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泉安半個身子埋在塘裡,還在吭哧吭哧挖塘泥。
剛回來的魔骨暫時沒空管他們,隻在空中草草掃了一眼。
單一眼,誰乾活了誰沒乾活就清清楚楚。
他沒急著處理,先督促著周周把晚飯吃了。
“多吃點啊,彆人都笑你矮了還不吃飯。”
“矮就矮唄,基因問題,彆以為我沒注意到,那個姑姑也矮。”
周周說的振振有詞,完全沒把高矮放在心上。
倒是魔骨,還想了個辦法,“要不打點生長激素,我這裡備的有。”
“不用。”周周一錘定音。
他屬於比較隨遇而安的人,對所有事情都不強求。
尊重他的想法,魔骨沒再提任何長高的手段。
吃完飯周周就休息去了,相應的魔骨也空出來了時間。
男人落在風雨連廊簷上,目光輕飄飄的落在段遷身上。
機警的青年渾身一顫,立刻正襟危坐的辯解道。
“我做完了,可以吃飯。”
“嘭!”
陶碗被激射而來的小石子撞成碎片,飯菜撒了一地。
魔骨話都懶得多說,下巴衝石子路的方向點了點。
還存著僥幸心理的段遷臉上一僵,一步一挪的端起水盆抹布開始返工。
他淒風苦雨的從漆苗和蘇泉安中間穿過,身形落寞。
本想嘲笑的兩人心有戚戚然,無話可說隻能努力乾活。
院裡三個忙碌的身影,簷下賞月的人。
魔骨提著酒壺,悠然自若的自斟自飲。
碩大的月亮慷慨播散著月光,落下一片清寒。
他盤點著從十六年前開始齊頭並進的各項進程,確定沒有紕漏才勾唇一笑。
自他帶走周周之後,劇情就發生了改變。
缺少關鍵配角還要維持主線運行,魔骨頗費了一番功夫。
不僅劇情中周周的養母豐秀容那邊要安排,天命男主豐行舟的命運軌跡也要引導。
至於和朝廷的合作,隻是過程的一個巧合而已。
但不得不說,還是背靠大樹好辦事。
好多情況下由官府出麵,比他自己親力親為要省事得多。
而且,還不會引起懷疑。
畢竟朝廷和江湖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嗎?
魔骨輕蔑一笑,為某些人的愚蠢默哀。
當下也有些人很值得默哀。
一身臭汗的青梅竹馬結伴去廚房領了飯,又專程端回來園子裡吃。
此刻,攻守之勢異也。
魔骨在場,漆苗不敢亂說話。
她刻意吧唧著嘴,細嚼慢咽的吃了兩刻鐘才在蘇泉安的勸說下遺憾離去。
更深夜闌,萬籟俱寂。
段遷忍著睡意,一點點擦洗著露出地麵的鵝卵石。
氣惱羞惱充斥在胸中,幾乎要驅動年輕氣盛的他甩手不乾了。
但冷銳的寒意陡然襲來,求生本能和識時務的習慣一起攔住了他。
四更鑼響,段遷總算完成了今天的勞作。
他揉著腰剛想回頭說什麼,卻發現簷上早已空無一人。
“艸!”
青年抬頭,隻敢衝月亮發泄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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