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症監護室的病房裡,“嘀嘀嘀”的生命監護儀聲不間斷地回響著,那單調而又揪心的聲音,仿佛是時間的倒計時,一下下敲擊著陳麗與蘇強的心。他們兩人如同兩尊雕塑一般,趴在重症監護室的窗外,眼神空洞而又絕望地看著躺在病床上插滿管子的蘇文浩。
這已經是蘇文浩被送進重症監護室的第3天了,他靜靜地躺在那裡,沒有任何蘇醒的征兆。蘇文浩那小小的身軀被各種儀器和管子圍繞著,顯得那麼脆弱。陳麗與蘇強已經不眠不休地守在病房外整整三天,他們的眼神中滿是疲憊與焦慮,卻始終不願離開半步,心中懷著一絲渺茫的希望,期盼著奇跡能夠發生。
蘇強雙手用力地抓著自己的頭發,這三天的煎熬讓他幾乎瀕臨崩潰的邊緣。突然,他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驅使,猛地站起身來,雙手緊緊抓住陳麗的肩膀,眼神中透露出絕望與憤怒,大聲質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蘇文浩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跟那個雕像有關?你快說啊!”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沙啞,仿佛即將斷裂的琴弦。
陳麗兩眼無神地看著蘇強,她的眼睛已經乾涸,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這三天來,她不知道已經流過多少眼淚,淚水似乎已經流儘。聽到蘇強的問話,陳麗原本呆滯的眼神中突然燃起一股怒火,她激動地衝著蘇強大喊:“是你,是你!為什麼要去動那座雕像?為什麼?”她的聲音尖銳而又淒厲,如同受傷野獸的嘶吼,在這寂靜的走廊裡回蕩。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快想想到底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補救?哎喲,你是怎麼得到這個雕像的?快想想啊!”蘇強此時也不得不相信那座雕像似乎有著某種神秘的力量,畢竟在這絕望的境地,那或許是他們最後的救命稻草了。
蘇強的這句話,如同在陳麗混亂的腦海中炸開了一道亮光,讓她那近乎崩潰的神經終於恢複了一絲清醒。“對,對,找他,找他。”她語無倫次地念叨著,慌亂地從手包中翻找出自己的手機。她的雙手顫抖得厲害,幾乎無法控製,好不容易才在電話簿中開始尋找。終於,一個標注為“孫總”的電話號碼出現在她的眼前。她毫不猶豫地按下了撥通鍵,仿佛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繩索。
“嘟嘟嘟”電話中傳來了漫長而又煎熬的等待聲。陳麗雙眼死死地盯著手機屏幕,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恐懼,嘴裡反複念誦著:“快接電話,快接電話……”那聲音如同絕望中的祈禱,在她的唇邊不斷重複。
終於,在仿佛無儘的等待後,一個沉穩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出來:“喂,你好,哪位?”
陳麗如同在黑暗中聽到了天籟之音,原本絕望的臉上瞬間露出了萬分驚喜的表情。她用顫抖得幾乎說不出話的聲音說道:“孫總。求求你救救我兒子。我是三年前的那個陳麗呀,你記不記得?”
“哦。蘇太太。怎麼啦?我記得你兒子不是好了嗎?”孫總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從電話中傳出來,仿佛對陳麗的急切渾然不覺。
“你給我的那個雕像碎了。浩浩又發病了。求求你救救他。”陳麗幾乎是帶著哭腔,用哀求的聲音接著電話說道,她的身體因為緊張和恐懼而微微顫抖。
“什麼?雕像碎了。這我可幫不了你。那時候不是跟你說的很清楚嗎?如果雕像出了什麼問題,我們可一概不負責。”孫總聽到雕像碎了,語氣中明顯露出十分驚訝的情緒,隨後立刻毫不猶豫地推脫責任。
“我知道我知道。你看能不能再幫我弄一尊雕像。多少錢我都願意。”陳麗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連忙出聲解釋,聲音中滿是焦急與無奈。
“蘇太太這可不是錢的事情。那時候就跟你說過了,每個人隻能請一尊雕像。而且雕像破壞之後的後果我們也是告知了的。好了,我這邊還有事要忙。”說完,“嘟嘟嘟嘟”的電話忙音無情地傳了過來。
“啪嗒”一聲,陳麗手中的手機無力地掉落在地。她整個人如同一灘爛泥般癱倒在地,所有的希望在這一刻瞬間破滅。
蘇強看見陳麗摔倒,連忙一個箭步衝過去,扶住了她。他剛剛在旁邊聽完了整個電話內容,可心中卻依舊是一頭霧水。他看著癱軟在自己懷裡的陳麗,焦急而又無奈地問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陳麗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此時的蘇強,滿心都是疑惑與絕望,他渴望陳麗能給他一個答案,一個能拯救兒子的答案,然而,四周隻有監護儀單調的聲響,和陳麗那壓抑的哭聲,在這寂靜的走廊裡蔓延開來,仿佛整個世界都被絕望所籠罩。
三年前,蘇強的公司正處於艱難的起步階段,為了拓展業務,他頻繁出差奔波於各地。有一次,蘇強遠赴澳洲洽談一個重要業務,這一去便是數月之久。而陳麗則獨自留在家中,悉心照料年僅兩歲的兒子蘇文浩。由於蘇強平日裡就經常因工作外出,所以這一次長時間的分彆,陳麗起初並未覺得有什麼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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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平靜的生活卻在一天清晨被徹底打破。那天,陳麗像往常一樣去叫兒子起床,卻發現文浩的額頭滾燙,小臉燒得通紅。她心中一驚,立刻意識到兒子發起了高燒。心急如焚的陳麗,顧不上許多,迅速將孩子送往附近的醫院。
在醫院裡,經過一係列繁瑣而又緊張的檢查之後,醫生給出的診斷結果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陳麗的心上——孩子竟然患上了白血病。聽到這個消息的瞬間,陳麗隻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世界仿佛都在這一刻崩塌了。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年僅兩歲的兒子,本應在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裡快樂成長,卻要遭受如此沉重的病痛折磨。
陳麗緊緊地抱著孩子,淚水止不住地流淌。她的心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助,但作為母親的本能讓她迅速振作起來。她決定帶著孩子四處奔走,尋找專家,哪怕隻有一絲希望,她也絕不放棄。可偏偏在這個時候,蘇強正在國外忙於業務,電話根本無法打通。陳麗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片黑暗的深淵,孤立無援。
接下來的日子裡,陳麗帶著文浩跑遍了城裡的各大醫院,然而得到的結果卻如出一轍,醫生們均表示束手無策。更為殘酷的是,陳麗嘗試用自己的骨髓與文浩配型,卻未能成功。而蘇強依舊音信全無,這讓陳麗的內心愈發煎熬。
一天,在又一次失望地離開一家醫院後,陳麗感到身心俱疲。她蹲在醫院的走廊裡,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痛苦,放聲大哭起來。哭聲在空蕩蕩的走廊裡回蕩,充滿了絕望與無助。就在她哭得幾乎暈厥過去的時候,一雙黑色的皮鞋出現在她的眼前。陳麗緩緩抬起頭,模糊的淚眼中,看到一個和善的中年人正站在自己麵前。
他身著一身潔白的西裝,剪裁得體,彰顯出不凡的品味;一條鮮紅的領帶,為他增添了幾分活力與張揚;圓圓的臉上泛著油光,在醫院的燈光下微微發亮。他正一臉同情地看著陳麗,眼神中似乎蘊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深意。
陳麗見狀,連忙站起身來,以為是自己的哭聲打擾到了其他病人家屬,帶著哭腔說道:“對不起,我吵到你們了吧。”
“你並沒有打擾到我。我是來看看你需不需要幫助。”中年人微笑著說道,聲音低沉而溫和。說完,他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張黑色的名片,遞向陳麗。
陳麗疑惑地接過名片,低頭看去,隻見這張黑色的名片設計極為簡潔,上麵僅僅寫了一串電話號碼,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他信息。她滿心疑惑地抬起頭,再次看向麵前的這個人,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到一些答案。
“如果有什麼困難,打這個電話。他可以幫你解決一切的問題。”中年人說完,便轉身準備離開。陳麗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滿是莫名其妙。她再次看了看手中的名片,猶豫了一下,正準備把它扔到垃圾桶裡的時候,那個中年人的聲音卻從遠處悠悠傳來:“你會需要的。”
陳麗嚇了一跳,她連忙抬起頭,四處張望,然而那個中年人卻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此時的陳麗,滿心都是兒子的病情,也沒有心思去多想這些奇怪的事情。她隨手將名片塞進了包包裡,繼續為兒子的病情四處奔波。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這張看似普通的名片,將徹底改變他們一家人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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