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丹火映月:踏遍仙山為護靈_九轉金丹爐第2部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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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章 丹火映月:踏遍仙山為護靈(1 / 2)

星圖上的光點在暮色中愈發明亮,六人踏著餘暉往南行至一處隘口。林恩燦的青銅劍忽然發出一聲短促的嗡鳴,劍穗紅綢如被無形的手牽引,直直指向隘口左側的岩壁——那裡的藤蔓下,竟藏著道深不見底的裂縫,黑黢黢的洞口正往外滲著絲絲寒氣,與地脈的暖意格格不入。

“是‘寒蝕厄’。”靈驍的羅盤指針劇烈震顫,盤麵星圖上代表“坎位”的區域已結起層白霜,“這邪祟專噬地脈陽氣,比斷脈厄更陰狠,看來是循著咱們的氣息追來了。”

林恩燁展開補全的聚靈陣圖,帛書在風中獵獵作響,朱砂紋路沿著裂縫邊緣遊走,畫出道閃爍的光牆:“它藏在裂縫深處的冰窟裡,正啃噬地脈的陽根。若陽根斷了,這百裡內的草木都會枯死。”

靈澈已將銀針蘸上融了紫菀花蜜的溫水,針尖泛著溫潤的光:“寒蝕怕暖,我用銀針引陽氣入窟,能逼它現形。”他指尖輕彈,三枚銀針如流星般紮入裂縫周圍的石縫,針尾的紫菀花結立刻滲出淡淡的金霧,與光牆交相輝映。

林牧從藥箱裡取出顆赤紅的“炎心丹”,丹藥剛觸到掌心,就騰起層薄薄的火焰:“這丹是用南明離火煉的,能燒三日不滅。我去冰窟底護住陽根,你們在上頭布陣。”

靈昀將攝魂錢在掌心疊成個小小的陣,銅錢相觸的刹那,迸發出道金光:“我這錢能聚生魂陽氣,正好幫靈澈補陣。”他揚手將錢撒向裂縫周圍,銅錢落地生根,竟在地麵拚出個與光牆呼應的“離”字。

林恩燦握緊青銅劍,劍身在暮色中泛著正陽紅光:“林恩燁守陣眼,靈驍盯星圖,等它被逼出來,我一劍斬了它。”

話音未落,裂縫深處傳來聲刺耳的嘶鳴,寒氣驟盛,竟在光牆上凝結出層薄冰。林牧已縱身躍入裂縫,炎心丹的火光如顆小太陽,在黑暗中劃出道赤紅的軌跡,隱約能看見冰窟底部盤著條通體雪白的巨蟒,鱗片上覆著層寒霜,正用獠牙啃咬著根泛著金光的石柱——那便是地脈陽根。

“孽障!”林牧將炎心丹按在陽根上,丹藥爆發出的火焰瞬間將巨蟒逼退,陽根被灼得“滋滋”作響,卻也因此煥發出更盛的金光。

裂縫外,靈澈的銀針突然劇烈震顫,紫菀花結滲出的金霧被寒氣凍成冰晶。“它在蓄力!”他急聲道,“靈昀,加陽氣!”

靈昀立刻催動攝魂錢陣,銅錢發出的金光陡然暴漲,與光牆的朱砂紋路相融,冰殼寸寸碎裂。林恩燁趁機將聚靈陣圖往空中一拋,帛書化作道巨大的光網,將整個隘口罩在其中。

靈驍盯著星圖,忽然低喝:“西北方!它要從那裡破陣!”

林恩燦早已蓄勢待發,聽得這話,劍隨身走,如道紅影掠向西北。青銅劍劈出的刹那,光網震顫,條雪白的蟒尾破網而出,帶著刺骨的寒氣抽向他麵門。

“來得好!”林恩燦不閃不避,劍勢陡然轉烈,紅綢劍穗如火焰般纏上蟒尾,正陽劍氣順著綢子往裡鑽,巨蟒吃痛,發出聲淒厲的嘶鳴,整個身子被強行拽出裂縫。

這巨蟒足有十丈長,鱗片反射著幽藍的光,雙眼是兩團冰焰,吐著分叉的舌頭,每一次呼吸都帶出股能凍結氣血的寒氣。

“就是現在!”靈驍的星圖突然亮如白晝,“它的七寸在第三十七片鱗下!”

林恩燦足尖一點,身形如箭般躍起,青銅劍凝聚了全身正陽之氣,劍尖直指巨蟒七寸。巨蟒察覺危險,猛地轉頭,冰焰噴向他麵門。

“裂陽斬!”林恩燦一聲斷喝,劍身上爆發出的金光竟將冰焰融化,劍尖精準地刺入第三十七片鱗下。巨蟒發出聲震耳欲聾的嘶鳴,龐大的身軀在光網中瘋狂掙紮,卻被越收越緊的光網勒得鱗片紛飛,最終在正陽劍氣與炎心丹火的雙重灼燒下,化作灘冰水,滲入地底。

裂縫深處,林牧正用炎心丹的餘火溫養陽根,石柱上的金光漸漸恢複如常。他抬頭望向裂縫口,看見林恩燦正伸手來接他,劍穗的紅綢在暮色中輕輕晃動,帶著股剛破完厄的暖意。

“清乾淨了?”林牧握住他的手,掌心還帶著陽根的溫熱。

“清乾淨了。”林恩燦笑了,劍上的寒氣正被暮色中的暖意一點點驅散,“你看,陽根的光都透到地麵了。”

眾人低頭望去,果然見隘口的地麵滲出層淡淡的金光,銅錢陣的“離”字與光網的朱砂紋路交相輝映,將暮色中的隘口照得如同白晝。陽根的暖意順著地脈蔓延開來,剛才被寒氣凍傷的草木竟抽出新芽,葉片上還沾著點炎心丹的火星。

靈澈收起銀針,針尾的紫菀花結雖已凍得發僵,卻依舊透著股韌勁兒:“這花倒是比咱們能扛凍。”

靈昀撿起枚攝魂錢,上麵沾著點冰蟒的寒氣,卻被銅錢本身的金光烘得漸漸消散:“邪祟再凶,也敵不過這三樣——劍的剛,丹的暖,還有咱們湊在一塊兒的氣。”

林恩燁將陣圖收好,帛書上的朱砂因吸收了陽根之氣,比先前更豔了些:“往南的路該順了。”他看向林恩燦,“你這劍,斬過斷脈厄,又破了寒蝕厄,正陽之氣怕是更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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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燦低頭看了看劍,紅綢劍穗上沾的冰碴正被體溫融化,順著綢子滴落在地,竟在泥土裡長出顆小小的紫菀芽。“是這劍認咱們。”他輕聲道,像是在說給劍聽,又像是在說給身邊的人聽。

夜幕降臨時,六人坐在隘口的篝火旁,炎心丹的餘火正烤著靈昀采來的野果,果香混著紫菀的清氣,在夜風中漫得很遠。靈驍的星圖鋪在石頭上,往南的光點已變得明亮而穩定,像顆等在前方的星辰。

“歇夠了就走。”林恩燦咬了口野果,甜汁濺在嘴角,“早到一日,說不定能多護一處地脈。”

他起身時,青銅劍在鞘中輕鳴,像是在應和。紅綢劍穗掃過篝火,帶起串火星,在夜色中劃出道優美的弧線,如同一道不滅的光,引著眾人繼續往南,往那片等著他們的天地走去。

往南行至第三日,路遇一片被瘴氣籠罩的沼澤。黑綠色的瘴氣在水麵上翻滾,隱約能看見水下纏著些枯枝似的東西,細看才發現是被腐蝕得隻剩骨架的獸骸。

“是‘腐骨瘴’。”靈驍的星圖上,對應這片沼澤的區域正泛著灰黑色,“瘴氣裡含著蝕骨的毒,連地脈都被染得發烏。”他指尖點向沼澤中心,“源頭在那棵老榕樹下,樹心怕是藏著瘴母。”

林恩燁展開陣圖,眉頭微蹙:“這瘴氣能化靈力,尋常符咒怕是鎮不住。”他看向林牧,“你的炎心丹還有餘燼嗎?火能克腐。”

林牧從藥箱裡倒出幾粒暗紅色的丹砂,正是炎心丹燃儘後的餘燼:“夠燒半個時辰。隻是這瘴氣太濃,得有人引著它往一處聚。”

“我去。”林恩燦握緊青銅劍,紅綢劍穗在瘴氣邊緣輕輕晃動,竟未被腐蝕,“正陽劍氣能暫時逼開瘴氣,我去引它往老榕樹那邊走。”

靈澈已將銀針換成淬了藥草的竹箭:“我用‘醒神箭’幫你清出條路,箭尾綁著紫菀繩,你跟著繩走就不會迷路。”他拉滿弓弦,竹箭離弦的刹那,箭尾的紫菀繩瞬間綻開朵朵小花,在瘴氣中鋪出條淡紫色的軌跡。

林恩燦踏箭而行,青銅劍劈出的正陽之氣如一道光牆,將湧來的瘴氣逼向兩側。水下的獸骸似被驚動,枯枝般的爪子猛地探出水麵,卻被劍氣削得粉碎。他順著紫菀繩往前,漸漸看見沼澤中心那棵老榕樹——樹乾早已中空,黑乎乎的樹洞裡正不斷往外冒瘴氣,洞口纏著圈蠕動的灰黑色東西,像是無數細小的蟲子聚成的。

“就是它!”林恩燦揚聲喊道,劍穗紅綢突然暴漲,纏住樹乾猛地一拽,整棵榕樹竟被拽得傾斜半分,樹洞裡的瘴氣噴湧得更急了。

“林牧!”

林牧立刻將丹砂撒向空中,指尖燃起一簇明火,丹砂遇火瞬間爆燃,化作片火海撲向榕樹。奇異的是,火焰遇著瘴氣非但沒滅,反而燒得更旺,發出“劈啪”的聲響,瘴氣遇火化作白煙消散,露出底下烏黑的樹根。

“瘴母在根裡!”靈昀甩出攝魂錢,銅錢在空中連成串,“哐當”一聲砸在樹根上,震得無數灰黑色蟲子從根須裡湧出來,卻被火焰燒成了灰燼。

林恩燁趁機將陣圖覆在樹根上,朱砂紋路如活過來般鑽進泥土,順著根須蔓延,所過之處,烏黑的根須竟泛起淡淡的金光。“鎖住了!”他喊道,“恩燦,斬它主根!”

林恩燦劍隨身起,正陽劍氣凝聚於劍尖,如一道赤紅色的閃電劈向榕樹主根。“哢嚓”一聲脆響,主根斷裂處湧出股清澈的泉水,瞬間衝散了殘餘的瘴氣。沼澤的黑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清澈,露出底下圓潤的卵石。

眾人踩著剛長出來的青荇草走到對岸時,林恩燦正彎腰查看那截斷根,紅綢劍穗拂過斷麵,竟有嫩綠的新芽從切口處冒出來。

“這地脈倒是爭氣。”靈澈摘了片剛綻開的柳葉,葉片上還沾著水珠,“瘴氣一散,生機就冒出來了。”

靈昀撿起枚攝魂錢,上麵沾的瘴氣已被火烤得乾乾淨淨,他笑著拋給林恩燦:“算你這劍又立一功,下次該叫你‘破厄劍’了。”

林恩燦接住銅錢,隨手塞進口袋,劍穗紅綢在風中輕輕打著轉:“往南還有什麼?”

靈驍鋪開星圖,指尖劃過地圖最南端:“過了這片沼澤,就是‘落星原’。傳說那裡的石頭會發光,夜裡能看見星星落在地上的影子。”

“聽起來倒像是個好地方。”林牧往藥箱裡添了些剛采的解毒草,“走吧,趕在天黑前過原,聽說落星原的星空好看得很。”

夕陽西沉時,六人終於踏上落星原。腳下的石頭果然泛著淡淡的熒光,像撒了一地碎星。遠處的丘陵起伏如浪,每塊石頭都映著晚霞的餘暉,紅的、金的、紫的,像是把整片天空都鋪在了地上。

“看!”靈澈指向天邊,第一顆星星剛亮起來,地上對應的那塊石頭便也跟著亮了,光芒與星光連成一線。

林恩燦坐在塊最大的石頭上,青銅劍靠在腿邊,劍穗紅綢垂落在熒光石上,被染成了淡淡的銀紫色。他看著遠處漸漸亮起的星群,忽然覺得這一路的奔波都值了——原來破厄之後的天地,是這樣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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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往哪走?”他問。

靈驍指著星圖最南端的一個光點:“那裡有座‘望月城’,據說城裡的人能聽懂風的話。”

林恩燦站起身,紅綢劍穗在空中劃出道銀紫色的弧線:“那就去望月城。”

晚風拂過落星原,帶著熒光石的清輝,推著他們的影子往南走,影子拖得很長,像一串係在一起的星子,在地上慢慢移動,去往更亮的地方。

望月城的城門是用透光的青晶石砌成的,夕陽斜照時,整座門像塊巨大的琥珀,將城外的落星原熒光都收進城裡。守城的老卒見他們走來,眯眼笑了:“是從落星原過來的吧?看你們鞋上沾的光石沫子就知道。”

進了城,才發現這裡的房屋簷角都掛著風鈴,風一吹,鈴音清透得像碎冰相撞。更奇的是,街上的人說話時總帶著點旋律,像是在唱歌。

“這城的人真會說話。”靈昀捏著枚銅錢,跟著旁邊小販的調子哼了兩句,逗得對方笑出了聲。

林牧被藥鋪前的奇異藥材吸引,那些草葉會隨著人的呼吸開合,他忍不住伸手去碰,草葉竟“啪”地合上,像隻小手攥住了他的指尖。

“這是‘聽息草’,能辨人心氣。”藥鋪老板是個梳雙髻的姑娘,說話調子輕快,“客官是行醫的吧?看你指尖沾著藥香呢。”

靈驍正對著一麵石牆出神,牆上刻著彎彎曲曲的紋路,風穿過紋路時,竟傳出“嗚嗚”的低吟,像有人在訴說。“這是‘風語壁’,”守城老卒不知何時跟了過來,“城裡的老人說,壁上的紋是風畫的,藏著百年前的故事。”

林恩燦的目光落在城中心那座望月台,台頂立著根白玉柱,柱身纏著銀鏈,鏈上掛著無數銅鈴。此時暮色漸濃,銅鈴沒被風吹,卻自己輕輕晃起來,發出細碎的響。

“那是‘引星鈴’,”姑娘藥鋪老板走過來,指著白玉柱,“等月亮升起來,鈴響得最歡,聽說能把月光串成線,落在心誠的人手裡。”

正說著,月亮從城東的山後爬上來,清輝漫過望月台,銀鏈上的銅鈴果然越響越急,無數光點從鈴口飄出,像提著小燈籠的螢火蟲,在城裡悠悠飛著。

一個穿藍布衫的少年伸手接住顆光點,光點在他掌心化作片銀鱗,少年笑著對林恩燦他們招手:“來呀!接住了能許願呢!”

林恩燦抬手,一顆光點落在他的劍穗紅綢上,竟化作朵小小的銀花,沾在綢子上不下來了。他看著銀花在月光下閃閃發亮,忽然覺得,這望月城的風,是真的會說話呢。

“明天去問問風,南邊還有什麼故事。”他輕聲說,紅綢上的銀花仿佛應了聲,輕輕晃了晃。

月光淌過望月城的青石板路,將一切都浸成半透明的銀白。林恩燦指尖輕觸劍穗上的銀花,那花瓣竟微微翕動,順著紅綢滑到他手腕,化作一圈細碎的銀鏈,涼絲絲地貼著皮膚。

“這銀花竟能隨心意動?”他低聲訝異,抬頭時,正見望月台上的白玉柱泛起點點熒光,與天上的星子遙相呼應。銀鏈上的銅鈴忽然齊齊轉向西方,鈴舌輕撞,發出一串極清的調子,像是在指引方向。

“這鈴在說西邊有故事呢。”穿藍布衫的少年湊過來,指著城西的方向,“那邊有片‘回音巷’,據說對著巷子喊出心事,風會把答案送回來。”

靈驍已走到風語壁前,指尖撫過那些蜿蜒的紋路。風穿壁而過,這次不再是低吟,而是化作幾句斷續的歌謠:“石上苔,階前霜,百年人,望故鄉……”他側耳細聽,眸色微動,“這風在說,巷子裡住著位守了百年信的老人。”

林牧正蹲在藥鋪前,與那株聽息草較勁。草葉總在他要觸到時合上,像是在逗他。藥鋪姑娘笑得眉眼彎彎:“它呀,是喜歡你身上的丹火氣呢。你試試放緩呼吸,想著安心的事。”林牧依言照做,聽息草果然緩緩舒展葉片,露出中間嫩黃的花芯,蹭了蹭他的指尖。

靈昀則被巷口的糖畫攤吸引,攤主正用融化的糖液在青石板上畫月亮,糖漿落地時,竟凝成隻振翅的銀蝶,繞著他飛了兩圈才消散。“這糖畫能活?”他驚得睜圓了眼。

“望月城的東西都通靈性。”攤主笑眯眯地遞給他一隻糖做的小兔子,“吃了能安神,夜裡不做噩夢。”

林恩燁正對著回音巷的入口出神。巷子很深,兩側的牆爬滿了月光花,花瓣在夜色中一片片綻開,發出細碎的“噗”聲。他試探著喊了句:“前路有險否?”

風穿過巷子,卷著月光花的香氣回來,竟帶著清晰的回應:“險亦坦,心不慌,路自寬。”

林恩燦聞言,手腕上的銀鏈忽然發燙,紅綢劍穗無風自動,指向西方:“看來,該往西邊走了。”

此時,守巷的老人拄著拐杖從巷尾走出,銀須在月光下泛著白。他看著六人,笑紋裡盛著月光:“風說你們是遠來的客,帶了星辰的氣。西邊的‘碎星湖’,正等著你們拾撿落在湖裡的星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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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鈴再次輕響,像是在應和老人的話。林恩燦握緊劍柄,紅綢上的銀花與鈴光交相輝映:“那就去碎星湖,看看能拾到什麼。”

月光花的花瓣還在不斷落下,鋪成一條銀白的路,引著他們往西邊走去。巷子裡的風還在低吟,這次的調子,聽著像首送彆的歌。

碎星湖的湖麵像鋪了層碎銀,月光落進去,被湖水揉成無數片星星點點。六人走到湖邊時,正見一群銀魚躍出水麵,鱗片反射著星輝,在空中劃出弧線又墜入水中,激起一圈圈漣漪。

“這魚叫‘追月魚’,隻在月夜活躍。”守湖人是個紮著藍頭巾的婆婆,手裡提著盞琉璃燈,燈光照在湖麵,引得魚群圍攏過來,“它們認生,卻喜歡你身上的銀鏈呢,林公子。”

林恩燦低頭,見手腕上的銀鏈正泛著微光,魚群果然往他這邊聚攏,尾鰭拍打著水麵,像是在打招呼。他伸手想碰,銀鏈突然亮起,化作一道光墜入湖中,激起的水花裡浮出顆拳頭大的珍珠,珠心嵌著點星光,在水麵輕輕打轉。

“是‘星核珠’!”婆婆眼睛一亮,“據說百年才結一顆,能安神定魂呢。”

靈驍走到湖岸淺灘,水沒過腳踝時,腳下忽然傳來硌觸感。他彎腰摸出塊半透明的石頭,石頭裡裹著縷月光,捏在手裡竟有些發燙。“這是……”

“是月光凝成的石,叫‘月魄石’。”婆婆笑道,“埋在岸邊能引來好風,種花草特彆旺。”

林牧正盯著湖中央那朵最大的睡蓮花,花瓣層層疊疊裹著露水,他剛走近,花瓣突然展開,露出花心躺著的枚玉簪,簪頭雕著隻展翅的銀蝶,翅膀薄如蟬翼,在月光下能看清翅脈的紋路。“這簪子……”

“是‘聽風簪’,戴在頭上能聽見十裡內的動靜。”婆婆遞過塊帕子,“擦擦手再拿,彆讓汗氣汙了靈氣。”

靈昀蹲在湖邊玩水,指尖剛碰到水麵,就有片荷葉順著水流漂過來,葉麵上站著隻螢火蟲,翅膀亮得格外耀眼。他伸手去接,螢火蟲竟落在他指尖,尾部的光忽明忽暗,像是在傳遞什麼訊息。“它在跟我說……東邊的蘆葦蕩裡有新巢?”

風忽然轉向,吹得湖麵起了層細浪,林恩燁的紅綢劍穗被風吹得飄向湖心,他伸手去抓,卻見劍穗在水麵上打了個旋,纏住了朵剛綻放的水蓮。等他撈起劍穗時,水蓮的花瓣上已沾了層金粉,湊近一聞,竟有淡淡的檀香。

“那是‘承露蓮’,沾了金粉的花瓣能入藥,治心悸最靈。”婆婆收起琉璃燈,“碎星湖的寶貝,隻給心誠的人。你們看,魚群都圍著你們轉呢。”

果然,追月魚聚成個圈,將六人圍在中間,魚尾拍水的聲音像在鼓掌。林恩燦握著那顆星核珠,銀鏈重新纏回手腕,他看向湖麵,忽然明白——所謂碎星湖,哪裡是拾撿星子,分明是星子在等懂它的人來。

“往南走是‘鳴蟬林’,”婆婆指著湖對岸的密林,“天亮前,蟬會把夜裡的夢唱成歌,你們要去聽聽嗎?”

紅綢劍穗輕輕顫動,像是在點頭。林恩燦抬頭,月光恰好穿過雲層,落在湖麵,也落在同伴們的笑臉上。“走。”他隻說一個字,腳步已邁向對岸。

追月魚群在身後躍出水麵,像是在相送,銀亮的身影劃破湖麵,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映在碎銀般的湖麵上,隨波輕輕晃動。

天光破曉時,鳴蟬林的第一聲蟬鳴刺破晨霧,帶著昨夜星辰的餘溫。六人站在林邊,看著朝陽從樹梢漫過來,將露水染成金紅。

林恩燦手腕上的銀鏈泛著最後一點月光,悄然隱入皮膚。他低頭,星核珠在掌心溫涼,碎星湖的水汽還沾在袖口,混著鳴蟬林的青草香,成了獨特的氣息。

“聽,蟬在唱夢呢。”靈驍側耳,蟬鳴裡果然藏著細碎的調子,像有人在哼著不成句的歌謠,“是說……我們走過的路,都被記在風裡了。”

林牧捏著那支聽風簪,簪頭銀蝶似乎振了振翅,遠處傳來市集的喧囂、藥鋪的銅鈴聲,還有藏在風裡的、來自望月城的問候——是守城老卒在念叨“那幾個年輕人倒跑得快”。

靈昀逗著指尖的螢火蟲,小家夥亮了亮尾燈,飛向林深處,仿佛在說“前麵有更熱鬨的”。他笑著跟上:“看來蟬的夢沒說完,得追上去聽個結局。”

林恩燁的紅綢劍穗拂過草葉,帶起一串露珠,落在靈澈手背上。靈澈正看著那片被他們救過的地脈,新芽破土而出,嫩得能掐出水。“原來我們留下的不隻是腳印。”

“走吧。”林恩燦抬手,晨光穿過他指間,落在同伴們臉上,每個人的輪廓都鑲著層金邊,“路還長,故事哪有完結的道理?”

蟬鳴漸響,織成張金色的網,罩住前行的身影。身後,碎星湖的追月魚躍出水麵,望月城的炊煙升起,守湖人的琉璃燈還在湖邊輕輕晃,一切都在說“未完待續”。

或許所謂結局,不過是下一段旅程的序章。隻要腳步不停,那些藏在風裡、水裡、草木裡的故事,就會一直跟著他們,長出新的枝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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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漫進煉丹房時,丹爐忽然發出刺耳的嗡鳴,爐蓋震顫著要被頂開,裡麵的火焰翻湧著呈灰黑色,帶著股焦糊的戾氣——顯然是煉藥時靈力失衡,引來了心魔擾爐。

“糟糕,是火靈暴走!”林牧急忙掐訣想穩住爐溫,指尖卻被噴出的黑氣灼得發麻。他剛從望月城帶回的“靜心草”還沒來得及加,爐內的“凝神丹”眼看就要化為灰燼。

“讓開!”林恩燦踏進門時,紅綢劍穗已無風自動。他並未直接碰爐,而是屈指彈向牆角的青銅編鐘,鐘鳴清越,震得黑氣瑟縮了一下。“靈昀,借你的‘鎖心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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