惢心感激涕零,立刻表忠心,“謝謝你,主兒,我以後一定會好好伺候你的。”
“無妨,我救下你,一是為了彌補曾經對你的欺負,二是看不慣粉櫻行事。”阿箬無所謂道。
“你願意留下來伺候我也行,等到你滿二十五歲,若是想出去,我就放你出宮,讓你與江與彬成婚。”
惢心一下紅溫到脖頸,結結巴巴道:“主兒......你......你知道啊。”
“這不是很明顯嗎?”阿箬眼神戲謔,“你和江與彬,每次看對方的眼神像要拉絲一樣,不像那個李玉,一會兒看著像對你有意,一會兒看著又像是對粉櫻有意。”
“不過,從今日的情形來看,估計你隻是個幌子,他真正有意的是粉櫻呢,不然實在說不通他怎麼能夠說得出讓你去冷宮照顧粉櫻的話,冷宮是什麼樣子,我們這些做過奴才的,誰能不知道呢。”
惢心有些震驚,李玉竟抱著這種心思,可仔細一想,好像很有道理。
每次她去找李玉幫忙為主兒.....幫粉櫻說話或者做什麼事,李玉都答應得很痛快,甚至很多時候不必她去尋,李玉自己就主動幫忙。
“那粉櫻她之前親自替李玉上藥,她也對李玉有意嗎?”粉櫻驚呼出聲,又迅速壓低聲音,做賊似的心虛。
阿箬暼了惢心一眼,無語道:“你腦子咋想的,你沒發現粉櫻對每個長得還行的太監態度都很好嗎,三保的待遇可比我們好多了,粉櫻見到那些太監,還會對他們鞠躬呢,你看粉櫻什麼時候對宮女鞠躬過。”
惢心瞳孔不停的放大,直接重組三觀,“還能這樣啊。”
阿箬搖搖頭,歎氣,“你噢,要不是早早的遇到個江與彬,以後怕是被賣了都不知道。你想想,要是你一直跟著粉櫻,以後粉櫻和誰有了私情,互送定情信物,被皇上發現,粉櫻全推到你身上來,你說你冤不冤?”
阿箬從來不吝嗇以最大的惡意揣測粉櫻,惢心卻從未往這方麵想過,可想想粉櫻的性格,也不是沒有可能,萬一呢。
這下子,惢心跟著阿箬的心是越發堅定了,一想到要是跟著粉櫻,可能自己好不容易成婚,還得因為粉櫻的行事,夫妻感情破裂,惢心原本對粉櫻的愧疚瞬間消散得差不多。
餘下的,都是慶幸。
慶幸主兒救了自己,慶幸自己不必再與粉櫻有牽扯,慶幸自己能夠二十五歲出宮,與江與彬結成連理。
等下次與江與彬見麵,她就告訴江與彬這個好消息。
冷宮。
高曦月饒有興致的看著粉櫻拇指和食指揪著帕子,另外三個手指頭高高翹起,來回擦床,擦了半天,不僅沒有擦乾淨,反倒是看著比原來更加邋遢了。
一張床,乾淨得一陣一陣的。
高曦月一邊打開一集電視劇,一邊瞅著粉櫻反複折騰,她電視劇都播完一集多,這都快半個時辰了才擦完這一張床,然後......然後她就躺下了?
呃......,長見識了。
看完熱鬨,高曦月溜達著到淩雲徹值守的地方,看到地上躺著的醉漢,高曦月大手一揮,就準備直接抹了淩雲徹關於衛嬿婉的記憶。
臨到頭,高曦月又改了主意,反而跑去四執庫,將衛嬿婉原本經曆的事情根據現實刪刪改改後編了一段記憶放到衛嬿婉的夢裡,讓衛嬿婉夢見。
這麼多世了,讓小嬿婉自己親手選擇,親手報一次仇,豈非更好。
衛嬿婉醒來後,沒把夢境當一回事,隻以為是自己做了噩夢。
畢竟她和雲徹哥哥青梅竹馬,雲徹哥哥的品行她是了解的,待她也很好。
一切跟之前的生活沒有什麼兩樣,直到皇後娘娘和枚貴人都如夢裡一樣生下了小公主,雲徹哥哥也如夢裡一樣送了她同樣的戒指,說了同樣的話,嬿婉才對那個時到今日依舊清晰的夢境有了不真實的感覺。
所以,這是夢境的警示嗎?雲徹哥哥會是這樣的人嗎?
衛嬿婉不太相信,還想再確認一次,“雲徹哥哥,等我攢到銀錢,調去受寵嬪妃那裡當差,便想法子拉你一把,這樣,額娘也不會嫌棄你,不會阻止我們在一起了。”
淩雲徹不太樂意,他覺得在這冷宮待著也挺好的,沒有人管著,份例也夠花。
但他自然不會直說,隻一副為嬿婉考慮的語氣,道:“寵妃身邊是非多,你看冷宮那個粉櫻,之前不也是寵妃呢,如今還不是落到冷宮來。”
“我看啊,你還是好好呆在四執庫吧,四執庫也挺好的,雖然累點,但是清淨。”
衛嬿婉有些失望,拉住淩雲徹,不讓他回避,緊緊的盯著淩雲徹的眼睛,“雲徹哥哥,你是不是不想娶我?”
淩雲徹當即反駁,“想啊,怎麼會不想呢?”
衛嬿婉:“那為什麼我說讓你跟我一起努力,你從來都不願意,雲徹哥哥你明明知道,若是你一輩子當個冷宮侍衛,我額娘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的。”
淩雲徹眼神閃躲,轉頭避開衛嬿婉的眼神,諾諾道:“我沒有。”
他是不想當那些寵妃宮裡的侍衛,不想威風八麵的嗎?
他也想啊,可他一沒家世背景,二不願卑躬屈膝討好那些貴人,動不動還要被責罰挨打。
他隻想在這冷宮混混日子,每日還能喝喝小酒,找人閒聊,多爽。
衛嬿婉失望不已,“原來,雲徹哥哥你真的沒有打算要娶我”,衛嬿婉擦了把眼淚,將手中的戒指放回淩雲徹的手上。
“既然如此,這個戒指還你,以後我們便什麼關係都沒有,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
說完,衛嬿婉不顧淩雲徹的反應,抹著眼淚,轉身就走。
雖然,淩雲徹也沒有什麼反應。
看著哭著跑回來的嬿婉,春蟬擔心地上前,“怎麼了,嬿婉,是不是你那個竹馬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