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玷汙僧尼,你們還清高上了,說什麼六根清淨,那麼乾淨,乾脆騸了算了,不吃飯的人留著筷子乾什麼?”
“說到底還是你們心存邪念,要不然講究什麼帶不帶女人上山,上床都無所謂。”
“這跟我有什麼乾係?”
扶搖嘟著嘴,細白纖嫩手指繞著一縷發絲,眼神一派天真小女孩兒姿態,這話雖然麵上刻薄,她說出來卻顯得像童言無忌。
彆是說她今年二十三歲,說她十三歲也有人信。
淨蟬大喝一聲,
“住嘴!放肆!”
“為什麼,說不過就不讓我說話了嗎?你們就是打著眾生平等的幌子而已。”扶搖見那和尚氣得頭頂冒汗,心中正是無儘暢快。
在了青那裝了半天的憋屈也一同散儘。
要不是他礙事,今天她就不必等他們將她關起來再跑了。
不過倒是有意外之喜,扶搖眨著清純嫵媚的眸子望向北音,口中的話卻是對淨禪說的,
“要不你說,為什麼叫他們就是施主,叫我就是女施主,怎麼,男施主不行嗎?”
那邊的淨禪本就是掌管清規戒律的大和尚,哪裡聽過這麼離經叛道的話。
但是他是個講道理的和尚,就是關,也要將人關的心服口服。
他粗喘了兩口氣,把鼻孔收回去,指著自己剛找完人回來的小弟子,了無,威然說道,
“了無,給她解釋解釋,為什麼?”
了無明顯是個極年輕的清瘦少年僧人,他剛找到了自己的大師兄了青,正愁怎麼轉述他的話時,茫然地迎來了這麼個問題。
身邊的小師侄齊齊後退一步,把他讓出來,低頭裝鵪鶉,
一個個的小光頭在太陽底下對淨禪反著光,
了無支吾了幾聲,“因為……因為……”
然後對著淨禪欲哭無淚,“對不起師父,住持沒教啊……我不會……”
一直都是這麼叫的,都是彆人說什麼他說什麼。
扶搖沒忍住嗤笑一聲,淡淡的妖嬈,她緩緩放下手中頭發,蔥白指尖點上北音的臂彎處,不輕不重,就那麼輕輕的一下碰觸,
沒有任何風塵的味道,此時她整個人給人以乾淨無害的感覺,
“北殷弟弟,我說的不對嗎?”
淨妄一把拉住北音往自己身後藏,一個和尚身上顯示出一股無所畏懼的態度,
“施主,我們誰也非全然純淨,僧人也是濁人,何必較個高下,而且按照您這麼說,這話,還得是小僧來回答您合適。”
扶搖看著這個討厭的和尚,皺起眉,杏眸中閃過一絲不耐和煩悶,
“怎麼你防著我乾嘛,他又不是你們慈悲涯弟子,你們管天管地,還管我們交朋友。”
淨妄低頭看著扶搖,挑挑眉,搖著腦袋,
“他已經成了我半個徒弟,我以後也是要教他金鐘罩的,我們倆就是你口中那種六根絕對清淨的人。”
北音甚至能從他聲音裡聽出一絲驕傲自豪的感覺,
“不舉就是不舉,金鐘罩練過全身,誰來也不好使,出家人不打誑語,還請施主能將我這徒弟也像我一樣,放棄他吧。”
扶搖驚得微張檀口,纖指攥起又鬆開,尷尬地收回來,
北音理解了他的意思,想起自己還想向他請教,好好好,與她最開始的想法不謀而合,也不知道是不是該高興,但是她不喜歡這個抓馬的理由。
她喜歡體麵一點的。
淨妄繼續往外拋炸彈,
“這不是小僧最近忙,要不然整個慈悲涯也得跟著練,六根清淨,多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