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聞朝讓時淵在浴室裡洗了一個多鐘,才放他出來。
時淵頭發濕漉漉的,水珠順著他的額角慢慢往下滑落,消失在隱秘之中。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門。”
聞朝冷冷說完這句話後,將手中的藥膏丟在時淵身上,然後就轉身離去。
時淵拿著藥膏,低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知不覺過去了大半個月,時淵的時間也快到了。
原本沉默寡言的人不知為何,在麵對聞朝時也越來越少話。
聞朝看著一臉沉悶的時淵,內心莫名煩躁。
他踢掉鞋子,跟平常人一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卻發現一點都看不進去。
最近他老是做夢,夢見他讓人把時淵給殺了。
每次他睜開眼看到活生生站在他麵前的時淵,卻覺得恍如隔世。
到底為什麼總是做這個夢?
難道預示著他以後會殺了時淵不成?
聞朝偏頭看向時淵,說道:“過來。”
時淵眼神微微一動,走近聞朝身邊。
聞朝:“站我麵前。”
時淵照做。
聞朝盯著他,靜靜地看了好一會兒。
又道:“抬眼看我。”
時淵看向聞朝,眼底依舊毫無情緒波動。
聞朝盯著時淵的眼睛,忽然扯了一下他的領帶,讓他的身子俯下來。
“時淵,如果有一天我殺了你會怎麼辦?”聞朝輕聲道:“你會恨我嗎?用那種仇恨的眼神看著我。”
時淵麵無表情道:“我不知道。”
聞朝抬手撫上時淵的眉眼,輕笑道:“我夢見我讓人把你殺了,你說好不好笑?”
“你說,我為什麼要殺你?你以後會背叛我嗎?”
時淵垂在一旁的手動了動,沒有應答。
聞朝眉眼陰鬱,“為什麼不說話?”
“你最近是不是對我感到厭煩了?想從我身邊離開,跑去找沈彥澤他們是嗎?”
時淵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什麼,下一瞬,唇上就傳來柔軟的觸感。
時淵不禁瞪大了眼睛,神情也難得怔愣了一下。
為什麼又要親他?
聞朝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手放在他腦袋上,用力地往下壓。
他的吻帶著泄憤的力道,與其說是在親吻,還不如說是在啃咬。
他似乎是覺得這個姿勢不舒服,直接將時淵拉下,讓他摔在沙發上,自己則坐在時淵的腰腹上。
已經反應過來的時淵想要推開聞朝,卻被聞朝有所察覺,握住他的手,抬起頭,淺淡的唇色染上了一絲嫣紅,不緊不慢地開口道:“時淵,不許拒絕我。”
時淵眼睫微微抖動了一下,“聞先生,這不合適。”
聞朝指腹重重地按壓在時淵唇瓣上,輕笑道:“怎麼就不合適了?沈彥澤他們可以,我就不可以?”
他明顯不想跟時淵說下去,低頭又親了上去。
時淵也不知為何,沒有拒絕,也沒有回應,像個木頭一樣躺在沙發上。
聞朝沒有做完,他將地上的衣服撿起,穿上之後就離開了。
一連幾天,時淵沒有再看見聞朝。
聞朝再出現在時淵麵前時,是因為家裡來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