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葬?”
崔籬蹙著眉,視線下移,看向癱在老陰逼腳邊的那幾個從始至終不敢吭聲的小頭目。
“你們也不知道怎麼走出去嗎?”
幾個頭目察覺到她的視線,紛紛把頭低的跟鵪鶉似的,儘量壓縮自己的存在感。
不要問我不要問我,我什麼都布吉島哇!
老陰逼勾了勾嘴角,她很滿意手底下這些人的忠誠度,不愧是軍師連跑路都不忘帶上的公司骨乾,真是軍師嚴選啊!
欸?
想到此,老陰逼眼中露出一抹疑惑,轉動脖子四處環視。
我那麼大一個軍師咧?
她記得,當時僵屍五郎衝出去之後,自己正想追上去把密道石門開合的控製器奪回來,不料粉衣女鬼忽然憑空出現在自己麵前,自己還來不及開槍,就吃了女鬼好幾鞭子!
小頭目們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老大挨揍,一個個都秉持著‘手裡有槍心中不慌’的理念,第一時間就從褲腰帶上解下驅魔槍對準了女鬼。
然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掏出來時還是銀白色的槍身,忽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金屬的質感迅速褪去!
槍杆開始變得柔軟,像被雨水泡脹的宣紙般綿軟無力,握在手裡如同握住了一團濕潤的棉絮。
很快,原本筆直的槍杆開始耷拉下垂,槍尖無力地垂向地麵,彆說用來指著人威脅了,就是拿來燒火,阿婆都懶得把它往灶膛裡扔啊!
就在這時,從幽暗的密道深處傳來了一陣類似孩童銀鈴般的笑聲。
初聽不太真切,很快那笑聲便擴散到了整個密道口,時遠時近,一會兒似乎還離自己很遠,一會兒又好像肩膀上站了個小孩,在對著自己的耳朵‘咯咯咯’的詭笑。
那幾個頭目差點就給尿了。
前有粉衣女鬼堵路,後有不知名的鬼童逼近,唯一能用來自保的驅魔槍還被不知道什麼鬼東西給乾廢了!
早知道哥幾個還不如留在外麵,好歹麵對的是有實體的對手哇!
不過後悔也來不及了!
那三個麵色死白的小紙人在裝完這波逼之後,總算從密道陰影交錯的光影中現身。
老陰逼也是在被它們五花大綁的時候,悄咪咪的聽了一耳朵。
原來驅魔槍之所以會變成紙槍,是由於小紙人動用了一種叫“紙化”的能力,說是可以暫時把非生命體變成紙製品啥的。
最令老陰逼大跌眼鏡的是,粉衣女鬼已經夠棘手了,畢竟早些時候灰袍主仆可是潑了濃重的墨水對女鬼主仆進行描寫的,可惜自己沒太當真……
而現在,這個粉衣女鬼居然對三個小紙人言聽計從,她看向紙人的目光,就像在看著什麼厲害的前輩似的。
她沒忍住又偷偷豎起耳朵聽了半天。
哦豁!
破案了!
三個紙人都是紅衣鬼!
還有一個‘穿得越粉,打得越狠’的半步紅衣鬼!
這四個鬼!就是送到特管局去,都能攪得人仰馬翻,出動最高警戒規格來對付的!
自己這邊就幾個普通人,那還逃個屁!
既然沒活路了,那就毀滅吧!
說乾就乾!
秉著‘我不好你們也彆想好’的原則,喪心病狂的老陰逼這才一個沒忍住,偷偷按下了遍布整個屍陰門的自毀機關,打算拉著它們的主子一起死。
沒想到,這毛坯的密道竟然完好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