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詹一聽,連忙小跑著過去把信呈到皇上麵前。
趙驁拿過信,拆開看了起來。
在皇上看信的整個過程中,周圍鴉雀無聲。
沈舟卻是明顯感覺到周圍的氣氛比起先前,更是凝重了不少。
就像是風雨欲來,黑雲壓城的那般沉重與壓抑。
六年前的事。
皇上能壓到現在才拿出來算賬,可見內心深處有多沉穩。
至於心計方麵,沈舟隻能說比不過,完全比不過。
吏部尚書紀賢成餘光瞥向出列的楚秋實,心裡既震驚,又是不解。
楚秋實是什麼時候背叛的他們?
這個問題,讓紀賢成越想,心裡就越是發毛。
他意識到,不管楚秋實是什麼時候叛變的,都不能改變楚秋實知道了他們很多事的事實。
想到這,紀賢成的臉色很快陰沉下來。
他沒再觀察楚秋實,渾身的警惕,都給了上麵那人。
趙驁很快把信看完了。
他笑了起來,臉色卻是隱晦不明。
“好啊,都算計到朕頭上來了。”
沈舟離得皇上的位置明明還挺遠的。
可在這一刻,他十分清晰地聽到了皇上說出的話。
以及話裡,那絲毫不掩藏的怒氣和冷意。
他能感覺到,周圍的眾人,自然也能感受到。
心裡有鬼的,這會是慌了。
信裡寫了什麼,他們完全不知。
按理說,他們不該這般自亂陣腳才是。
可明明,他們打算說的事,並不是關於這件事。
這般突然,讓不少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來人!”
威嚴冷肅的聲音從上方傳來,猶如冰雪傾軋,肆虐周圍。
“把嚴侍郎抓起來!”
嚴歸毅,禮部左侍郎。
禮部尚書楚秋實的左膀右臂。
如今被楚尚書以一封密信,告到了皇上麵前。
楚尚書這等猶如斷臂割肉的魄力與震撼,讓禮部不少人膽戰心驚。
沈舟垂下的目光中,有人雙腿顫顫,仿佛下一秒就要癱坐地上。
他微微皺起眉頭。
六年前,沈舟還沒過來。
當年的事,他並不清楚。
不過,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現在最好趁熱打鐵,把能抓的,都給抓起來。
就算是混水打魚,這一杆子,也得把一部分人給打著了。
皇上顯然也是這樣想的。
一道指令,把當時任主考官的禮部侍郎嚴歸毅,以及吏部侍郎張奇康抓了起來。
連同當時的十八位同考官,也一並關進大牢裡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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