變。
縱使身側有了一應侍從,司馬睿依舊習慣了親力親為,事無巨細。弟子服侍師尊嘛,實在再正常不過了。
多年下來,安寧也早習以為常。
作為唯二修道還算有成之人,有些事,注定並非旁人可以替代的。
倒是宣武帝,若說早前尚還年富有力時還有諸多心思,但如今年過六旬,這個年代早已邁入高齡之列。縱使身體還算康健,然時不時的力不從心,加上底下一眾兒子們虎視眈眈,已經足夠這位帝王驚懼不已。
帝王,還是權掌天下的皇帝,能活著,誰人想死了呢?
何況,以這位真人的性子,他如今已經賭不起了。
因而拜見過後,得知真人近來有長居之念,回去後第一時間就是成車的厚禮眼都不眨的往玄真觀送去。
尤其在從自家好大兒口中得知,真人素喜極品玉石……
至於靈藥,司馬睿眨了眨眼,未免自家父皇多生過多妄念,惹師尊煩心。
還是算了吧!
再說,他們這些年在外行走,光是他自己,挖的可不算少。跟自家父皇相比,指不定誰還更富裕一些呢!
純然不知自家好大兒的心思,捧著好不容易得來的靈茶,回去後第一時間除去成車的禮物外,當今很快親自下旨,朝野上下務必禮重真人,不可行冒犯之舉。
眾大臣:“……”
瞧這話說的,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得道高人,誰敢冒犯?
又不是嫌自個兒太高壽了。
嘴上罵罵咧咧,腿上卻是跑的飛快,安寧歸來尚不過兩日,本就香火旺盛的玄真觀愈發熱鬨了許多。
哪怕安寧依舊並未有接見的意思,
經年已過,原本觀眾的道童已經長成了大人,陸續也添了不少小弟子們。
知曉真人喜愛書畫,這些年靈書她們挑選的也大都是於這方麵頗有靈性之人。其中大多是一些不願成婚嫁人,或者無依無靠的少女們。
許是物傷其類,早年她們於困苦中有賴真人庇護,如今生活安樂,也願意伸伸手,庇護有同樣遭遇之人。
因著離開那日的震懾,縱使安寧離開多年,觀中一眾弟子們依舊受人尊崇,並無人敢上門欺壓。
不缺供奉,弟子們晨起修經,午後習書作畫,姐妹們相伴玩鬨,在這世外之地,日子也是快活兒安樂。
這會兒見真人歸來,還願意親自指點她們書畫學藝,自然隻有更高興的。
四丫過來時,安寧正在欣賞其中一位小弟子的畫作。
天下之大,從來不缺天賦不錯之人,眼前這小弟子早年出身也算不錯,可惜了尚未及笄便家道中落,因著一手不錯的畫藝,還險些被親兄長高價賣掉。
還好這小弟子確實機靈,趁著家中不備,跑來觀中自己求救,這才幸免於難。
因著其天賦確實不錯,安寧也不吝相授,離開前,甚至還將之前遊曆時隨手所做的一幅落日圖相贈。
“二姐果然還是這樣大方!”
多年未見,四丫早已到了能做祖母的年紀了,事實上也是如此,如今膝下孫兒都已經好幾個了。
隻無論神色語調,還是穿著打扮,依舊如昔年那般活潑爽朗。
就連容貌,也宛若三十左右的美貌婦人。
可想而知,這些年日子過的確實不錯。不過倒也不意外,以四丫的聰明,有靠山,親爹娘也不拖後腿,日子自然過的如意。
目光在對方頭上亮閃閃的墜珠牡丹金蓮長冠上瞅了一眼,安寧語氣倒是依舊清淡,眼中卻不覺多了幾分笑意:
“怎麼,你倒是說說,姐姐我什麼時候不大方了。”
麻溜地小跑上前依偎在姐姐身側,四丫忍不住嘿嘿兩聲。
旁人都覺得二姐離開地徹底,這些年連回來瞧一眼都不曾,實際上她可是知曉,自個兒成婚那會兒,二姐可是特意托雀鳥送來了禮物呢!
還有她頭上的這個簪子,簡直不要太好用。連自家兒子女兒都羨慕極了。
二姐才沒有不疼她!
話雖如此,四丫這會兒過來時,卻並沒有帶上家眷,哪怕清楚明白的看到了自家兒子女兒眼中的殷殷期盼之意。
作為母親,四丫自覺已經給了很多了,生來就有的爵位,無需汲汲經營就天然擁有的潑天富貴,沒有異出子嗣的純然地位。
這樣的處境,不比當時險些被賣的二姐,還有辛苦掙紮的自己強上百倍。
二姐世外之人,已經因為她們幾個的存在牽扯世俗,又何必再多添負累!
不錯,真是個聰明姑娘!
看著眼前嘻嘻鬨鬨,玩笑般的說著這些年的經曆,眉間不帶一絲愁緒的四丫,安寧心下忍不住笑道。片刻後方才開口:
“對了,師傅這會兒可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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