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見您這樣憐子的母親,就寫‘平平安安,和和睦睦’如何?”
“可以,麻煩老人家了。”呂先鳳頷首。
“不麻煩不麻煩,我高興。”
老廟祝用毛筆沾著朱砂,寫下龍飛鳳舞的八個字。
她樂嗬嗬的把牌子遞給麵前的小郎。
一拿到木牌,周周就歡快的往殿外跑去。
往年他領到的都是小木鎖,需要掛在保兒殿外的鐵鎖鏈上。
今天終於是不一樣的東西了,周周激動就要把牌子往樹上丟。
陪在幼弟身邊的呂長望急忙攔住了他,“不是丟的。”
姻緣樹上係了無數條紅綢,每根紅綢上都可以掛數十個木牌。
蘭草寺會在每年的春萌節前把去年的木牌取下來,按姓氏分門彆類的收起來。
去年掛了牌子的人若今年還要掛,就可以直接去找廟祝要去年的牌子,不需要再出一份錢。
所以每年的春萌節,常常會有不少人會來搶第一個掛牌子的好彩頭。
而掛牌子的位置也有講究,越靠近樹乾越好,這樣才安穩長久。
若是遠離樹乾了,那可能不到一年就被風吹下來雨打下來。
呂家今天來得不算早,靠近樹乾的位置已經掛滿了。
呂長望挑了根上方枝葉繁茂的紅綢,讓周周把牌子掛上去。
怕小弟掛得不穩,她又加固了一下。
她們剛剛掛完牌子,呂長奇就拿著紅色木牌出來了。
看到周周的黑色木牌,呂長奇也歇了心中不可明說的心思。
她另外找了根綢子,把自己的紅色木牌掛上去。
今年若是會試榜上有她名的話,就請姻緣神賜她個乖巧體貼的男兒吧。
在蘭草寺吃了一頓昂貴的齋飯,一家人又去周圍踏青。
回家之後,所有人俱是腳酸腿麻。
好不容易按摩舒鬆一番,司徒霖已經在被子裡昏昏欲睡了。
偏這時候,呂先鳳還要跟他商量事情。
會試之後,長子呂長望就年近二十了,也到了該迎夫郎進門的時候。
當年周芝卿還在的時候,給呂長望定了他好友家的小郎。
今年那小郎也快有十七歲了,不能再拖了。
等會試之後,不管呂長望成績如何,她們都得結親了。
所以呂先鳳問司徒霖的意思就是,希望他可以負責這場結親的一切事宜。
說實話,司徒霖還真不敢接。
他處理後宅裡這些小事還勉強可以,真叫他接這種大任務,司徒霖有些犯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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