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吧。”
語白晝扯了扯嘴角,覺得莫古腦回路也有些清奇。
他拿出請柬,將中午莫英英的拜訪告知正主。
“嘖。”
自帶邪氣的叔叔磨了磨牙,覺得小侄女還是欠教訓。
可話說回來,自家這個也是。
不長記性啊……
莫古反手撐著額頭,向晝晝陳述自己的態度。
“你可以不讓她進來的。”
“……腦子沒轉過來,”
語白晝也想過這樣做,不過是在莫英英進門之後才想起來的。
當時,他還沒來得及思考就被女孩自然的熟稔感染,嘴巴一快就讓人進來了。
知道晝晝有過這個想法,莫古也不過多苛責。
他問晝晝,“你想去參加婚禮嗎?”
晝晝搖搖頭說,“不想。”
“行,那明天跟我去出差。”
不知道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語白晝還在反應。
這時莫古伸手過來,把青年的發型搓得亂七八糟。
在晝晝表達出不滿之前,男人已經大跨步走進臥室了。
晚了一步的白發青年側身在落地窗前照了照,無語的把亂發壓下來。
次日,天亮之前語白晝就被叫醒。
他們在清晨的薄霧中出發,乘船去往一個秘密島嶼。
下船時,四周密布著氣質凜冽的持槍軍人。
晝晝跟著莫古上了接駁車,先去了比較鬆弛的辦公區。
和昔年一樣,朱大校還是朗笑著嗔責愛將。
“又帶著娃搞特殊,你真當我拿你沒辦法?”
莫古聳聳肩,不以為然的反駁道。
“哪裡特殊了,晝晝本來就有資格上島不是,那邊還有急事我得去了,政委你幫我帶會兒崽。”
說完他就放心的走了,留下晝晝和朱大校麵麵相覷。
語白晝端正的站著,禮貌的叫了聲“朱伯伯。”
精氣神十分蓬勃的朱大校應了,笑笑又問。
“我抱過小時候的你,還記得不?”
“記得。”晝晝乖巧點頭。
青年的性格和家長莫古截然相反,讓朱大校忍不住感慨萬千。
正好他也有空,乾脆領著語白晝去做核驗。
“你沒來過,莫古那小子帶你上來估計也就做了個登記,走,去過個流程,也叫那些安全部門放心。”
“好,謝謝朱伯伯。”
兩人慢吞吞的走到另一片區域,被人接進了地下建築裡。
朱大校嘴上說是過流程,其實知道整個過程麻煩到不行。
語白晝先是被安排著做無數個類似體檢的項目,又有專門的審查員過來詢問信息。
以上都弄得差不多了,又有人抱了隻小貓過來測試語白晝的動物溝通能力。
白發青年按照要求坐在測試房間正中間,和小貓隨意聊了一會兒。
等門打開之後他抱著小貓出來,好奇的問。
“這樣就可以測試出來了嗎?怎麼看結果?”
研究員笑了一下,領著他進了另一個和談話室很像的房間。
在這裡,語白晝看到了測試出來的各項數據。
精神力波動、強度、精神力傾向類彆,精神力交彙頻次……
等等諸如此類的信息彙總在一起,足以證明語白晝確實可以和這隻小貓溝通。
“這是嚴謹的說法,實際上,要是想將記載的能力範圍擴大到貓科動物的話,還需要進行多次測試才能確認,我推薦您可以再配合我們……”
滔滔不絕的研究員期待的看向語白晝,臉上仿佛寫了“快”“同”“意”三個大字。不用了。”
怕麻煩的語白晝習慣性選擇了拒絕。
話剛說出口,他忽然想起了前幾次和莫古的交流。
於是,青年遲疑的問了一句,“擴大範圍有什麼用?”
聊到工作內容,研究員又開始滔滔不絕了。
“首先我跟你講一下,咱們這個精神力研究剛進步,還有許多不全麵的地方,但是最基礎的呢我們先做了兩個方向的評測,比如……”
他講得很仔細很詳儘,就是太專業化了。
語白晝聽得懵懵懂懂的,大概明白了有精神力和精神特性兩個指標。
這兩個他都滿足了最低標準,符合入島要求。
但是,更詳細的數據就需要深入評測才能確定。
具體數據確定之後,會重新評估每月津貼的發放數目。
相應的,語白晝也需要配合執行安排的一些任務。
“算…”
青年吐出一個字,忽然明白莫古說的他被束縛了是什麼意思。
原來,他一直都在怕。
怕被注意到,怕被人窺覷,怕他人的貪婪。
語白晝扯了下嘴角,低聲和研究員商量。
“我回去再想想,可以嗎?”
“可以可以,可以得很。”
研究員熱情的送白發青年出了實驗室。
路上他還特意叮囑語白晝,要是決定了配合,一定要記得參加他的項目。
“嗯,我會考慮的。”
晝晝笑了笑,被人帶進了地上的一間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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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校坐在窗外喝茶,招手讓語白晝過去見人。
“白晝,這是莫古的哥哥,你二伯,快喊人。”
“二伯好。”
“嗯。”
眉心有川字紋的中年人聞言點點頭,似乎對語白晝不甚親近。
朱大校笑著說了他兩句,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帶著語白晝離開。
他們倆所在的部門不同,雖然經常合作有些交情,但也就這樣。
見麵能說兩句,談談天說說地,倒不是多契合,麵子情罷了。
不過在某些方麵,朱大校還是覺得自己更勝一籌的。
畢竟莫古更放心把孩子交到他手上,是不是?
得意的朱大校背著手,悄咪咪跟語白晝講八卦。
“莫家老爺子活得久老婆多,家裡矛盾就多,不過你不用管,你乾爹厲害,他們怎麼著也得擠出個笑臉給你。”
“我知道了,謝謝朱伯伯。”
“不謝,彆老謝來謝去的,不用跟你朱伯伯客氣。”
朱大校領著語白晝回他辦公室,給那邊掛了個內線電話讓接人。
莫古的身份定位特殊,在島內有自己的管轄區域。
那邊都是他自己的人,把沒什麼心眼的語白晝放過去最好。
這麼盤算著,朱大校等來了接人的封喉隊員。
兩個利落的年輕人敲開門,吊兒郎當的攬著語白晝往外走。
“聽說你能和貓說話,和狗行不?”
“不行。”晝晝搖搖頭。
“那怪可惜的,我們那邊有隻快成精的狗呢,還以為你們可以聊聊。”
額角有疤的年輕男人猛得蹦躂了兩下,不知道從哪掏出一顆潤喉糖問語白晝。
“吃不?”
“……不了。”
聞著疤額男人身上的汗氣,晝晝覺得自己不是很能接受。
他輕柔的拒絕對方,在車後排坐下。
疤額男人也坐到後排,另一個則上了駕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