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上的路修得很紮實,車開起來一點顛簸都沒有。
晝晝頭靠車窗,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疤額男人閒聊。
或許是察覺到了語白晝的不用心,疤額男人也漸漸安靜下來。
他們在一處叢林下車,換用腿走。
林子裡沒路,都是穿進穿出踩出來的小道。
晝晝專心走著,沒注意到自己突然成了走在最前麵的人。
他扶著樹乾,想問疤額男人還有多遠。
突然,一隻大黑狗從林子裡衝出來,正麵撲倒了語白晝。
“o~”
它踩著晝晝胸口,頭低下來蹭著他一直撒嬌。
“咦?”語白晝回頭看向兩個年輕軍人。
疤額男人滿臉遺憾,半蹲著不爽的問。
“它怎麼不折騰你呢?”
“不知道,但我不喜歡這種驚喜。”
語白晝推開通體漆黑眼睛發光的大黑狗,慢慢爬起來。
他揉著剛好像被什麼硌了一下的後腰,問另一個從不發言的男人。
“要到了嗎?”
“快了,跟我來。”
沉悶男人越過語白晝,在前麵領路。
不一會兒,稀疏錯落建在林中的平房就映入眼簾。
晝晝跟著走到平房前,最先注意到的是門邊打盹的老狗。
他蹲下去,輕輕撫摸狗狗腦袋。
疤額男人沒來得及阻止,隻好幸災樂禍的提醒語白晝。
“這狗老大可看重了,你彆隨便摸,不然等會兒它跟老大告狀了,有你好果子吃。”
“安青沒那麼小心眼。”
晝晝抬頭,輕言細語的反駁。
他看著疤額男人,不明白對方的表情為什麼突然變得很絕望。
這時,醒來的安青拱了晝晝一下。
白發青年順勢低下頭去,和重逢的朋友親昵接觸。
他撓著安青下巴,溫聲和它閒聊。
“十幾年了吧,以前百歲經常問你去哪裡了,我就跟它說你去工作了。”
“u~”安青的叫聲平緩而溫柔。
雖然沒聽懂回應,但晝晝就當聽懂了。
他繼續往下說,想到什麼說什麼。
“百歲前年死了,我還以為你也死了呢。”
“u~”
察覺到小主人的傷感,安青輕輕舔了他的手一下。
就在一人一狗溫馨相處的時候,疤額男人湊了過來。
他哂笑著,垂死掙紮般的詢問語白晝。
“你是要來封喉的新隊員嗎?”
“不是,我是來玩的。”
聽到這個回答,疤額男人徹底繃不住了。
他仰頭用力深呼吸,悲愴的握著語白晝的手懇求。
“哥我錯了,我剛剛不該捉弄你的,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啊?”
晝晝驚訝的張嘴,不知道疤額男人在說什麼。
不過看人表現的這麼可憐,他還是同情的安撫對方說。
“沒事,我沒生你的氣……不對,你捉弄我?”
“其實也沒有,安羅就是喜歡撲人。”
疤額男人摸摸鼻子,討好的笑了笑。
他說的安羅,那條全黑的狗興奮躥過來,對著幾人熱情搖尾巴。
語白晝揪了兩下狗臉,沒再探討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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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古什麼時候回來?我們晚上就在這邊休息嗎?”
“不在這邊,得穿過林子才到。”
林子隻是掩護,真正的區域在裡麵。
接下來的路程裡,安青起身與語白晝同行。
它和安羅一左一右,將白發青年護在中間。
又走了半個小時,成排的灰色建築出現在眼前。
湛藍色的海麵襯在建築後,仿佛一塊動態的幕布。
隨著語白晝的靠近,視野中的海麵愈發寬廣。
帶著腥味的濕潤海風吹拂著,遠遠可以看見一些黑點。
“喏,那就是老大他們。”
疤額男人站在斷崖邊,隨手指了一下。
順著他指向的方向,語白晝這才發現那些黑點可能是人。
白發青年向前走了幾步,睜大眼睛仔細看也看不清具體的情形。
“哎,小心。”
站在靠前的疤額男人攔了下他,打趣說。
“我們掉下去沒事,反正天天跳,你掉下去怕不是要摔碎了哦。”
“這麼高也天天跳嗎?”
語白晝目光往下探了探,隨口問道。
他雖然不覺得恐懼,但也不認為這是普通人類能做到的。
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輕功。
“有技巧的,靠精神力。”
“哦哦。”
說到精神力,晝晝就能理解了。
他向疤額男人打聽莫古他們從哪裡上來,準備過去等人。
男人搖頭晃腦的,不是很讚同的說。
“你去也沒用,回來的時間不固定,指不定得好幾天呢。”
“我想先去看看位置,麻煩了。”
“行吧,那我帶你過去。”
沿著斷崖的一側往下,穿過嶙峋的礁石,就是常用的返回點。
語白晝剛在海邊站了一會兒,莫古就遊回來了。
男人穿著訓練服,布料濕漉漉貼著身體上,走一步水就像小溪一樣往下流。
他把頭發捋到腦後,捉著安羅的嘴套問晝晝。
“它是不是撲你了?”
“撲了一下。”
“傷到了嗎?”
“沒有吧。”晝晝也不是很確定。
青年撩開白襯衫一角,側身往腰後看了看,才發現青了一塊。
“噢,有。”
“來。”
莫古拉著語白晝,另一隻手揉了揉安青的大腦袋。
他回頭看了眼疤額男人,交代他說。
“彈珠,你先把安青安羅帶回去給老黎,完了和枯木一起過來加訓。”
“是。”
彈珠應了,一個人奮力拖著兩隻大狗回程。
他還在和不聽話的安羅奮戰時,另兩個人已經下海裡去了。
語白晝總感覺自己才在海裡泡過一次,就又被拉著泡進去了。
不是很情願的他動也不動,任由莫古帶著他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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