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直說了——我並不是什麼食鬼者體質,我是真正的,從戰國年代活到現在的初始之鬼。”
在短暫的靜默後,不死川實彌最先開口,那眼神簡直就是像是在看從瘋人院裡跑出來的瘋子,“你的妄想症終於嚴重到不惜壓著主公想要說的事情來胡言亂語了嗎?”
“不,我說真的,我當初隻是因為心情不好所以隨口編了瞎話,我也沒想過真的有這種體質。”晝長出一口氣,看向不死川實彌,“真要說的話你弟弟才是真的食鬼者。
我在他考核的時候觀察過了,食鬼者雖然能通過食用鬼的血肉獲得鬼的力量,砍斷肢體也能接回去,但他們是沒辦法再生並且隨意改變身體大小的——他們變成鬼的力量完全取決於他們吃到的鬼有多強。”
錆兔也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晝,如果你是在因為我之前嘲笑你總是借著食鬼者體質變成小孩的事情,故意這麼說想來嚇唬我們的話,那我向你道歉,再怎麼胡鬨也不能用主公想說的重要事件來開玩笑吧?”
隻是這一次,迎著眾人或無奈或責怪的目光,晝並沒有像是往常一樣將這件事掀過,而是用遠比他們更無奈的目光看向煉獄杏壽郎,“呐,杏壽郎,你現在能明白我的心情了嗎?根本就沒人信啊,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被這麼信任啊!”
煉獄杏壽郎微微點頭,“唔姆……這樣算來的話,晝大哥一直以來的確十分辛苦!”
聽到杏壽郎的話,眾柱終於覺得事情不對了起來,但幾人相互看看,卻是沒人開口,或者說,他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他們要怎麼問呢?
問晝為什麼會成為鬼?
——從晝平時對待鬼的態度來看,白癡都知道肯定有隱情。
問晝為什麼要隱瞞身份加入鬼殺隊?
——但這小子根本就沒有真正意義上地隱瞞過,是他們根本沒信。
所以現在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晝見狀隻能是歎了一口氣,抬起雙手,“總之,我現在證明給你們看好了,彆太嚇到啊——血鬼術·繪世卷·憶之卷。”
無形的波動擴散開來,宇髄天元清楚地看見柱的隊伍中有幾個人立刻垂下頭陷入昏迷,他頓時皺起眉,隻是還不待他發問,一股更強的波動便席卷而來,他也耐不住那份困意,閉上了雙眼。
【醒過來,忍者必須要時刻保持清醒才可以。】
“家主……家主大人……”
【家主?家主不是讓我弟弟當了嗎?晝那家夥難道真的是鬼?這血鬼術是做什麼的?讓人回憶過去?幻境嗎?】
宇髄天元有些不耐的睜開眼,卻又因入眼所及而怔愣,麵前的房屋雖與自己家裡一樣古香古色,但毫無疑問是自己從未見過的景象。
【這裡是……】
“我知道您也因為繼任家主感到疲憊,但還請儘快打起精神吧,不然長老們就又要有閒話了。”
宇髄天元抬頭看向身邊說話的人,皺起眉,“……你是?”
“我說晝大人,您難道是在和我開玩笑嗎?”男人歎了口氣,語氣中的無奈幾乎要溢出來“我是智久,之前是嚴勝大人的參謀,現在是您的,我們共事了這麼久,您不至於現在還會忘記我的名字吧?”
【晝大人?】
哪怕心有疑慮,從小接受過各種忍者訓練的宇髄天元還是迅速鎮定下來,回憶著晝平時的表情和語氣,“抱歉,我剛醒過來頭腦有些不清醒,有什麼事嗎?”
“當然有事,您還沒有處理今天的族務呢,而且我說了很多次了,”智久神色嚴肅,“您現在是家主,不要隨意就對彆人笑,而且語氣太柔和了!您要體現出家主的威嚴才行!快把表情板起來。
而且現在這幅樣子也真是不成體統,雖然我也知道家主服穿起來很累贅,但您也不能因為石香和田香不懂這些就讓她們隻給您拿常服啊!”
在智久的訓斥聲中,宇髄天元不得不趕緊去換了衣服然後按照智久說的開始處理各種公務,等到再回神的時候天色都已經徹底晚下來,而那個叫做智久的男人還跟在自己身邊喋喋不休。
宇髄天元終於忍不住打斷他,“呐,智久,我成為家主多久了?”
“您繼任家主已經一年半了,但如果您是想問嚴勝大人離開的時間,那已經快要兩年了。”
“每天這麼多事,這家夥活得還真辛苦啊……”
“您說什麼?”
“不,沒什麼,智久就回去休息吧,我想自己走走。”
“……我知道了,也請您早些休息。”
宇髄天元這才終於有了自己的時間,在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段路之後,他停下步伐環顧四周,“好了,雖然不知道那家夥想做什麼,但還是先來摸清地形——誰在哪?!”
猛地轉過身,卻在看清來人的時候瞳孔驟縮。
來人有著與緣一一般無二的麵龐,但那人身後卻有著自己頭一次見到的無麵黑影,而且這氣息……
【是鬼?但這樣貌……是緣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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