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這樣下去可不行,得趕緊把錢裝完走人。
沒辦法!
我隻好一邊端著槍,槍口始終瞄準著花褲衩男人,以防他突然在背後耍什麼花招。
一邊伸出另一隻空著的手,幫著李鉤子把現金趕快裝進袋子裡。
花褲衩男人像是一隻蛤蟆一樣趴在地上,屁股高高撅起,嘴裡還不停地倒吸著冷氣。
但是,這家夥依舊不怎麼老實,嘴裡還在不停嘟囔著說:
“兄弟啊,彆怪我沒提醒你,我的錢……可……可不是那麼好拿的,嗬嗬……你就不怕有命拿錢,沒命花嗎?”
聽他這麼一說……
我的心裡不禁咯噔一下,確實有些犯起了嘀咕。
今晚上跑到曬鹽場打劫了這麼大一筆錢,誰知道這背後會不會隱藏著什麼危險呢?
雖然我和李鉤子都戴著帽子,把大半張臉都遮住了,但我可不想被這個人報複。
所以……
我心裡就琢磨著……
打劫的事情可不能讓我一個人扛對不對?
至少得給他一些提示,讓他去找皮皮蝦和黑子報複,畢竟,借高利貸的事情跟我可沒啥太大關係。
於是,我想了想之後,就衝著那個穿花褲衩的家夥喊道:
“你踏馬彆在那瞎逼逼了,我們可不是來打劫的,你自己欠了誰的錢,難道心裡就沒點兒逼數嗎?再說了……你這保險櫃裡的錢好像也不夠60萬吧,所以……今天這事兒可能還是完不了,你懂嗎?!”
我這話一出口……
花褲衩男人明顯嚇了一跳!
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看著我,結結巴巴地問道:“你們……你們是皮皮蝦的人對嗎?!”
我並沒有回答他,點到為止就好了,沒必要把話說得太透了。
這時候,保險櫃裡的錢已經被我和李鉤子手忙腳亂的全部裝進了手提袋裡。
臨走時,我順手從上層拿了一個大號的牛皮紙信封出來。
可是……
這一舉動讓花褲衩又驚了一下,他緊張地大喊道:“你彆亂動那些東西,錢都給你拿走就行了,彆動那些文件夾啊!”
我看他那麼緊張,其實我本來也沒打算拿牛皮紙信封裡麵的東西,我主要就是想拿那個大信封用來裝錢而已。
既然他這麼在意,我就順手打開了信封,把裡麵的文件倒了出來。
奇怪的是,那袋子裡不隻有一些紙片和收據之類的東西,居然還有一個小錄音帶。
我對花褲衩男人說:“你給我看好了,我可沒拿裡麵這些東西,我就是想要個空信封用來裝錢而已,牛皮紙袋裡麵的東西我可都還給你了……行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走了!!!”
然後……
我打開那個空牛皮紙信封,從手提袋裡數出了20萬現金,放進了牛皮紙袋裡。
將牛皮紙袋塞到李鉤子手裡,我讓他把這些錢收好了。
然後……
我舉著槍就和李鉤子倒退著走出了這個房間……
為什麼要這麼做?
很簡單!
我主要是擔心皮皮蝦和黑子會反悔,因為保險櫃裡的現金看上去不足60萬,而我和李鉤子來曬鹽場冒險的目的,就是為了這20萬的買房錢。
既然現在錢在我們手裡,不如就把那20萬先拿出來,免得回去過後,皮皮蝦和黑子再跟我們賴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