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看著耳朵已經漲紅,但無論怎麼掙紮都沒辦法逃開岩行禁錮,到最後手腳都開始無力才被放開的伊吹,默默對比了一下自己和哥哥的身高,然後鬆了口氣。
還好,哥哥雖然很高但並不是什麼肌肉壯漢,就算這麼對自己做自己也不會窒息——啊呸,哥哥就不會這麼對自己,不過……自己是不是可以不呼吸來著?
但是稍微有些羨慕啊,自己的兩個哥哥都不擅長表達親近,結果他們兄弟間連肢體接觸都很少,最多也就是摸摸頭拍拍肩膀,要是……
接收到弟弟滿是打量的目光,不明所以的緣一隻能給了弟弟一個疑惑的表情。
“咳,那我繼續說。”晝思緒回籠,尷尬地咳了兩聲,不去看在一邊努力呼吸新鮮空氣的伊吹,“第二個實驗的主要步驟,是我要再做一份變鬼藥出來,然後用這個將一個人變成鬼。”
聞言在場除了緣一以外的人全都皺起了眉,伊吹還想說什麼,但是注意到岩行還搭在自己肩膀的手,最後還是閉了嘴。
“不過放心,如果真的做出來,我也會挑選對社會毫無作用的山賊和強盜來進行試驗,不會危害普通人。
然後,我會讓這個新生的初始之鬼,吃足夠的血食,獲得力量。”晝掃過幾位柱難看的表情,繼續說著,“接著著讓他去用血感染其他山賊,再殺掉他,看看那些被轉化的山賊會不會死,如果不會死的話,那麼他們的血液有是否會保留感染性。
如果第一批被感染的山賊因初始之鬼的感染死去,又或者被轉化的鬼失去了感染性,那麼我會在我哥哥抵達生命終點的時候,把哥哥轉化成被我感染的鬼,然後就此隱匿,直到鬼舞辻無慘再度現身,我和哥哥會承擔起斬殺他的責任,然後在確保世間沒有鬼之後麵對死亡。
反之,如果被感染的鬼依舊保留著感染性,那我會在哥哥的身體開始衰落的時候麵對死亡——當然,要是那時候我做出了變人藥,我就會服用變人藥恢複人類身份,不過以我現在的進展……嗯,大概率是要去曬太陽了。”
“嗯,用山賊嗎……那倒是為民除害了。”賢人抱著胳膊,“順帶一提,死刑犯也是不錯的選擇哦?”
“賢人先生!”朧月不讚同地看向賢人,“再怎麼說用人類做實驗也太……”
“那些人渣死了沒關係啦。”賢人摸著後頸豎起來的汗毛,“不過,要是緣一先生變成鬼了,真的有人能消滅他嗎?”
“所以說才要做實驗,”晝也歎了口氣,“要是初始之鬼死去後,底下的鬼不會死還能繼續感染他人的話,我可不敢讓哥哥轉化成鬼,那樣的話這根本不知道還有誰能攔住哥哥了……”
“確實,若是緣一先生變成鬼的話……那的確是人類的災難了。”
緣一也低下頭摩挲著刀柄,沉默而無言。
“沒有必要因為一個假設而作繭自縛!”
眾人的目光不自主地集中到煉獄徹司郎身上,隻見他雙手環繞胸前,嘴角帶著明媚的笑容,“劍士的心是堅韌而強大的,像是緣一先生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更何況連晝先生都能做到的事情,緣一先生沒道理做不到!”
煉獄徹司郎的目光移到緣一身上,“無論緣一先生最後做出了什麼樣的選擇!您始終都是那個溫柔而強大的劍士!您就如同您的劍招一般耀眼,這樣的您,哪怕是成為鬼,也定然是坦蕩的!”
羽生一葉露出了不讚同的表情,但還沒等他開口,煉獄徹司郎就繼續朗聲開口。
“而且恕我直言!以晝先生這種能將變人藥製作成殺鬼藥的天分!這所謂的實驗或許隻是一個遙遙無期的假定而已!”
“……噗。”
已經分不清是誰發出的聲音,在場所有人的麵色都輕鬆起來,哪怕是一直看晝不順眼的羽生一葉都忍不住麵皮抽動。
緣一也忍不住輕笑著摸摸晝的發頂,“確實。”
晝:……
晝對著煉獄徹司郎瞪起了眼睛:我可真是謝謝你個貓頭鷹!
啪嗒。
在雲層中醞釀許久的雨滴終於落下,為這初秋時節再添一份涼意。
“今日的柱合會議就到此為止,”產屋敷晨輝站起來,“請諸位進來避雨小憩吧。”
“那在下便卻之不恭了。”
“哦,那就失禮了。”
“承蒙主公大人關照!”
“多謝主公大人。”
劍士們說著,一個接一個走進屋子。
緣一也提著箱子走到廊下,對著產屋敷晨輝微微點頭,“承蒙關照。”
“不,這句話該換我來說才對。”產屋敷晨輝仰頭看著高大的劍士,“如果沒有緣一先生無私地教導呼吸法,想必鬼殺隊現在的狀況要淒慘得多,再次感謝您的慷慨。”
緣一蹲下身子,和產屋敷晨輝保持著一個平視的高度,嘴角帶起一絲溫和的笑,“不,是我要謝謝您願意認可晝的存在,真的,真的萬分感謝。”
“晝先生自變鬼之後並沒有食人,也沒有奪人性命不是嗎?”產屋敷晨輝也笑起來,“雖然對人類的態度並不十分良好,甚至不止一次對著鬼殺劍士們出手,但他的每一次出手都是為了維護您,也都是因為劍士們先說了冒犯您的話語才有所行動。
更彆提晝先生還無意間做出了許多對鬼殺隊十分有用的藥物。
所以我認為晝先生是可以交流的,依舊留有人性的存在。”
“不對哦。”站在雨中發呆的晝聞言轉過身,緩步走入廊下,最後在產屋敷晨輝的麵前蹲下,“那麼想是不對的。
變成鬼之後,除去心中的執念,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了,所以請務必記住,鬼,並不是可以交流的生物。”
晝說完,就又走到屋外,沉默地離開。
產屋敷注意到,緣一的表情在晝說完那一番話語後變得十分悲傷,但很快就又恢複了平靜,對著他微微點頭,道了聲告辭,便站起身,拎著箱子跟上了晝的步伐。
產屋敷呆愣地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等晚間想要再與緣一和晝對話的時候,卻被告知兩人在雨停後就已經離去。
產屋敷晨輝隻能把想說的話壓在了心裡,想著等到下一次見麵的時候再與他們說。
隻是那之後,產屋敷晨輝再也沒見到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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