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山裡找吃的,那天運氣好找到一片野菜,我舍不得就一直摘。
等我下山的時候,整個村的人都不見了,連狗都是。”
講到這裡的時候,周柴生停頓了一下,不知道是在平複情緒還是在調整語氣。
“我找到他們的時候,已經分不清誰是誰了,頭是頭手是手腳是腳的,全都沒在一起。
我找到了草生的衣服,但分不出來哪些是草生,所以就一起下葬了。”
薛春芽停止了哭泣,她轉身回頭低聲道歉。
“對不起,我不該問。”
望著她紅彤彤的眼睛,周柴生誠懇的解釋道。
“我沒跟彆人說過,可遇到你我就忍不住想說。”
“你可以跟我說,你什麼都可以跟我說。”
薛春芽給出了用一生去完成的承諾。
直到年華老去,她依舊為此洋洋得意。
耄耋老人笑得宛如二八少女,嬌羞的抱怨道。
“他還曉得先走一步,不叫我違背諾言。”
“是啊,太爺爺一向貼心。”
周化苦眨眨眼睛,把濕意壓了回去。
溫暖的臥室裡祖孫兩個東拉西扯瞎聊。
外麵,該走的儀式已經結束。
小小的骨灰壇被逝者親人抱起,去往預留已久的墳墓中。
薛春芽歎息一聲,叮囑周化苦說。
“叫他們彆把墳頭水泥澆死了,我後麵還要進去的。”
“太奶奶……”
“遲早的事,我看得開你們難道還看不開?”
嘲笑完周化苦,老人打開木盒子一樣樣給曾孫子介紹。
“喏,這是我爹媽當年留給我鐲子,到時候給你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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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軍功章紀念章什麼的,等我死了要捐要留隨你們。
……
還有,這個平安符給你,你工作危險,沒準用得上。”
薛春芽捏著三角紙符,已經模糊的記憶裡三個人影圍在一起。
“這紙還是那年過年我偷出去的呢,草生畫了好多,我就要了這一個。
後麵結婚的時候我把它拿給柴生看,還給他整哭了,唉。”
“我會收好的。”
周化苦接過紙符,十分珍惜的放進小布袋裡。
怕他收在家裡不用,老太太繼續叮囑道。
“彆藏起來,隨身帶著。你那個工作也不好,萬一遇著什麼,它還能保你一命。”
“……好。”
“瞧你就是不信,不信問問小魏道士,他知道的。”
“小魏…魏修尤魏老?”
“對,就是他,當年他還想學這個符怎麼畫。你太爺不肯讓他拆符,拿掃帚把他打走了。”
說完,老太太樂得直接笑出了聲。
開朗的笑聲中,周化苦有些反應不過來。
雖然他們一家都在體製內,但相關部門的事情向來是密中之密。
連他媽都以為他在首都當警察……太奶奶居然知道?
未經掩飾的疑惑浮在男人臉上,讓老太太更開心了。
她彎著依舊明亮的眼睛,笑眯眯的揭秘。
“你剛進去的時候,小魏就打電話來了。他說要好好‘磋磨磋磨’你,報一報被你太爺毆打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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