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大夫看了她們一眼,搖搖頭,默默離開了。
年輕人的事,她就不摻和了。
屋裡。
方硯舟剛想把桌上的藥碗拿起來,喉嚨忽然一陣發癢,開始控製不住咳嗽起來。
躺在床榻上的段乘淵眼皮子動了動,卻沒有醒過來。
過了好半晌,方硯舟的咳嗽聲才漸漸停下。
他看向手帕上的血跡,不由苦笑出聲。
乘淵沒回來之前,他從未在意過他這破爛的身體還能存活多久。
現在他卻莫名開始在意了。
他不想就這麼離開,他還想再多活幾年……
方硯舟指尖顫了顫,把帕子收好,端著藥碗,坐在段乘淵床頭旁。
他低頭看向段乘淵臉上的麵具,猶豫了片刻。
乘淵上次的反應很應激,好像並不想讓他看到他麵具下的臉。
如果他現在就這樣掀開,乘淵知道了應該會生氣吧。
方硯舟想了想。
要不還是看一下吧,隻要他不說,乘淵就不會知道他看過他麵具之下的臉。
他其實挺好奇小時候的小胖墩究竟長成了什麼模樣。
但是,他這樣做,會不會有點不道德?
方硯舟眼睛閃了閃,抬起手掀開段乘淵的麵具。
他想,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喂乘淵喝藥,並沒有彆的心思。
麵具緩緩掀起,段乘淵的臉徹底暴露在方硯舟眼底之下。
他的相貌並不符合當朝男子的審美,麵容的輪廓硬朗分明,鼻梁高挺,唇型略薄,看起來有點冷漠無情。
右眼上那道長長的傷疤,蜿蜒在他的臉頰上,看起來猙獰又醜陋,讓人不禁心生懼意。
方硯舟手不禁抖了一下。
這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感受到了心疼。
一個男子在邊疆上拚殺了十二年,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哪是她能想象得了的驚險。
乘淵沒有把命丟在那裡就已經不錯了……
段乘淵睜開雙眼那一瞬間,看到的就是方硯舟一瞬不瞬地盯著他臉的模樣。
他眨了眨眼,偏頭看向方硯舟手裡的麵具,原本還有點混亂的大腦瞬間清醒了過來。
段乘淵腦子裡的某根弦崩斷了,他藏在被子裡的手緊緊握成拳,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被看見了啊……
怎麼辦,他醜陋的模樣還是被她看見了……
會被厭惡吧……
他安慰自己道,這樣也好,反正他們以後應該也不會有過多聯係了。
可是,為什麼還是會這麼難過……
段乘淵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連方硯舟和他說話都沒有聽見。
方硯舟也沒想到段乘淵偏偏在這個時候醒過來,連忙道歉道:“對不起,我沒有經過你的意見就掀開麵具。”
他低聲道:“你如果生氣,是打還是罵,我都不會反抗。”
“……”
他漸漸察覺到段乘淵情緒的不對勁,把手中的東西放下,摸了摸他的臉,並沒有發熱。
他溫聲問道:“怎麼了?傷口很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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