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麗在醫院已經焦灼地等待了好些日子,可依舊沒能聯係上蘇強。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她的心尖上狠狠碾過,讓她的心情愈發焦慮。而躺在病床上的蘇文浩,狀態也愈發糟糕,這更讓她心急如焚。此時,她正一臉心疼地凝視著躺在病床上輸液的兒子,眼神中滿是痛苦與無奈。
“嗯……”蘇文浩無意識地發出一聲微弱的輕哼,腦袋在枕頭上不安地左右轉動著,像是在與某種看不見的痛苦抗爭。陳麗的心瞬間被揪緊,她立刻疾步來到文浩的身邊,輕輕用手撫摸著他的額頭,聲音顫抖地問道:“兒子,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看著兒子原本健康紅潤的膚色,如今變得如冷白皮般毫無血色,陳麗的眼淚不由自主地再次奪眶而出。昏睡中的文浩,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神中透著虛弱與無助,看著自己的媽媽,輕聲說道:“媽媽,不哭……我不疼的。”
聽到兒子這般懂事的話語,陳麗隻覺得心如刀絞。她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試圖壓抑住內心的悲痛,可淚水卻如決堤的洪水般,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嗯,媽媽不哭。浩浩,你想吃什麼?媽媽給你去做。”陳麗強忍著淚水,努力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臉,試圖給兒子一些安慰。
蘇文浩看到媽媽似乎不再流淚,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慘白的笑容。他輕聲問道:“我不想吃。媽媽,我要死了嗎?”
這猶如晴天霹靂般的一句話,讓陳麗瞬間全身僵硬,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動彈不得。原本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再次如泉湧般流淌下來。她顫抖著雙手,緊緊抓住蘇文浩的手,聲音帶著哭腔說道:“不會的,不會的。浩浩隻是生病了,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爸爸呢?怎麼沒有看到爸爸呢?他不要我了嗎?”蘇文浩左右張望,卻不見爸爸的身影,傷心地向媽媽問道。
“不會的。爸爸馬上就回來了。放心,媽媽和爸爸最愛你了。”陳麗說著,淚水流得更加洶湧。她實在不忍心讓兒子看到自己這般脆弱無助的模樣,轉身匆匆走出了病房。一出病房,她便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機,再次撥打蘇強的電話。然而,電話裡傳出的依舊是那冰冷而機械的語音提示,這聲音如同一盆冷水,無情地澆滅了她心中僅存的一絲希望,讓她的心再次跌入穀底。
她緊緊握著手機,兩眼死死地盯著屏幕,仿佛這樣就能讓電話那頭傳來蘇強的聲音。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如潮水般迅速傳遍她的全身。“媽媽。媽媽。”蘇文浩虛弱的呼喚聲,從病房裡隱隱傳來。
陳麗如夢初醒,連忙用手胡亂地擦乾臉上的眼淚,將手機重新塞回包裡。就在這時,一張黑色的名片從包裡滑落出來,飄落在地。看著這張黑色的名片,那個神秘中年人的話,再次清晰地傳入她的腦海:“有什麼困難可以打這個電話,他可以幫你解決一切的問題。”
陳麗呆呆地看著那張黑色的名片,一時間,腦海中思緒萬千。“啊。啊。”突然,一陣陣淒慘的慘叫聲從病房內傳來。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如同一記重錘,將陳麗從發呆中猛地驚醒。她驚恐地回頭,透過病房的門縫,看到病床上的蘇文浩正疼得在床上痛苦地打滾。
陳麗的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她不顧一切地猛力推開病房門,衝到蘇文浩的身邊。她一邊拚命地按著呼叫鈴,聲嘶力竭地催促著醫生護士趕快過來,一邊死死地將蘇文浩抱在懷裡,試圖給予他一些安慰。“浩浩,彆怕,媽媽在這兒,媽媽在這兒……”陳麗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恐懼與無助。
很快,醫生護士們魚貫而入,迅速對蘇文浩展開緊急治療。陳麗呆呆地站在一旁,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名護士發現了呆立在一旁的她,連忙走過來,將她輕輕推出了病房,說道:“家屬在外麵等著,不要在裡麵妨礙治療。”
陳麗隻能透過病房門上那小小的窗口,眼睜睜地看著蘇文浩在床上痛苦地翻滾,醫生們在一旁緊鑼密鼓地進行治療。那種仿佛又要失去兒子的恐懼,如同惡魔般再次將她緊緊籠罩,而且這一次,恐懼的陰影似乎更加濃重。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手中那張黑色的名片上,此時的她,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在極度的恐懼與絕望之下,陳麗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機,撥通了名片上的那個號碼……電話撥通的那一刻,“嘟嘟嘟”的等待聲,在寂靜的走廊裡回蕩,每一聲都像是敲在陳麗的心弦上,讓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道電話那頭會傳來怎樣的聲音,也不知道這個神秘的號碼,是否真的能如那個人所說,幫她解決一切問題。
“你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到你的?”一個清脆悅耳,卻又透著一絲莫名冷淡的聲音,從手機的聽筒中清晰地傳了出來,在這寂靜而壓抑的醫院走廊裡回蕩。
陳麗的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此刻她的心情猶如驚濤駭浪中的扁舟,極度慌亂與無助。她說話的聲音乾澀而沙啞,仿佛許久未曾飲水,帶著一絲顫抖問道:“你這裡真的什麼問題都能幫忙解決嗎?”她的心中充滿了懷疑,卻又隱隱懷著一絲渺茫的希望,畢竟兒子的病情已經讓她走投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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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請您放心,我們這裡可以解決任何的問題。”那清脆的聲音再次響起,如同機械般準確地回答了陳麗的疑問,沒有絲毫猶豫,也沒有任何多餘的情感。
陳麗的目光透過病房上的小窗口,看著在病床上痛苦掙紮的兒子,心如刀絞。她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淚水,接著問道:“那我要付出什麼?我怎麼才能找到你們?”她知道,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幫助,必定需要付出代價,可此刻,隻要能救兒子,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不需要你付出什麼。明天您會收到一個包裹。您收到包裹之後會知道怎麼做的。”那清脆的聲音依舊沒有任何感情波瀾,簡潔地說完這些話後,不等陳麗再問,電話便“嘟嘟嘟”地掛斷了,隻剩下一陣忙音在陳麗耳邊回響。
陳麗茫然地看著手中的電話,心中五味雜陳。就這麼簡單?一個電話,對方甚至沒問具體是什麼問題,就承諾能解決一切?她不禁苦笑了一聲,覺得自己實在是被兒子的病情衝昏了頭腦,怎麼能輕信一張莫名其妙的名片呢?這聽起來簡直荒謬至極。她心灰意冷地將手中的名片隨手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仿佛要將這虛幻的希望一並丟棄。
就在這時,病房門“吱呀”一聲緩緩推開,蘇文浩的主治醫生一臉凝重地從裡麵走了出來。他走到陳麗麵前,眼神中滿是無奈與惋惜,輕聲說道:“蘇太太,文浩現在的情況非常危險。如果還找不到合適的骨髓進行移植,恐怕……”醫生的話並沒有說完,但那未儘之意,陳麗又怎會不明白。
陳麗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雙腿一軟,無力地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她兩眼空洞,失去了焦距,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醫生看著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輕地歎了口氣,招呼著護士一同離開了這間病房。
陳麗呆呆地望著已經昏睡過去的兒子,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她緩緩走到病床邊,傷心地趴在兒子身旁,靜靜地凝視著他那蒼白如紙的小臉,眼神中充滿了無儘的眷戀與恐懼,仿佛隻要自己一閉眼,下一秒兒子就會永遠消失不見。不知過了多久,極度疲憊的陳麗,也在這份深深的擔憂與悲痛中,緩緩昏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陳麗突然感覺到有一個人輕輕地走進了病房。她的意識逐漸清醒,本能地想要睜開眼睛看看是誰來了,卻發現全身仿佛被什麼重物死死壓住,動彈不得,連眼皮都如同被膠水粘住一般,怎麼也抬不起來。她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懼,拚命想要掙紮,卻徒勞無功。
她隻能憑借著聽覺,感覺到那個人正慢慢地朝著自己走來,每一步都很輕,卻仿佛踏在她的心上。接著,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被那人輕輕抓起,好像在一個什麼東西上按了一下,動作十分迅速。隨後,那個人鬆開了她的手,緊接著,她聽到有一個東西被放在桌子上的聲音,發出一聲輕微的“咚”響。她能感覺到那個人靜靜地在床前站了一會兒,似乎在打量著什麼,隨後腳步聲漸漸遠去,病房裡又恢複了安靜。
就在這時,陳麗突然感覺到身上那些無形的壓力突然間消失了。她猛地睜開眼睛,迅速環顧了一下病房,一切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她的目光下意識地轉頭向床頭櫃看去,隻見一個正方形的黑色包裹,安安靜靜地放在床頭櫃上,仿佛它一直都在那裡。包裹上放著一個白色的信封,格外醒目,上麵用毛筆寫著“陳麗收”三個字,字跡剛勁有力,而封麵上,五個鮮紅的指印如同五朵詭異的花朵,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仿佛隱藏著某種神秘而不可知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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