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領罰。”
“是,大人。”一直守著他的向明不敢有絲毫怨言。
如果不是因為她太大意被那侍從引開,也不會讓墨喬白的陰謀得逞。
方硯舟說道:“回府。”
向明小心翼翼地看向方硯舟,聲音下意識壓低:“大人,外麵下雨,你身體才好得差不多,如果——”
“我說回府。”方硯舟直接打斷她話,聲音溫和,再次重複道。
方硯舟是語氣和平時差不多,向明不知為何,內心莫名感到有點發寒。
她沒敢再勸,低頭應道:“是,大人。”
門才一打開,冷風便毫不客氣地裹著雨絲拍打著他們的肌膚。
打在人身上,帶著一種刺骨的寒意,令人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方硯舟抬頭看了一眼。
今早離開府來到這裡的時候晴空萬裡,不過半日之久,天氣已然變成這般昏暗又蕭瑟。
這好似在告訴他,一切都變得和之前不一樣了。
方硯舟他們沒有通知國公府,直接離開了。
方硯舟回到府後,命下人給他燒水。
熱水燒了一遍又一遍,浴桶裡的水也不斷在換。
他將身上的痕跡搓了又搓,直至渾身變得通紅,甚至脫皮,才舍得從浴桶裡出來。
墨雲徽剛把墨喬白的事告訴她母親,看著她母親沒有絲毫念情地懲罰墨喬白,他才滿意地離開。
不過,等他再次回到他院子,卻發現方硯舟已經離開了。
他重新返回大廳,無視梁言之哭哭啼啼的吵鬨聲和墨喬白的淒慘叫聲,跟墨楠文他們打過招呼後,就馬不停蹄地趕回丞相府。
向明因為去領罰,所以守在方硯舟門外的是一個眼生的侍從。
侍從看見墨雲徽急匆匆地朝她這邊趕過來,還沒來得及行禮問候,墨雲徽就已經推開門走了進去。
侍從:“……”
墨雲徽順手將門關上。
他看著一片烏黑的屋子,以為方硯舟已經歇息,猶豫半晌後,才小心翼翼地走進內室。
進去後,卻發現一個人影坐在床榻上,一動也不動。
他點開燈,是方硯舟。
墨雲徽先是呆愣了一瞬,隨後表情一下子變得複雜起來。
原本來時已經想好的話,到嘴邊卻變了:“你……你還沒歇息啊……”
墨雲徽的話並沒有得到回答。
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默彌漫在兩人之間,隻有窗外的細雨滴落在地發出的聲響和冷風偶爾拂過樹梢發出的沙沙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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