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隨裝模作樣地搖頭歎氣道:“唉,也不知道是哪個負心漢,害得我們將軍變成這副模樣……”
秦朗和蔣大夫神情木了一下:“……”
謊話隨口就來。
總感覺這老狐狸又在算計著什麼。
方硯舟聞言,心忍不住一顫,臉色刹那間慘白如紙。
他心底五味雜陳,垂眸看向段乘淵,低聲道:“這樣啊……”
所以乘淵受傷是因為他嗎?
因為他娶了墨雲徽,傷了乘淵的心。
也是,當初他明明說過會娶乘淵作他的夫郎,現在卻迎娶了旁人。
說到底,是他對不起乘淵。
“我們就先不糾結什麼舟了,”宴隨看著他臉上的表情,眼神若有所思地閃了閃:“在下看丞相大人好像和咱們將軍關係不錯,那麼,接下來照顧將軍的事可否勞煩一下丞相大人?”
她沒等方硯舟說話,就把蔣大夫手裡的藥拿起放在桌上,然後將她們兩人拉出去:“我們還有事要去忙,就先拜托一下丞相大人了。”
“哢嚓”一聲,門被關上。
一時間,屋子裡隻剩下了兩個人。
方硯舟:“……”
他不是什麼傻子,看得出宴隨懷著什麼心思。
無非是……
他看向段乘淵。
無非是想撮合他們兩人罷了。
但是,世間有些事,哪能如此簡單……
被宴隨拖出去的秦朗和蔣大夫一臉懵逼。
秦朗嗓門大,話也憋不住,說起話來劈裡啪啦,宴隨想阻止都難:“我們就這樣把丞相大人丟在那裡真的好嗎?再說了,我們有什麼事要忙?我怎麼不知道啊?”
蔣大夫沒吭聲,一臉疑惑地看向宴隨。
宴隨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門口,無奈地扶額,語氣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小聲道:“我說你這粗魯的莽人,說話就不能小點聲嗎?是想讓丞相大人都聽見嗎?”
雖然她知道丞相大人大概猜測出她那小心思,但你也彆這麼大聲說出來啊。
她不要臉啊?
秦朗聽到她的話,撓撓頭,弓下身子,把唇瓣靠近宴隨的耳邊,帶著氣音道:“那我這樣說可以嗎?”
夠小聲了吧?
宴隨無語:“……”
她抬起手,忍無可忍地給了秦朗一拳:“滾,彆靠我這麼近。”
秦朗低頭,看向胸前的手,還沒忘記要小聲說話:“宴軍事,你這是沒有吃飯嗎?”
她低聲喃喃道:“不該啊,今天我還看見你吃了早膳……”
力氣這麼小,她都懷疑宴隨在和她撒……撒嬌了……
“你說我沒吃飯?”宴隨眼睛微微眯起,勾唇,抬起腳,狠狠踩了一腳她的腳背。
“你這皮粗厚造的莽婦才沒吃飯呢!”
秦朗抱著腳,“嗷”了一聲,單腳跳起來。
她臉紅一陣白一陣,怎麼都沒想到宴隨會突然襲擊她。
她看向宴隨,語氣滿是不解道:“你怎麼又生氣了?”
她好像沒說錯話吧?
宴隨翻了個大白眼,不想理她,大步離開。
她不想和傻子說話,被傳染可就不好了,畢竟她是靠腦子活的。
秦朗見此,也不顧腳上的痛意了,連忙跟上:“你要去哪?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呢。”
“哎,彆走這麼快啊,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