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陰雲下的舊宅_胡思亂想的詭異故事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304章 陰雲下的舊宅(1 / 1)

窗外的烏雲仿佛被無形的巨手壓得極低,幾乎要觸碰到屋簷。雨滴如銀針般密密麻麻地砸在青瓦上,發出令人煩躁的聲響。林夏站在老宅門口,攥著那封泛黃的信件,猶豫再三後,還是推開了吱呀作響的木門。

這是她從未謀麵的姑婆留下的遺產。三天前,她收到一封來自雲山鎮的信,告知她作為姑婆唯一的親屬,可以繼承鎮東頭的一座老宅子。信中沒有提及姑婆的死因,隻說她生前獨居,無兒無女,在一個陰雨天突然離世。

踏入老宅的瞬間,一股陰冷潮濕的氣息撲麵而來,混雜著陳舊的黴味和某種難以名狀的腐臭。屋內光線昏暗,僅靠幾扇狹小的窗戶透進些許微光。林夏打開手機電筒,光束所及之處,家具上覆蓋著厚厚的灰塵,牆上的老照片泛著詭異的青灰色,照片裡的人物眼神空洞,仿佛在直勾勾地盯著她。

“有人嗎?”林夏壯著膽子喊了一聲,回應她的隻有滴答的雨聲和自己的回音。她沿著木質樓梯上樓,每走一步,樓梯都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二樓共有三間房,其中一間房門緊閉,門把手上纏繞著褪色的紅布條,像是某種禁忌的標誌。

好奇心作祟,林夏伸手解開紅布條,推開房門。屋內彌漫著濃重的中藥味,一張雕花大床上鋪著暗紅色的床單,床單上有大片深色汙漬,不知是乾涸的血跡還是藥水。床頭的梳妝台上擺放著一麵銅鏡,鏡麵布滿裂痕,鏡前放著一張泛黃的病曆單,日期是1987年,診斷結果寫著“癔症”。

就在這時,一陣陰風吹過,房門突然重重關上,林夏被嚇得尖叫出聲。她慌亂地去拉門把手,卻發現門怎麼也打不開。手機在這時響起刺耳的低電量提示音,手電筒的光線也開始閃爍不定。黑暗中,她仿佛聽見有人在輕聲啜泣,聲音忽遠忽近,時斷時續。

“彆開玩笑了!”林夏強裝鎮定,大聲喊道,“我知道是有人在惡作劇!”然而,回應她的是更加詭異的寂靜。突然,梳妝台上的銅鏡傳來細微的響動,林夏驚恐地看見,鏡中的自己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而她本人根本沒有笑!

手機電量耗儘,陷入一片漆黑。林夏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身後靠近,脖頸處傳來陣陣寒意。她不顧一切地撞向房門,終於在門即將被某種力量堵住前衝了出去。跌跌撞撞跑下樓,她躲進一樓的廚房,蜷縮在角落裡大口喘著粗氣。

不知過了多久,雨漸漸小了,天色也開始放亮。林夏鼓起勇氣再次走出廚房,準備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然而,當她走到門口時,卻發現門外的景象完全變了——原本熟悉的街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霧氣彌漫的荒野,遠處隱約可見一座破敗的祠堂。

就在她驚慌失措之際,身後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是一個穿著藍布衫的老太太,麵色慘白,眼神空洞,手裡拿著一個破舊的竹籃。“姑娘,你怎麼在這裡?”老太太的聲音沙啞低沉,“快跟我走,天要黑了。”

林夏本能地想要拒絕,但老太太已經抓住她的手腕,力氣大得驚人。她被拖著往祠堂方向走去,一路上,她發現周圍的霧氣中不時閃過模糊的人影,有孩童嬉笑的聲音,也有女人淒厲的尖叫。

來到祠堂前,老太太停下腳步,指著祠堂說:“進去吧,你姑婆在等你。”林夏抬頭,看見祠堂大門上掛著白燈籠,門內燭光搖曳。她想要掙脫,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地被推進祠堂。

祠堂內,正中央擺放著一口漆黑的棺材,棺材上貼著泛黃的符紙。老太太掀開棺材蓋,林夏驚恐地發現,裡麵躺著的不是姑婆,而是一個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穿著老式的嫁衣,臉上塗著厚厚的白粉,嘴角還殘留著血跡。

“這是你前世的模樣。”老太太陰森地笑著說,“五十年前,你在這裡被活活燒死,怨氣不散。如今,你終於回來了,該把債還清了。”說著,老太太的臉開始扭曲變形,變成了姑婆照片上的模樣。

林夏想要尖叫,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周圍的溫度急劇下降,祠堂內的蠟燭突然全部熄滅,黑暗中,無數隻冰冷的手從四麵八方伸來,將她拖向棺材……

再次醒來時,林夏發現自己躺在老宅的床上,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臉上,仿佛一切隻是一場噩夢。她起身查看,卻發現梳妝台上多了一張照片——照片裡,年輕的姑婆和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女子並肩而立,背景正是那座祠堂。

手機在這時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接通後,對麵傳來熟悉的沙啞聲音:“你終於醒了,我們還有很多故事,要慢慢講給你聽……”窗外,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又被烏雲籠罩,新一輪的暴雨即將來臨。

林夏握著發燙的手機,聽筒裡傳來指甲刮擦玻璃般的聲響,混著窸窸窣窣的低語:“看看梳妝台第三個抽屜。”她渾身僵硬地拉開抽屜,一枚刻著詭異花紋的銅鑰匙掉落在地,鑰匙環上係著半縷乾枯的黑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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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著鑰匙,她在閣樓角落發現一道暗門。門後是間狹小的密室,牆麵貼滿泛黃的剪報,每張都記錄著雲山鎮離奇失蹤案——自1987年起,每隔五年,就有年輕女子在暴雨夜消失,最後一位失蹤者正是林夏來鎮上的前三天。照片裡那些女孩脖頸處都有暗紅色勒痕,形狀與她今早醒來時鏡中自己脖頸浮現的印記如出一轍。

密室中央擺著張祭台,供著個蓋著紅布的相框。林夏顫抖著揭開紅布,相框裡是張合影:姑婆、穿嫁衣的自己,還有個戴青銅麵具的男人。照片背麵用血寫著:"血契已成,永生輪回"。祭台上的燭火突然爆燃,灰燼中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生辰八字,林夏在最下方赫然看到自己的生辰。

"你終於找到這裡了。"熟悉的沙啞聲從身後傳來。林夏轉身,姑婆的魂魄漂浮在半空,青灰色的手指撫過牆上的剪報,"五十年前,那個戴麵具的陰陽師用邪術讓你借屍還魂,代價是每五十年要用少女的血延續壽命。而我,不過是替你尋找祭品的傀儡。"

窗外驚雷炸響,暴雨裹挾著腐臭的泥漿從煙囪灌入。林夏看見無數蒼白的手從牆縫鑽出,那些失蹤女孩的亡魂扭曲著嘶吼:"還我命來!"姑婆的鬼魂突然撲向她,指甲刺入她的肩膀:"現在該你還債了!"

千鈞一發之際,林夏摸到祭台上的銅鈴。這是她在老宅書房找到的,鈴身刻著"鎮邪"二字。她奮力搖動銅鈴,清脆的響聲震碎密室的玻璃。姑婆的鬼魂發出淒厲慘叫,那些亡魂也在鈴聲中漸漸消散。

然而,鈴聲驚動了更恐怖的存在。整座老宅開始劇烈晃動,地下傳來鐵鏈拖拽的聲響。戴青銅麵具的陰陽師虛影緩緩浮現,他空洞的眼窩裡伸出無數蜈蚣,聲音像生鏽的齒輪摩擦:"血契已生效,你逃不掉的。"林夏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地走向祭台,手中不知何時握住了把染血的匕首。

就在刀尖即將刺入心口時,林夏突然想起姑婆魂魄消散前說的話:"打破血契的關鍵...在祠堂地窖..."她咬碎舌尖,用鮮血在地上畫出破邪符,趁陰陽師稍作停滯的瞬間,奪門而出。暴雨衝刷著她的臉,她跌跌撞撞奔向記憶中的祠堂。

祠堂地窖的鐵門布滿青苔,銅鑰匙卻嚴絲合縫地插入鎖孔。門後是座布滿符咒的祭壇,中央石棺刻著與自己脖頸相同的印記。林夏鼓起勇氣推開石棺,裡麵躺著一具穿著嫁衣的骸骨,胸口插著把斷劍,劍柄上刻著"斬邪"二字。

當她握住斷劍的瞬間,五十年前的記憶如潮水湧來:自己本是捉妖師,為封印陰陽師慘遭算計,被煉成血契傀儡。而姑婆年輕時也是受害者,被迫成為陰陽師的幫凶。此刻,地麵突然裂開,無數怨靈裹挾著陰陽師的虛影撲來。

林夏舉起斷劍,劍身突然迸發金光。在怨靈的尖嘯聲中,她斬斷了纏繞在脖頸的血契鎖鏈。陰陽師發出震天怒吼,整座祠堂開始坍塌。千鈞一發之際,姑婆的魂魄突然出現,用最後的力量為她擋下致命一擊:"這次...換我來贖罪..."

黎明的第一縷陽光刺破陰雲時,林夏在廢墟中醒來。她的脖頸印記已經消失,手中攥著姑婆殘留的一縷白發。回到老宅,所有詭異痕跡都已消失,隻在書桌抽屜裡多了張字條:"輪回已破,勿念。"

離開雲山鎮那天,天空依舊陰沉。林夏回頭望向老宅,仿佛看見姑婆站在窗邊,朝她露出釋然的微笑。此後每到陰雨天,她的耳邊總會響起清脆的銅鈴聲,那是斬斷血契的回響,也是逝者最後的守護。

離開雲山鎮後的日子裡,林夏試圖讓生活回歸正軌。她換掉了所有聯係方式,在另一座城市找了份普通工作,以為這樣就能徹底擺脫那段噩夢般的經曆。然而,有些東西一旦種下,就會在心底生根發芽。

每個陰雨天,林夏都會不自覺地望向窗外,總覺得有雙眼睛在暗處窺視。她開始頻繁做同一個夢:自己身處雲山鎮的祠堂,四周漆黑一片,隻有那具插著斷劍的骸骨泛著幽光。更詭異的是,她發現自己的記憶力開始衰退,常常忘記剛剛發生的事情,有時甚至會對著鏡子發呆,恍惚間看到鏡中浮現出那張塗著白粉的詭異麵孔。

這天,公司安排她去一個偏遠山村做調研。當大巴車駛入山區時,天空突然烏雲密布,豆大的雨點砸在車窗上。林夏望著窗外熟悉的雨幕,心中警鈴大作。她低頭查看行程單,目的地赫然寫著“霧隱村”——這名字與雲山鎮那些剪報上記載的失蹤案地點如出一轍。

下車後,林夏發現這個村子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怪異。村民們看她的眼神充滿警惕,家家戶戶門窗緊閉,空氣中飄散著刺鼻的艾草味。當她向一位老婦人問路時,對方驚恐地倒退幾步,顫抖著說:“快走!彆在這過夜,陰雨天會有不乾淨的東西...”

話音未落,一道閃電劃過天際,照亮了老婦人脖頸處的暗紅色印記。林夏瞳孔驟縮,那印記的形狀,和她在雲山鎮密室裡看到的一模一樣!還沒等她細問,老婦人已匆匆跑開,消失在雨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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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雨越下越大。林夏被困在村裡唯一的招待所,房間裡潮濕陰冷,牆皮大片剝落,露出底下暗紅色的塗鴉,像是用鮮血畫的符咒。她剛準備躺下,就聽見走廊傳來拖遝的腳步聲,還有鐵鏈拖拽的聲響。

“林夏...林夏...”熟悉的沙啞聲音在門外響起,正是姑婆的聲音。林夏屏住呼吸,死死抵住房門。然而,門把手開始劇烈晃動,門縫裡滲出黑色的液體,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千鈞一發之際,她摸到口袋裡一直帶著的斷劍殘片。當劍片接觸到黑色液體的瞬間,液體發出刺耳的嘶鳴,化作一縷青煙消散。門外的動靜也戛然而止,但林夏知道,這一切遠沒有結束。

她連夜離開招待所,卻發現整個村子陷入了迷霧之中,根本找不到出路。雨幕中,她隱約看見無數身影在飄蕩,那些都是雲山鎮失蹤案裡的女孩。她們麵無表情地向她伸出手,嘴裡念叨著:“血契未斷...血契未斷...”

林夏跌跌撞撞地奔跑,最終在村頭發現一座破敗的廟宇。廟宇內供奉的不是神像,而是一個戴著青銅麵具的詭異雕像,底座刻著“血契之主”四個大字。就在這時,地麵突然裂開,無數鎖鏈破土而出,纏住她的腳踝。

“以為斬斷血契就能逃脫?”陰陽師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你身上早已種下詛咒,每到陰雨天,你的靈魂就會回到我的領域。”林夏看著自己的身體逐漸透明,驚恐地發現,她正在變成那些怨靈中的一員。

絕望之際,她突然想起姑婆字條上的“輪回已破”。既然輪回已破,為何詛咒仍在?她強撐著最後的意識,將斷劍殘片刺入胸口。鮮血滴落在地,竟化作一道金光,照亮了廟宇角落的暗格。暗格裡放著一本殘破的古書,扉頁寫著:“血契需以血脈相承,唯有血親獻祭,方能徹底終結。”

林夏顫抖著翻開書頁,終於明白為什麼陰陽師的詛咒陰魂不散——原來自己從未真正擺脫血契,因為姑婆正是她的親生外婆!當年為了保護她,外婆甘願成為陰陽師的傀儡,用自己的生命延續她的存在。

“外婆,這次換我來保護你!”林夏咬破手指,在地上畫出古老的符咒。隨著符咒亮起,廟宇劇烈震動,陰陽師的虛影發出淒厲慘叫。那些被困的怨靈紛紛掙脫鎖鏈,她們的麵容逐漸恢複平靜,向林夏投來感激的目光。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時,霧隱村恢複了平靜。林夏虛弱地躺在廟宇前,手中緊握著一本泛黃的日記——那是外婆留下的,記錄著所有的真相與愧疚。她知道,這場跨越五十年的血契輪回,終於畫上了句號。

從那以後,林夏開了一家古董店,專門收集和研究民間邪術。每個陰雨天,她都會在店門口擺上兩盞白燈籠,那是為那些無法安息的靈魂留的指引。而她的脖頸處,永遠戴著一個用斷劍殘片做成的吊墜,既是警示,也是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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