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令程停下來,難以置信:“你怎麼這麼鎮定?”
燕芝嗯嗯啊啊的吱唔半晌,“我我其實傻了,腦子一片空白。”她滿臉迷茫,但說的十分真誠,“感覺一點也不真實,會不會是在做夢——啊。”
燕芝惱怒的打開謝令程的手,“痛死了,你乾嘛?”
謝令程冷笑:“是夢嗎?”
燕芝輕揉被捏的地方,氣衝衝道:“那你想辦法啊,捏我乾嘛,這是你自己的臉,不要了?”
謝令程自暴自棄道:“我能有什麼辦法,這什麼鬼事情。”腦袋往後一仰,一副擺爛不管了的架勢。
燕芝用一種可憐的眼神盯著他,突然睜大了眼睛,聲音也提高了:“喂,你就這樣跑出來了?”
“難道我應該畫個妝先?”
“至少把內衣穿上啊,你看你看,都露出來了。”
“我都快瘋了,還想著穿內衣。”
“你這個樣子彆人會怎麼看我。”
“你不是不在乎彆人的看法嗎?”
“我是不在乎,但我還要臉。”
“睡覺的時候你怎麼不穿?”
“你不知道穿內衣睡覺不舒服嗎?”
“我怎麼會知道,那玩意兒我穿過嗎?”
謝令程的聲音更大,拳頭都捏了起來,燕芝沉默了,不跟他爭論這個莫名其妙的事,因為還有更加莫名其妙的事等著他們處理。
想處理,該處理,必須處理,可是怎麼處理,這已經超出科學的認知範圍,兩人一籌莫展。
燕芝的手機響了,是邱曼打的,謝令程仿佛聽不見一般,繼續裝死,燕芝一直催:“接電話,接電話,快點。”
“喂?”謝令程有氣無力的開口。
“芝芝,你在哪裡,我們家進賊了。”邱曼在那頭心有餘悸的說:“我起來上廁所發現門開著,還聽到下樓的聲音,才五點,肯定是小偷。”
“丟什麼了?”謝令程淡漠的問。
“好像沒丟什麼,就是客廳有點亂,我的花都被他弄壞了。”邱曼撅著嘴,撿起掉落的花瓣,特彆的心疼。
“那破屋子有什麼好偷的。”謝令程沒好氣的說,燕芝打了他一下,用眼神警告不可以亂說。
邱曼把花重新插回花瓶,撫摸著花瓣,手一頓,“你怎麼像吃了火藥一樣,口氣這麼衝,你在哪裡啊,怎麼一大早就不見了?”
謝令程飛快的扯了個謊:“我出來買東西,順便去公司了。”
“我說你衣服鞋子沒換,包也沒拿,上哪門子班啊,老實交代。”
“好吧,我不舒服,去醫院了,幫我請個假。”
謝令程果斷的摁下紅鍵,把手機一扔,順勢躺了下去,拿個抱枕把頭蓋住。
邱曼在那頭喂喂了好幾聲,才發現她掛了。
“怎麼回事她?”
坐在一旁無動於衷的燕芝冷靜的開口:“我想想辦法。”
“你能有什麼辦法?”謝令程甕聲道,卻又沒有聽見燕芝的回複,他也不想知道她在什麼,死的心都有了。
就在謝令程快要睡著了的時候,燕芝一個勁兒的推他,語氣中帶著興奮:“起來,起來,我想我找到辦法了。”
“真的?”謝令程一骨碌就坐了上來,“什麼辦法?”
“你看。”燕芝把手機伸過去。
“靈異網?”謝令程一把搶過去,皺起了眉。
這個網站跟大多數網站一樣的排版,除了靈異兩個字特彆引人注目,內容幾乎都是個人的或者世界的未解之謎,吸引了不少好奇者,底下的評論可謂是五花八門,說的頭頭是道,看起來跟真的一樣。
網站是合格的,竟然還有準字號。
“這算什麼辦法?”謝令程嗤之以鼻,燃起的希望之火,噗嗤一下滅了。
“你聽我說嘛,我小的時候聽老人家講過鬼故事,其中就有鬼附身,或者舍不得親人借屍還魂,還有鬼打牆鬼壓床之類的故事,沒有經曆過的人肯定會覺得離譜,但實際上是存在的,隻是沒有辦法用科學的角度來解釋,我們這個就屬於靈異事件。”燕芝指著一排字說:“這個班大師在這個行業聲望最高,他應該能幫我們找到解決的辦法。”
然而謝令程一點也不興奮,生無可戀的看著她——或者自己,以前他覺得自己又帥又聰明,但此刻卻透露著一絲絲傻像,越看越傻,越看越來氣。
謝令程嗬了一聲。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死馬當活馬醫了。”燕芝把他拉起來,“走,現在就去。”
謝令程被她拖著走兩步,她又停下來。燕芝嫌棄的盯著曾經屬於自己的胸部,正色道:“不行,你得換身衣服。”
晁丹從健身房出來回到房間,門口站著一個女服務員,身上濃厚的男人氣息將她包裹,瞬間紅了臉,低聲道:“晁總好。”
“給誰的?”
“謝總要的。”
晁丹看著兩頂棒球帽,思忖了片刻,略一頷首:“去吧。”他轉身進去,服務員還停在原地,喃喃道:“晁總不戴眼鏡好像很酷的樣子,不過還是戴上比較好,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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