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津知道,這遊郭的妓館雖明麵上呈三足鼎立,但實際上卻是以她的京極屋為主,而這些都是托她們京極屋的花魁——蕨姬。
蕨姬在出道時便一夜成名,數不清的男人為她拋灑財物,就為了能遠遠看上她一眼,是京極屋名副其實的搖錢樹,但三津卻因蕨姬那殘暴的性情難以對她喜歡起來。
但她實在是太美了,美到讓人能夠忽略她的性情殘暴,美到哪怕被她傷害,但隻要被貌似誠懇地道歉就能原諒她,美到她不論提出什麼要求,都會有人前赴後繼地去滿足她,隻為博美人一笑。
就如蕨姬最近喜歡上了名畫就每天都會有人帶著各種各樣的畫作來訪一般,今天單是帶著名畫來訪的就有三位,前兩位都是常客,但這第三位卻是先前從未見過生客。
但這位這位生客帶來的名畫卻高達三幅,而且都是蕨姬指名的那位畫家的遺作。
這種大手筆甚至讓三津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於是這位生客毫無波瀾地拍到了蕨姬今晚的會麵權。
但三津沒想到的,卻是自己帶著這位生客與在這位生客身邊隨侍的兩位小童上去後,這位生客將隱藏在畫箱後的雙刀抽出,將蕨姬立時梟首。
那美麗的頭顱甚至還帶著未能掩去的錯愕,散落的血液也讓三津不自主地尖叫出聲。
可隨後,更令人詫異的事發生了,被砍下頭的蕨姬非但沒有死,反而露出一個極度殘忍的笑,“是柱啊,終於找過來了嗎?真是慢吞吞的動作啊。”
誰料,對麵的三人卻沒有理會蕨姬的意思,其中的一位小童抬頭看向那位生客,“呐呐,我說,我們是不是找錯了啊?這種程度隻有下弦吧?”
另一位小童的目光則是一直停留在蕨姬的身上,“不是說是雙生的鬼嗎?這應該是用來當誘餌的吧?但就算是誘餌,也真是弱的過分了。”
那位生客也終於開口,“彆掉以輕心——雖然的確弱的看不過去眼。”
正是前來獵鬼的宇髄天元與有無雙子。
聽到兩位小童的對話,蕨姬卻像是收到了天大的冒犯,“你們在說什麼?!我現在可是上弦之四啊!”
“那就證明給我們看啊,”有一郎神色有些不耐,“光是大吼大叫有什麼用?本來就是個醜女,哭起來更難看了。”
“少瞧不起我了!我可是吃掉八個柱了!”蕨姬抱著自己的頭顱,表情凶狠,“我也會把你們都吃掉的!到時候大人一定會誇獎我的!而且我的美貌可是被哥哥和大人誇獎過的!”
“八個柱……是另一個鬼殺了之後送給你吃的吧?”無一郎掃了一眼慌張逃跑的老板娘,又轉回來,“畢竟你真的很弱啊,雖然也有我們突然襲擊的成分,但果然還是太弱……誒?”
不止是無一郎感到詫異,宇髄天元和有一郎也對麵前發生的事感到不可思議——蕨姬,不,那身為上弦之四的墮姬居然哭了。
“你們懂什麼!你們知道我為了當上上弦做了多少努力嗎!”淚水大顆大顆從墮姬眼中溢出,“我可是拿到了數字的,被大人認可的鬼!你們這群獵鬼人為什麼總是不信啊!
去死!去死!全都去死啊!我要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哇啊啊啊——
哥哥!哥哥你出來呀!這群人砍了我的頭了!而且還否定我說的話!快出來把他們全都殺掉啊!哥哥啊啊啊啊!”
而伴隨著墮姬那有些尖銳的哭聲,一道可以說是有些枯瘦的身影也從墮姬身上浮現出來。
在那身影浮現的一瞬,宇髄天元與有無雙子俱是動了起來,宇髄天元主攻,而有無雙子則是一左一右圍堵了鬼的退路。
四把日輪刀同時揮斬而下,卻隻是劈碎了那用料高檔的榻榻米,沒能將鬼一同斬下。
“真是的,隻是頭掉了而已,自己安回去就好了啊,你那小腦瓜真的有些不好使啊。”
有些低啞的男性嗓音在屋中響起,宇髄等人也轉頭看去,神色俱是有些凝重。
宇髄天元沒有猶豫,再度提刀衝上,有無雙子也毫不示弱,三人聯手再度斬出。
但就在有一郎揮刀而出的一瞬間,一種致命的威脅感襲來,他隻得憑借本能偏過頭,同時前斬的日輪刀也翻轉上挑,伴隨著金鐵交鳴之音,有一郎臉上留下一道血痕,而那乾瘦的鬼也借力後騰重新落回了墮姬的身邊。
“不錯啊,”古怪的笑聲響起,從墮姬身上被分離出來的鬼看著無一郎,“反應很快啊,難道說,你這麼小也是柱嗎?”
“果然,上弦沒那麼好對付啊。”有一郎抬手擦去麵上的血跡,“不過如果隻有這種程度的話,你可贏不了。”
“哥哥!快殺了他們啊!”墮姬又喊起來,“真是太過分了!明明是人類手段卻比鬼還卑鄙!突然就上來砍掉我的頭,還說些過分的話!簡直欺人太甚!!”
“啊啊,沒錯,沒錯,真是不可原諒,”枯瘦的男鬼抓著側臉,手中多了兩柄血肉鐮刀,“我可愛的妹妹明明都用她那不太頂用的小腦瓜努力到現在了,結果你們居然這麼欺負她,真是不可原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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