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姓段這麼倒黴啊。”
段流麵不改色,氣定神閒的和周周談論了起來。
無論莫周怎麼試探,他都咬死了不姓段。
黔驢技窮的小公子吐出一口氣,平靜的向魔骨抱怨道。
“他不認。”
背對著他們的黑衣男人肩膀微抖,過了好半天才轉身。
“不認就不認,由不得他不認。”
說罷,杜倉官就頗有眼力見的上前把段流拖了出去。
“哎哎哎輕點輕點,腿要斷了,行行好……”
求饒的聲音漸漸淡去。
蹲久了的周周沒急著站起來,先用內力紓解完發麻的腿筋才起身。
他輕輕邁了兩步,而後大步流星的走到魔骨身邊,探頭去看表情。
“你是不是在偷笑?我感覺到了。”
“沒有,我在檢查機關。”
秘庫裡哪有什麼機關,哄周周的瞎話罷了。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越精密的越容易出錯。
反而是簡簡單單的一間地底密室,最不會被攻破。
你看,段流不就被困死了嗎?
要是魔骨他們沒來,這人估計要在裡麵餓成乾屍。
也不一定,沒準會白骨化呢。
“那他怎麼把那個什麼羅盤送出去的?他在裡麵待了幾天?沒上廁所嗎?噫,我就說怎麼臭臭的。”
魔骨聽著周周的十萬個為什麼,回想了一下。
“我應該教過你怎麼閉氣?”
“呃,我忘了。”
周周捂著鼻子,絞儘腦汁也沒想起該怎麼做。
他哼哼兩聲,加速跑出了石門。
石門外,杜倉官還沒走。
被抓住的小賊被兩個蒙麵侍衛按著,發不出一點聲音。
其中一人微微頷首,沉聲稟告。
“掌使,此人當如何處理?”
“帶回天牢關緊點,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能放他出來。”
“是。”
兩人齊齊應聲,與守在外麵的同仁們一同離開。
旁邊當木頭人的杜倉官抹著額頭汗滴,諾諾問道。
“掌使,我們這邊……”
“沒你們事了。”
魔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們已經走出了倉庫。
石門重重合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外麵等候的諸人眼觀鼻鼻觀心,斂手屏足,比杜倉官還本分。
夜還未深,男人帶著少年從空中離去,宛如蒼鷹捉兔一飛衝天。
畫麵一轉就到了小園林中。
段遷可不像漆苗或者蘇泉安那般死心眼,非要規規矩矩按要求來。
他端著粗陶大碗,坐在門檻吃得津津有味。
咽下一口,還要感歎一句。
“哎呀,真香。”
魔骨請來的廚娘祖上是禦廚出身,手藝自然不用多說。
更重要的是她不固執己見,願意按周周說的嘗試。
不到三天,廚娘的作品已經征服了年輕人們。
漆苗吞下口水,加快了修剪灌木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